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聖杯問答（下）

  「啊啦？看到認識的人了嗎……那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愛麗絲菲爾猛地把車停了下來。


  「已經過去很遠了……而且不用了，也許是我認錯了。畢竟，那個人又沒有成為英靈……」


  阿爾托莉亞搖了搖頭。


  「是嗎……但是也有可能是那個人的後人之類的吧？如果你看起來感覺那個人很熟悉的話。」


  「不……應該不可能的，」阿爾托莉亞搖了搖頭，「算了……愛麗絲菲爾，繼續走吧。」


  「既然阿爾托莉亞你這麼說的話……好吧。」


  愛麗絲菲爾想了想之後，並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而是一踩油門繼續朝著目的地出了。


  「喂……愛麗絲菲爾，你不覺得車有點……快嗎？」


  「這是……第一個世界被毀滅的記錄？」


  周遠翻看了幾頁之後，驚訝地詢問道。


  「沒錯。這本書在你的世界並不存在，畢竟你的世界還沒有產生世界意識，」阿賴耶解釋道，「書寫者個人主觀的因素也可能影響一部分歷史……所以這本書不能作為當初生過的事實，但是倒可以當做參考。」


  「嗯，剛開始的時候選擇了和我們的世界一樣的策略呢……展科技，儘可能縮小城市的佔地面積，留出大片荒地。這樣的確最大限度的可以避免投影現象的損失……」


  一直看到下午，周遠才合上書。


  那個世界的「主角」是一個和周遠很類似的人。身為一個世界的主角，那個人同樣也努力過了，並且也曾經前往不同的世界，收集過各種物品。只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只差一步成功，最後導致無數世界在同一時間紛紛毀滅消散。


  從書中，周遠也徹底得出了需要收集的物品，分別是能量集散器，信號射器，轉子飄升機以及時空轉換閥四種物品。


  這麼看來，能量集散器應該是使用劍鞘阿瓦隆的「遠離塵世的理想鄉」完全壓制惡意，並將之轉化為能源之後的此世之惡這兩者合一才對。


  周遠看向了自己被紗布纏了厚厚一層的右手。「此世之惡」的能力，周遠現在是比誰都清楚的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能力壓制金屬能夠壓制住的。要是用原本準備好的容器的話……也許就釀成大禍了。


  周遠可是還記得，此世之惡暴走中疑似有量子化能力的影子。而量子化是黑的能力，黑則是另一世界線上的周遠，也就是「守望者」的部下。


  「另一個我……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還有多少東西在瞞著我？你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


  周遠的手指在書面上輕輕敲打著，口中出輕到只有自己能聽見的呢喃。


  另外一個世界，直布羅陀海峽。


  守望先鋒和黑爪在這個曾經歸屬過兩個組織的地點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直布羅陀地形不易防守，不論哪邊打下這個地點都很容易被另外一方拿下。


  結果，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平衡。而守望者也坐鎮在這裡，主持著這次行動。


  「咳……嗯……！」


  突然，坐在辦公桌之前的守望者一張口，噴出一大股鮮血來。


  「師傅……你沒事吧？怎麼了？」


  正好也待在辦公室里的源子連忙問道。


  源子早就知道守望者和周遠之間的事情了，不過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兩個記憶，所以源子也習慣稱呼守望者為「師傅」。


  「沒事……那傢伙似乎開始懷疑我了。我本來就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憑依就是那傢伙，所以那傢伙懷疑我的時候，我自然就會變得虛弱一些。」


  守望者癱坐在了椅子上面，一邊喘著氣，一邊回答道。


  「可是，既然如此的話……」


  「為什麼不告訴他嗎……那樣又會引起別的變動了，」守望者又吐出一口血來，精神才稍微好轉了點，「真是的，原本以為聖杯戰爭會就在這邊舉行的……希望那傢伙不要太早現另外一件事，不然的話……」


  「會怎麼樣？」


  「現在只是懷疑我的行為而已。如果那傢伙開始懷疑我的真實目的到底和他是否相同的話，那麼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守望者支撐起身體來，把因為剛才吐血而被血浸濕的文件整理出來，放到一邊，「大概會就這麼消失吧。」


  「……！！」


  「也許那一天不遠了呢，」守望者聳聳肩，「源子，我會準備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也許會在我消失之後用上。現在，先讓我安靜一會吧。」


  「……知道了，」源子靜靜地退出門外，輕輕把門關上，「你注意休息。」


  而此時的周遠的面前則是站著一個身上穿著不過五百日元的地攤印花短衫的渾身肌肉的傢伙。


  還有，這傢伙是直接穿過了周遠身邊的窗戶玻璃來的。實體自然無法穿透玻璃於是，玻璃直接被這個傢伙給撞碎了。


  「嘿！我聽說saber那傢伙有了城堡哎！要不要找她去喝一杯？」


  「……明明我都偽裝的很好了，」周遠嘆了口氣自從隔著街道看到這個傢伙從對面一路衝過來周遠就覺得不對勁了，結果還是沒能阻止這傢伙直接衝進來，「你是怎麼現的？」


  「不只是我，那個金光閃閃的傢伙大概也現了吧？雖然說你的職介是狂戰士，但是動作上卻多少有一絲凝滯……那可不像是狂戰士該有的姿態，更像是經過思考的人的戰鬥。我說，你該不會是什麼特殊職業吧？」


  「原來一開始就露餡了嗎……」周遠捂著腦袋嘆了口氣，「算了，反正現在的容貌也是那個傢伙的樣子……好吧，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達的。話說，說是去喝酒，你有準備好酒嗎？」


  「哎……這個倒是還沒有來著。喂，小子，這個地方哪裡有好酒賣啊？」


  征服王馬上把自己的目標從周遠變成了買酒，然後開始詢問韋伯酒在哪裡……


  「為什麼這樣的人也能當上王啊……」


  征服王走了，留下周遠一臉無奈地拿出剛得到的幾千日元，全部付了征服王打壞的玻璃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