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采花大盜
正當老郎中期待地看著謝縈紆的時候,謝縈紆不負眾望地從懷裏掏出一個藥丸,勾了勾唇,“這是一種包治百病的藥丸,就送給你吧。這可是藥王座下弟子親自做的。”
說完起身就要走。
老郎中立刻站了起來,“你這顆藥丸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謝縈紆背著身子停下腳步,“有問題或者沒有,你自己嚐嚐不就知曉了。保證你吃完渾身充滿力氣,一定不會再關門這麽早了。”說完揚長而去。
老郎中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手中這顆藥丸。
前一秒這個女子還在指責他,後來又提到藥王了,再後來還送給他一顆藥丸,當真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謝縈紆走在街上,不過是懲罰一下這個老郎中,做郎中的,第一目標是賺錢自然是不行的,不是真心救人就一定會出問題。現在隻不過是為了給他一點的教訓。
把治病當成做生意?說不看就不看了?嗬嗬,那就讓你近幾天都不能賺錢。
現在她有骨氣地走了出來,隻好再去找下一家醫館了,她的肚子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難道說……是她得了什麽怪病?
今天謝縈紆的運氣很好,再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另一家醫館,但是生意倒是挺冷清的,也不知道是醫術不高明還是如何,和剛剛那家比起來是要差遠了的。
謝縈紆不是本地人,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是至少隨便一個郎中都是會比她自己在這裏胡亂猜測的好。
走進去,沒有一個人。
“有人嗎?”謝縈紆走進去發現沒有人,又往後退了幾步敲了敲門。
很快便從裏麵出來一個白衣男子。
“請問……這個藥堂的郎中在哪裏?”
白衣男子麵色清冷,“在下就是。”
“你就是?”謝縈紆本來沒想說出來的,但是一時失言還是說了出來。
白衣男子在沉木桌前坐下,“姑娘若是信我便來看,不信便罷了。”
之前謝縈紆還在心裏思忖著,為何這個藥堂的顧客這麽少,看來這麽年輕的一個郎中確實是不好讓人取信。
現在幾乎所有人的想法不都是這樣,總是覺得年長一點的才更有經驗,但是也不盡然吧,雖然謝縈紆承認之前是以貌取人的,但是看這個男子的樣子,說實話,還真是沒有郎中的樣子。
算了,管他呢,死馬當做活馬醫吧,隻不過……她要看的這個病,不,她也還不知道是不是病,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若是說對著之前的那個老郎中還好,但是現在的這個白衣男子,還真是不太好說出口。
白衣男子看謝縈紆一直站在門邊不肯進來,好像有些不耐煩了。
“你到底要不要看病?時間寶貴。”
謝縈紆這才回過神來,“那……好吧。”
謝縈紆坐在白衣男子的麵前坐下。
“你有什麽病?”白衣男子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句話仔細思忖過來好像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在謝縈紆聽來怎麽就有謝別扭呢。一時有些火大,但是畢竟是有求於人,最後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病,不然你還是先給我把把脈吧。”
白衣男子點點頭,謝縈紆伸出手來,白衣男子正準備起身拿紗巾,謝縈紆害怕塵醒過來,而且反正和這個郎中又素未謀麵,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幹係,便叫住了他。
“算了,我時間很緊,你就直接把脈吧,不打緊的。”
“男女有別,這樣可以嗎?”男子還是有些猶豫。
“我都已經成親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不必這麽拘禮的。”
“那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並不是在下逼你的。”
“好好好,你還是快些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眼花了,隻覺得麵前的白衣男子壞笑了一下,為什麽說是壞笑呢,就是那種帶著魅惑的笑意。
而後手附上謝縈紆手腕的時候,男子竟然用手指摩擦起來。
“你在做什麽?”謝縈紆忍不住出聲道。
白衣男子一臉無辜,“如你所見,在給你把脈。”
謝縈紆也不好說什麽,隻覺得手腕上一陣的癢意。
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再看向男子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胸前。
謝縈紆用另一隻手遮住麵前的一片春光,但是又羞於開口,不知道該如何說,隻能任他去了。
為什麽謝縈紆現在感覺不是在看病,而是入了一個虎口呢。
“怎麽樣?”
男子從容地將眼神收回,“你還沒有成親吧。”
“怎麽說?”
