看著這一幕,張玉不禁起了愛才之心,這種力大無窮的傢伙,若能身披重甲出現在戰場上,如同重型坦克,誰能阻擋。
就開口說道「都讓一下,不就是一個樵夫,至於這樣。誰先走不一樣。」
說著就要過去,雲圖急忙拉住。他知道張玉本領高強,但一力降十會,憑樵夫的力氣,發起狂來誰能阻擋。
張玉擺手示意沒事,走過去看著他。詢問「不知壯士是哪裡人士?」
這下樵夫反到冷靜下來,用他粗大的手指撓了撓,雞窩似的頭髮。憨笑著說「你是問俺嗎?俺也不知道,俺從小四處流浪,沒有家。」
張玉心中欣喜,這樣更好,沒有家室拖累,收服起來更容易。
卻又聽對方說「你又是誰,俺怎麼覺得很熟悉,咱們以前見過嗎。」
張玉也有這種感覺,本來他還以為是錯覺,聽對方這麼一說,才認真起來。看著他幼稚的過分,與身形完全不相符的臉龐,心中陡然劃過不可置信的念頭。
他試探著詢問「你是雷虎?」
「俺是叫雷虎,你怎麼知道俺的名字。」
「你不認識我了?」
「覺得有些熟悉,但總也想不起來。」
張玉看著他清澈的目光,知道沒有說謊。心中暗自一嘆,好一個胎中之謎,恐怖如斯。若非遇到他,恐怕一世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伸手點向雷虎額頭,口中喝道「還不醒來。」
這是非常冒失的舉動,腦袋是人體要害,一但腦袋受創,必會死亡。想要活下來只能用奇迹來形容。像張玉這種高手點向別人額頭,就能把別人性命握在手中。如同案上魚肉,隨意宰割。
沒有人希望把性命交給別人,樵夫若是反抗,這麼近的距離,誰能抵擋。
雷虎心中一緊,手中木棍不自覺揚起,就要攻擊。隨後反應過來,選擇相信心中的感覺,沒有反抗,任由張玉一指點在額頭。
時間彷彿停頓了那麼一瞬,這威猛的漢子,仰面倒了下去。
眾人正在佩服張玉的本事,能隨手擊殺樵夫。卻見樵夫又爬起來,看了眼四周,仰天大笑。
「你家二爺又回來啦,誰來吃某家一錘。」
聲音彷彿悶雷,遠遠在山谷間回蕩。說完不顧他們看法,轉身離去,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到晚上有人來報,雷虎求見。
再見到雷虎時已經大變模樣。披著條虎皮衣,這是用整條虎皮做成,虎頭耷拉在腰間,像是臣服,顯的威武不凡。舉止間自有規矩,不復野人模樣。
看到他當即單膝跪地,叩拜,「屬下雷虎見過主公。某家這幾年不曾在麾下效力,還請主公見諒。」
張玉連忙攙扶起來,心中滿是歡喜。這個雷虎當然就是沈建麾下第一猛將,雙錘雷虎雷二爺。
當初他為保衛青林鄉不被鬼王攻破,帶領手下力敵鬼王,一直拖到沈建回歸。五百鬼兵戰死大半,他自身也受傷嚴重,幾乎魂飛魄散。後來沈建儘力救治,才挽回性命,但也重傷難治,一直躺在床上如同植物人。
後來沈建轉世成功,念及他的功勞,花費巨大代價,把他送入輪迴。想以此治好他的傷勢,讓他在陽間為自己的霸業效勞。
誰曾想自從送他轉世,就不見了蹤影。沈建多次派人尋找也不見下落。知道這是受到胎中之謎的影響,雷虎轉世之後,沒能恢復以前的記憶。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本來都不抱希望沒想到這次被他遇到,心中非常高興。
只是……張玉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才到他的胸口,心裡驚嘆不已。
他長得也算快速,同齡人中少見他這樣的個子。可跟雷虎相比相差實在太大。
像是看到張玉的疑問,雷虎開口說道「某家這次轉世非常幸運,本身擁有刑天血脈。只可惜自從我有記憶就流落在外,連家人在哪都不知道。」
張玉心裡一驚隨即大喜。刑天乃是上古大神,他最出名的就是「刑天舞干戈」。
相傳洪荒之時,刑天和黃帝爭奪天帝的位置,最終刑天失敗,黃帝砍斷了他的頭,埋葬在常羊山。刑天不甘心失敗,於是他用****當做眼睛,用肚臍當做嘴巴,拿著盾和斧頭揮舞,與黃帝戰鬥不休。
所以刑天血脈最出名的就是生命力,刑天血脈雖不可能向他的祖先那樣,連失去頭顱都能戰鬥不休,但也非常強悍。只要不是斷頭之類必死的傷勢,他們都能復原,並且恢復的非常快。
戰場上更是強悍,只要生命沒有死亡,哪怕受傷再重,都能揮舞兵器戰鬥不休,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不像常人只要受一點傷,就會戰鬥力急速下降,成為待宰羔羊。
可以說任何一個刑天血脈,都是戰場上最為強悍的殺將。由他帶領的軍隊足以稱得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而刑天血脈最出名的地方就是身高,相傳刑天乃是巨人,身高數百丈,擁有肩山扛岳的神力。擁有這等血脈,雷虎能這麼高大,也就能夠理解。等他長大之後,三四米的身高都是平常,普通人看見他,只能仰望。
這樣高大的傢伙皮糙肉厚,完全可以穿著特製的重鎧,上面密布尖銳的鐵刺,行走起來挨著就死,碰著就亡。走過去,身後就是一條血路。要是出現在戰場上,想想都能讓人絕望。
攻城戰的時候更加有用,平常城牆最多也不過五六米。他伸手就可以夠到,直接就能翻身上去。
只要想一想他這身高,用的兵器就要五六米,在城牆上橫掃過去,直接清空一片。一個個士兵都能被掃到天空。
要是用長棍那就要十幾厘米粗,堪比一個小號攻城錘。平常城門一撞就開。然後彎腰進去一掃一大片。後面士兵跟著源源不絕衝進來,哪怕再精銳的軍隊也無力阻擋。
面對這麼高的巨人,平常人不過到他的大腿,走過來那就是一堵高牆。面對他,誰還有戰鬥的意志,早就嚇破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