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

  你曾經出現在我的生活里,還沒來得及說聲再見,你就那樣離開了!

  認識她的時候,她與前夫還沒有離婚,但據她說她與前夫的感情已經破裂,準備著辦離婚手續了。當時我有些猶豫了,考慮著該不該與她繼續交往,我很擔心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姦夫,寧死也不做姦夫,君子愛美人,當取之有道。


  最初,想去接觸這樣一個女人,是因為她讀過很多書,恰好我也是一個讀書愛好者,多少有些共同語言。我們聊天一般不談感情,就聊些文學方面的東西。儘管我不敢說我是一個文學愛好者,但是喜歡討論一些關於文學的話題。我不太關心她的私生活,但我很希望每個人都能幸福,我好心好意的勸過她,一定要跟前夫好好談談,能不離就不離。一聊起這個話題,她顯得很激動,斬釘截鐵的告訴我:你懂個屁!


  反正她的婚姻與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我坦然接受了她的直接。後來的某一天,她很淡然的告訴我,她已經與前夫離婚了,法院已經做出了判決。我聽了之後沒有欣喜,覺得對她的遭遇感到惋惜,為一對夫妻的分離感到無奈。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不敢對她有任何邪念,我不想趁人之危,早就聽說女人最容易感動的時候是受到傷害的時候。我能做的,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給點勸慰。


  在一個冬日的凌晨,你又告訴我要來我所在的城市,主要是來辦個什麼手續。在此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謀面,我們只是生活在虛擬中的朋友。第二日早晨,你拎著一個行李箱走出了站口,我騎著那輛心愛的電動摩托車等候。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她的眉毛畫的很個性,其他的特徵沒敢多看,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接她。她坐在我身後,我騎著電動摩托車穿過幾條街,向她妹妹的住所趕去,寒冷的冬日讓我們不約而同的瑟瑟發抖,為了保持一點紳士風度,我騎著車裝作很淡然的狀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你聊了幾句。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草草結了。


  過了不久,你又來到了我的城市,說要見我一面。但是你好像永遠都有事要忙,總是讓我感覺你極其忙碌,就連你要見我,我都不敢打擾你的時間。你把我約到了賓館,我冒冒失失的就去了,我進到你房間的時候,你貌似還沒有洗漱。你告訴我要去洗個澡,我說可以。你就在房間內的衛生間里滴滴嗒嗒的開始洗澡,我坐在靠窗戶邊的椅子上等你,差點睡了過去,因為剛上完夜班,確實有些疲倦。


  在你洗澡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了你桌子上的煙盒。當時我有些失望,在我印象中抽煙的女生都不怎麼正經,但我準備忍住這種失望,畢竟你與我只是朋友。你濕漉漉的走了出來,坐在剛才我坐的椅子上,一邊神經兮兮的笑,一邊跟我開玩笑著聊天,你的坐姿確實不怎麼淑女,但是我可以容忍,因為你和我只是朋友。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各個方面。我們聊到中午,你才想出門,你讓我幫你把大衣穿上,我照做,很少給一個女人幫著穿衣服,我們要離開賓館的時候,我微笑著對你說,以後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你沒說什麼,只是敷衍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我請她去了一個茶館,茶館比較清靜,適合聊天,我心太累了,需要跟一個人好好聊聊。


  剛一坐下,你就說想買包煙抽,自己又懶得去買,你想打發我去給你買煙。我說,那好,你親一下我,我去給你買。


  你講了好多條件,然後趁我沒注意就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我驚訝的看了一下你那火紅的口紅,你對我在笑,我也只好笑了。我當時在想,會不會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唇印,或許不會,因為你是輕輕的親了一下。


  從這次見面之後,我知道我與她的關係在無形中發生了一些變化,可能變得遠沒有之前那麼純潔。一個往常冷酷的女人突然對我噓寒問暖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我的心裡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我沒有認真考慮過以後的事情,因為事情的偶然性是不可估量的。我覺得只說當下會靠譜一些,你說要捨棄那裡的工作,來我所在的城市。我挺欣慰,當然我不能確定你就是為了來找我,你說到做到,真的辭掉了那裡的工作,來到了這座小城市裡,我以為我們應該可以好好開始了。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我們一人要了一碗牛肉麵,一邊吃,一邊聊。你跟我開了一個很普通的玩笑,我也給玩笑給了一個很普通的答案。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會跟我翻臉,讓我做男人的尊嚴再一次受到威脅。我一向不想說抱歉,你邁著怒氣沖沖的步子離開了,我望著你離開的背影心如刀割,但是沒有流淚,我向著那個背影暗自默許,要走的遲早都要走,挽留是沒有用的,這次我還是選擇放手,你想走就走吧!


  我們都太任性,一段感情就這樣埋葬在我們的青春里,幸好我們都沒有愛上對方,還能離得開。


  事後我認真的反省過,我和她誰都沒有太大的過錯,我們都選擇了做自己,沒有給對方太多的包容,我想,這就是所謂的人格悲劇吧!

  有一點我是明確的,她除了有點傲氣與偽裝之外,仍然有太多的優點可圈可點。也許我跟她註定就要相識一場,但是又註定要分離一場。因為結合太難,兩個人在一起,不僅僅需要情投意合,還要有永不分離的決心,更要有犧牲自我的大無畏精神。


  婚姻其實是一門學問,她冒然投入過,但是沒有躲得過掛科的懲罰。而我,依然是這門學問的求知者,在一個個她的身上尋找著順利過關的方式,等待著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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