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酒話
第771章 酒話
張草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表示她喜歡上一個男人了,但是那個男人家裏不允許他隻娶一個,她不願意委屈自己,便放手了。
為了表示自己曾經喜歡過,就允許自己放縱一次,喝喝酒,調節心情,明繼續好好的生活。
林月季目瞪口呆,這也可以!一個人的愛情觀怎麽可以這麽瀟灑!
張草笑嘻嘻勾住林月季的肩膀,心的避開她的傷,“或許是我時候家裏的關係,我很就看得很透,在男人和金錢事業之間,我從來不選擇男人。
沒有男人可以活下去,但是沒有自己的事業和金錢,在這個對女人非常苛刻的社會,真的很難瀟灑的活下去。”
不得不,林月季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才要離開穆家村來到這裏啊!”
“真羨慕主子和姑爺,不過,他們拯救了那麽多人,活該他們能幸福。”張草遞給林月季一杯茶,“我們幹杯。”
林月季:“……”
你喝酒我喝茶,這樣真的好麽?
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幹杯!”
張草又了,“其實你也可以擁有這樣的幸福。”
林月季知道張草想穆宏利,沒有接話。
張草也不計較,自顧自的道,“我們跟公子一起長大,他什麽樣的人我們都很了解,他是有一點口花花,老喜歡戲弄人,可是他做人真的很有原則。”
林月季腦子裏不禁浮出穆宏利那一身的傷來,也不知現在的他怎樣了?
大概平時張草很少喝酒,喝了幾杯便顯得微醺,話也開始大舌頭起來,“其實我也好羨慕你,從就有愛自己的爺爺奶奶和父母,又擁有極高的醫術賦……
不過我不嫉妒,嘿嘿,允許我自誇幾分鍾,其實我做生意的賦也挺高的,我師父也經常誇我……
不過我的命就沒有你的命那麽好了,起碼你可以擁有一個對你一心一意的男孩,承諾你白頭到老。”
林月季擔心張草這樣下去會醉,會不舒服,按住張草繼續倒酒的動作,“草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難得放縱一次,沒事,我已經讓芽兒看好我,不讓我出糗。”
林月季還能什麽,張草做事一向麵麵俱到,便放開她,“可我還是覺得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不是的,心裏壓抑了就得找一個宣泄口,免得被心憋壞了。”
林月季還能什麽,張草什麽都麽明白,舉起茶杯,跟喝酒似的,“那好,我們不醉不歸。”
張草是真的醉了,“好,不醉不歸!”
醉了的她比平時話多了許多,甚至沒輕沒重的拍了拍林月季的肩膀,“月季啊,我其實挺不明白你為什麽不喜歡公子的,那麽多官家姐都想嫁給他,他卻一顆心在你身上……”
“你醉了。”
“我沒醉,月季啊,你想想,要是公子娶了別人,你會不會難過?”
林月季,“……”
真醉還是假醉?你確定不是穆宏利叫你來做客的?
不過仔細一想,要是穆宏利娶了別的女人,好像心裏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張草腦袋一點一點的,“你不知道,公子從來不在乎官場名利,要不是擔心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或許他真的不會去考武狀元,更不會強迫自己去應付官場那些事情。”
林月季還是第一次聽出不同的答案來,“難道他不是擔心我師父他們在官場上沒人幫助才去考武狀元的?”
張草嗤了一聲,甩了甩手,“月季,你是真傻還是故意看不見啊,主子和姑爺有免死金牌,難聽點的,造反了也不會丟命,何況皇上還非常英明,從來沒聽信人直言,做出遷怒主子他們功高震主的事情來。
公子是覺得他一個商人的身份,萬一你遇到危險,他沒法保護你,加上你最近不是封了郡主嗎?估計他也覺得自己商人的身份配不上你。”
林月季震驚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麽深。
“哎,月季啊,我是真的羨慕你,你我人生頭一次,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人家卻看不上我,好難過啊!”
林月季這下相信,張草是真的醉了,不然不可能出這麽示弱的話來。
“好了,不難過,你想想,萬一你嫁給了他,他對你不好,你才更難過,現在這樣起碼還有自由。”
林月季覺得她不怎麽會安慰人,想想平時張草的話,便來了這麽一句。
張草又拍了拍林月季的肩膀,“月季,我怎麽沒發現你得這麽有道理,對,及時止損,免得被壞男人欺負,不過,我張草也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可憐了,敢欺負我,我滅他全家!”