男子嘴角一勾,“至少你現在還是個清倌,身子沒有被人動過。”
謝縈紆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那我沒有喜脈?”
“本來是有的,但是現在沒有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謝縈紆聽得雲裏霧裏的。
“你最近應當是吃了什麽不應當吃的東西,或者是抹了什麽不應該抹的東西,所以出現了跳脈。”
“跳脈?”
白衣男子點點頭,“嗯,是啊。不過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說完男子站起身來,“走吧,結賬吧。”
謝縈紆將袖口拉了下來,“多少銀兩?”
“銀兩?”男子輕輕哼出一聲,“誰說要你的銀兩了?”
“不要銀兩?”謝縈紆實在是不懂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要搞什麽。
“門口不是已經張貼了嗎,你難道沒有看?”男子坐在一邊優雅地弄著一些藥材。
門口?謝縈紆趕緊跑出去,隻見門口立了一個木牌,上麵寫道,“本藥堂看病亦或抓藥,不收銀兩,隻求一事。”
隻求一事?意思是說要幫他辦一件事?
慢慢地走回去,“好吧,那你說要我做什麽?”
男子抬起眸子,在謝縈紆的身上來回地掃視了一邊,“看姑娘應該不是本地的吧,隻要是本地人都知道,凡是在我醫館看病抓藥的女子,大多都以身相許了哦。”
“你說什麽!”謝縈紆瞬間有種被當眾羞辱的感覺。
她現在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入了賊窩了呢,麵前的這個穿白衣服的男人,哪裏還是一個郎中,分明就是一個采花大盜啊!
“怎麽樣?姑娘看不成是要在這裏?還是跟我進堂內呢?不過若是姑娘還是想要在這裏,在下也是沒什麽意見的。”
“你!”而後謝縈紆眼珠轉了轉,嘴角揚起了一些笑意,“好啊,既然是欠你的,小女子自然是一分一毫都不會欠的,走吧,進去。”
男子看到謝縈紆這麽豪爽倒是有些驚異,但是他一個大男人,總不會搞不過這麽一個小女人吧。
進到大堂之內的時候,原來這個男人的家很大,裏麵根本就不是內堂,根本就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府了,看來又是一個富二代,仗著一個有錢的老爸就任性的主兒。
謝縈紆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直到走進一個房間,裏麵的裝飾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這明擺著就是有前科啊!
“就在這裏?”謝縈紆打量著整個房間說道。
“怎麽,嫌小?”男子開始對麵前的這個女人有些興趣了,明明是個處子之身,還非要裝成一個非常老道的樣子,不過……他喜歡。
謝縈紆大方地走進去,坐在床上,眼神好似帶著電,直直地朝著麵前的男人射過來,就好似一個想要被人吃下的美食一般。
“時間寶貴,還是趕緊開始吧。”謝縈紆將外衫解下,露出胳膊上嫩嫩的肌膚。
這時候的謝縈紆對前麵一個如狼似虎的男人來說,就好像一隻任人宰割的小兔子,正等著他一嚐她的鮮美。
男子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外衣褪盡,隻留下身下的一條白色褻褲。
說真的,這個男人的身體確實很誘人,身上的線條很清晰,光是看上幾眼,就慢慢地帶著男人的氣息。
正當男人壓上來的時候,謝縈紆突然調皮地舔了一下男人的耳唇,“這位仁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在你的醫館外麵貼上這樣的條件,今天算是小女子倒黴,沒有看清外麵的條件就冒然地看了病,但是既然如此,病還是看了不是,小女子自然是不能抵賴的,不過今天還真是不湊巧……”
“噓——”,謝縈紆還沒有說完,男人突然將手抵在謝縈紆的兩邊,“你想說今天時間寶貴是不是,但是上了爺的床,可是不好下了。”
“小女子想說的可不是這個哦……”
“那娘子想要說的是什麽呢,夫君覺得還是什麽都不要說的好,好好侍候夫君才是真的。”
謝縈紆在心裏“呸”了一句,這個男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這還沒有做什麽就開始喊娘子自稱夫君了,看她一會兒怎麽收拾他!
“夫君真是壞透了,誰說要當你的娘子啊!小女子想說的是……”剩下幾個字謝縈紆貼在男人的耳朵上輕輕說道。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你這個女人!”
正當這個時候,門突然一腳被人踢開,門外的娃娃臉一臉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