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男足奧運會目標

  「這李過的命是真硬啊，」馮主任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客場大勝，解僱李過已經是不可能了，想到這裡，馮主任渾身難受。


  第二天，足協主席蔡華帶人在首都機場迎接李過。飛機在首都的上空盤旋的時候，李過掃了外面一眼，「回家了，」再看一看這幫疲憊的球員。


  足球運動員應該是最辛苦的一份職業，就算是軍人，也可以排到休假，但球員，只要有比賽任務，就必須風雨無阻的去比賽，無論是什麼天氣，無論是什麼時候。


  「你們想家嗎？」李過突然問。


  「不想，」沐飛說。


  「撒謊，」


  大家都樂了，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誰都知道，笑過之後大家都沉默了。


  「這樣吧，待會的歡迎大會，我去就行，你們都回家吧，」


  大家心中一樂，誰都知道，足協的歡迎儀式其實挺累人的，李過這番話等於是給大家鬆綁了。


  等送走球員之後，李過徑直走向機場的檢錄口，一陣閃光燈噼里啪啦的閃過，一支支麥克風送到李過的面前。


  「李過教練，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國足取得這麼大進步的，」


  李過含笑，但沒有回答。


  「李教練，聽說是伊拉克球員缺少訓練，所以這次才輸的那麼慘的，」


  李過還是只是笑了笑，依舊是沒有回答，因為他遠遠的已經看見一個人走過來，那個力保他成為國家隊主教練的人。


  「李過啊，辛苦了，」


  和蔡華握手之後，李過看到蔡華身後的那個人，馮主任，只見他滿臉堆笑的樣子，「李過啊，辛苦啦。」


  「說兩句，說兩句，」記者攛掇道。


  李過剛想開口，但馮主任已經搶先說了，這裡除了蔡華，他是二話人物，記者所謂的「說兩句，」那肯定是讓他說了。


  「萬里長征，國足算是走了第一步，還算不錯，但國足歷史上，最容易在最後掉鏈子，我希望這次國足可千萬不要這樣，當然了，我也希望李過教練和斯拉普納，霍頓不一樣。」


  斯拉普納？


  霍頓？


  這兩位國足曾經的教練都是失敗的代名詞，馮主任提他們兩個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蔡華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但現場的記者心中竊喜，一直傳言總局和足協的關係不好，現在看起來，好像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啊。


  此時崔凱站了出來，他就是曾經被李過諷刺過的那位記者，此時他似乎是嗅到了機會。


  「馮主任，今年是奧運年，現在國足這麼強勢，那麼咱們國足在奧運的目標是不是該提一提了，」


  國足的奧運目標？總局一直沒有公開說過，但一般人的預期是小組出線吧，這是作為東道主的底線吧。


  馮主任沖著崔凱笑了，這記者真是他的貼心小棉襖啊，「目標？」馮主任看了一眼李過，「現在足協不歸總局管了，聯賽也市場化了，所以嘛，這目標你就不該問我了。」


  現場的都是體育記者，其他項目，國家都有目標的，比如女排，體操，為什麼國足沒有？

  「我聽說女排的目標是拿牌，體操男團的目標甚至是金牌，為啥國足沒有目標。」


  此話一出，現場很多記者竊笑，為啥？因為水平差唄。


  看到此情此景，馮主任很開心，這等於是把李過放在火上烤了，其他東西你可以不回應，但奧運會，中國還是東道主，這是百年一遇的，你怎麼說？

  蔡華想給李過解圍，國足本來水平一般，如果背上包袱，那隻能是幫倒忙，2004年葡萄牙歐洲杯，最後葡萄牙就是被東道主三個字壓垮的。


  「目標的事情，足協會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一碼歸一碼，今天是慶功的，另外我祝大家新春快樂。」


  中國人本來是很自覺地，祝你春節快樂了，那就是再見，不送的意思，可現場的記者今天似乎是不搞點事情出來就不開心，沒有一個人打算離開。


  馮主任給崔凱使了個眼色，崔凱心領神會，「咱們國足最少總得小組出線吧。」


  有人開頭，其他人就起鬨了，「對，小組出線，要不然對不起國家啊。」


  「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聯賽那麼火爆，球員一個個賺的盆滿缽滿的，難不成還給國家丟臉。」


  現場的氣氛已經拱起來了，蔡華也很難平息了，這時李過站出來了，「不就是目標嘛，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說完李過先是看了看馮主任，然後看了看崔凱，那意思是你們兩個演小品啊。


  李過接著說道：「正好媒體同仁都在，那麼我宣布一下，今年北京奧運會，國足的目標是站上領獎台。」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站上領獎台？要知道國奧的比賽雖然比國家隊會差很多，但能參加奧運會的，那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國足要在奧運會登上領獎台，那難度比美國隊拿到乒乓球金牌還大啊。


  這番話已經夠石破天驚的了，但李過接下去的話讓大家更是大跌眼鏡。


  「如果做不到，我會辭去國家隊主教練的職位。」


  說完，李過離開了現場，蔡華和李過一起離開，馮主任一個人愣在那裡，他知道李過狂妄，但他沒想到的是，李過敢當著全國媒體說出這樣的話。


  *****

  轎車裡，蔡華不停掃視窗外，「李過，我說你也太衝動了，那老馮是過分了點，他就是激你，你還真上當了。」


  李過顯得很坦然，「主席，就算沒人激我，這番話我早晚也會說，足球是踢出來的，沒有成績，其他都是扯。」


  「話是沒錯，但人家歐美足球歷史百年了，我們國家的足球起步太晚。」


  李過當然不能告訴蔡華「威爾士」在2016年歐洲杯逆襲的故事，「主席，你知道凱澤斯勞滕神話嗎？」


  蔡華點點頭，似乎是知道一點點。


  「那麼主席你知道中國隊和凱澤斯勞滕有一點很像嗎？」


  「什麼？」


  「兩隊的球衣都是紅色的，」


  蔡華撲哧一笑，拍了拍李過，「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