林月季,“……”
“你醉了,我讓雨點扶你回去休息。”
“不要,我沒醉,我還要喝,慶祝我甩掉壞男人!”張草連酒壺都拿不穩了。
她的隨從芽兒走過來,歉意的對林月季道,“姐。我先扶姑娘回去了。”
“嗯,雨點過來幫忙!”
林月季還是不放心,又去了廚房讓廚子做了醒酒湯,拿去讓芽兒哄張草喝下,免得她醒來頭疼。
忙完這些已經很晚了,林月季再回到房間,還是睡不著。
張草的話和穆宏利的臉在腦子裏來回不斷的打轉轉。
穆宏利成親了,新娘不是她,她會不會很難過?一想象到那個畫麵,林月季便不爽了。
不是了這一輩子隻娶她一個女人嗎?怎麽能娶別的女人?
不過,她也不願意嫁給他,他娶別人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真的讓他一輩子等她?那樣她的良心會不安的,還是不要了,可過了一輩子隻娶她……
翻來覆去睡不著,導致的結果是一向準時的林月季第二賴床了。
等她起來梳洗好,穆遠山已經帶著他的廝去了醫館。
林月季隻得自己去,才出門,穆宏利給她配的八個保鏢便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走到一個巷子的口的時候,一雙眼睛陰森森的盯著她。
“林月季啊林月季,同樣是醫女,為什麽你這麽好命!為什麽你有一個那麽好的師父幫你掃清前路的障礙!為什麽皇上封你做郡主,卻隻賞了我百兩銀子!”
此人正是覃旭,林月季出事以後,林家和穆宏利遲遲不見行動,她以為穆宏利和林家查不出來,便一直在暗地裏偷看林月季,以表達內心的怨恨。
第二回來,張草一切如常,就像是根本沒有喝醉過一樣,也不尷尬,還跟林月季開起了玩笑。
隻是,林月季發現人群裏沒有穆宏利的身影。
見到林月季的目光在人群裏搜索,張草打趣的道,“找公子?今沒人見過他,也不知他起來了沒有!”
林月季急忙否認,“誰找他了,我隻是習慣了看一下人來齊了沒有,待會兒好開飯。”
張草但笑不語,倒是玫瑰涼涼的道,“昨晚公子回去的時候一身是傷,今又一整沒有出現,真不知是半夜出去了,還是傷勢過重,昏迷了一。”
昏迷了一整?
林月季不淡定了,萬一他真的昏迷了一整,那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我有事出去一下。”完轉身離開大廳,往穆宏利的院子裏走去。
未到穆宏利的院子,遠遠的看見穆宣往這邊走來,把他叫住,“穆宣?看見你家公子了嗎?”
“沒有?我剛才外麵回來。”穆宣也往穆宏利的院子走去,“姐有事找公子嗎?”
“也沒什麽事,就是……昨他的傷挺重的,我去看看。”
穆宣哦了一聲,一副我懂的表情,“姐放心,我不會告訴公子你關心他的。”
林月季,“……”
可你的表情分明在:我會告訴公子,你很關心他!
穆宏利的院子靜悄悄的,一個人也不見,穆宣推開大門,“姐請。”
“穆宏利?”林月季第一次走進這裏,不知穆宏利住哪個房間。
穆宣走在前麵帶路,“姐這邊請。”
兩人到了穆宏利的房間,門口虛掩著,林月季推門進去,裏麵空無一人。
“穆宏利去哪裏了你真的不知道?”
穆宣搖頭,“姐,最近公子把鏢局的事情都交給我了,我白基本都在鏢局的,真不知公子去了哪裏!”
到這事,林月季有些不好意思,穆宏利不去鏢局都是為了陪她。
穆宣似乎對林月季有些不滿,但因為穆宏利的關係,敢怒不敢言,離開穆宏利的房間。
林月季正要推出去,忽然被牆上一幅畫吸引住了。
畫上的人不是她嗎?
一時間,心情複雜得很,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發現穆宏利房間的桌子上有一摞厚厚的畫稿,翻開來看,上麵全部都是她,有坐著的,有站著的,什麽表情都有,唯一的共同點是,每一張都栩栩如生。
林月季沒有忘記穆宏利不在的事情,放下畫稿走出房間,“穆宣!”
“公子不在,姐請自便!”穆宣回到他的房間,不再理會林月季。
林月季不喜歡穆宣的態度,卻沒有為難他,而是自己去了林十五的院子。
穆宏利果然在林十五的院子裏,師徒倆正在切磋,或許是見到林月季,穆宏利分了神,被林十五一掌擊在肩膀上,正是上一次他受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