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練or被虐（下）
火箭重鎚的使用手法大概是把敵人把控在某個範圍之內，而這個範圍就是之前紅美玲說的，貼近身體但是又不至於想紅美鈴那樣離自己那麼近的距離。
智械危機期間，因為遇到的敵人都是用遠距離的這種方式對對手進行攻擊的，所以周遠很懷疑火箭重鎚這東西被設計出來的時候，到底考沒考慮過兩個近身攻擊類型的傢伙互相對打這種倒霉的事情……
稍微歇了一下之後，周遠站起了身來。剛才只是稍微的試一下手——既然打算鍛煉的話，那就應該全力出手才對。
雖然紅美鈴是周遠拜託的陪練，這也算是對身為陪練的紅美鈴的一種尊重了。
「卡贊。」
首先是卡贊的上半身漂浮起來與周遠脫開，附著在周遠身上準備輔助；緊跟著周遠的鎚子上面也附著上了第七鬼神：邪神之怖拉修的氣息。
「你這種氣息……給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紅美鈴皺著眉頭，「我能從這種氣息當中感受到這世間一切的惡意……彷彿河流一般匯聚在你身上。被這種氣息覆蓋……真的不會變成邪惡之人嗎？」
紅美鈴說的沒錯，卡贊等人的意識在開始接觸此世之惡，變成鬼神之時就已經開始變了。
卡贊所帶來的詛咒是強大的，但也是無法治癒只能緩解，並且帶著無窮無盡的惡意的。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當初卡贊的本意，但是即使是第四鬼神，那個冰雪地帶的，因為自己不知如何訴說的感情而帶來了一段悲情故事的第四鬼神的能力，最終也變成了凍殺一切的極寒。
這大概是此世之惡的通病，能力總要往殺傷方向靠邊。即使是第二鬼神侵蝕之普戾蒙，也會把周遠的大鎚上面附加上一些特殊的元素。
或者說理解為物理攻擊改魔法攻擊，冥炎之卡洛也能起到類似的效果。但這絕對不代表物理攻擊就無效了——周遠的大鎚子即使什麼都不幹直接用重力砸下去也是實打實的殺傷力。
總之，所有的鬼神能力都帶著破壞，而且骨子裡面都有極深的負面情緒就對了。
周遠承認自己也有負面情緒。要是自己現在能打得過魔女，周遠絕對會出去拎著魔女的脖子，把魔女用各種酷刑虐待完一遍之後再殺了她，沒準還會虐屍——無關性格，這是被此世之惡附身所帶來的負面buff之一。
而且這麼做也不影響自己的「絕對正確」的準則——只要在殺了魔女之前，把魔女那些有關於以前那些試圖拯救世界的情報都從魔女的腦袋裡面撬出來就行了。
「多少有點影響吧……要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周遠嘆了口氣，「不過純粹的此世之惡和被控制之後的此世之惡還不一樣……」
還是之前的那個界限問題。外來能量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話，周遠就會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不過實際上因為外來能量會合周遠的能量衝突的原因，實力最強的區域應該在自身能量佔到百分之六十三左右是最佳選擇。
另外，這個數據是雅典娜二號機計算的。
「心術不正的話是沒辦法學習『氣』的運用的……不過還好，雖然使用的能力給人很糟糕的感覺，但是你的人本質還是好的，」紅美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周遠的意思，然後重新擺開了架勢，「能從我這裡學到多少……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如何了。」
「了解！」
周遠的雙手握著火箭重鎚，猛地砸在了地面之上。雖然沒有周遠的強但是同樣也有危機預感的蕾米莉亞立刻拽著芙蘭朵露飛了起來，隨後十六夜咲夜也站到了欄杆上面。
緊跟著，紅美鈴身後的紅魔館驟然消失，變成了一座鋼鐵構成的輝煌城市；但是這次，周遠的固有結界又有所變化。
周遠的固有結界並未成熟，作為心象世界存在的鋼鐵之城自然會隨著周遠的心象變化而變化。
首先，周圍的空間變成了周遠曾在學園都市見過的，物理法則奇怪到令人絕望的空間，並且地面上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其次，雕塑的展覽室由夥伴們變成了宇宙星辰的投影圖；第三則是這裡的天空也產生了變化，變成了不停翻滾著的黑色陰雲，整個世界的邊界則是由密密麻麻的黑色絲線構成，形成一張向著地面張開的巨網包裹住了整片空間。
崩壞而又被控制的世界，以及遍地的殘屍很明顯體現出了周遠現在的心情病並不是實際上那麼平靜，而是布滿了陰雲。但是從被網隔絕的內外以及展覽室的宇宙星空還是能看出，周遠所堅持的本心不但並未改變，而是變得更加堅定。
「這……真是……」
因為蕾米莉亞，芙蘭朵露還有十六夜咲夜也處在附近的緣故，這次的固有結界一口氣扯進來了死個人。然後，就連蕾米莉亞都感嘆起這裡的情景來了。
蕾米莉亞並不知道這是周遠心象世界的真實體現，但是這與蕾米莉亞發出驚嘆並不違背。
這麼壯觀的景色毫無疑問是周遠弄出來的。只是這一點就值得讚歎了。
但是周遠依舊被紅美鈴一招制服。握著火箭重鎚的周遠還沒能碰到紅美鈴的身體，就被紅美鈴按住了脖子，然後猛地按到了地面上的沼澤當中。
哦，周遠是感覺不到沼澤的，所以周遠吃了一嘴院子裡面的土。
「剛剛……是氣嗎？」
紅美鈴的身體周圍包裹上了一層流動著的空氣，讓周遠的鎚子莫名奇妙的從紅美鈴的身體上面劃了出去；然而紅美鈴抓住周遠的同時那股力氣又變成了吸力，導致周遠沒能成功掙脫開紅美鈴的速度。
紅美鈴依舊只用了周遠一半的力量，然而依舊吊打周遠——緊跟著，固有結界也就這麼消失掉了。
「怎麼樣，要學嗎？」
紅美鈴沖著周遠笑了下。雖然周遠看到了「要跟我學做菜嗎」的既視感……但還是點了點頭。
「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