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促局者奮學之路
何夏滿腹牢騷,這座大殿少說上萬冊典籍,每本幾千頁,神秘女子的意思,要他將大殿所有書籍學會,才有可能破她的局。
何夏很難想象,將整殿書籍融會貫通,要到猴年馬月了?到那時,就算救出心雅,恐怕也是美人遲暮。人生苦暫,韶華易逝,何夏不是不知道。
一進入大殿,何夏頓時懵了,恨不得燃起一把大火,將這裏付之一炬,就像當年項羽燒毀阿房宮那樣徹底。
大殿裏,書籍金黃閃爍,許多書還有靈性,微弱光芒時隱時現。
寶殿正中央,擺放古式書桌,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規格相當古樸。
許久之後,煩躁漸漸平息,何夏融入到書香飄逸的世界中,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嚐試一把,或許不用全部學完呢。
何夏抱著僥幸心理,坐在檀木椅上,靜靜感受寶殿浩瀚。瞅了一圈,何夏失望了,神秘女子絕不可能將心雅隱藏這裏。
拚了!不就是看個書,這還能難倒人?
何夏賭氣抽出寶殿最厚的一本,如果這本搞懂了,那些薄的,攻讀下來的難度大大降低。
打開硬皮,《促局者生命論》,書名有些高深,猛瞅一眼,還搞不懂書名意思。
略過目錄,直接從正文看起。
促局者,倍受天地眷顧的寵兒,他們可以用卦象提前預知自己的宿命。
開頭短短的一句話,何夏有種看小說的感覺。
隨著閱讀量增加,何夏深深震撼了,心裏對促局者有七八分認知。
促局者,說白了,就是懷揣也一個目的,用絲網交替的局,不計一切後果達到目標。
厲害的促局者,懂得利用天時地利人和。世間萬物一草一木,一葉一蝶,都有可能是局中一部分。如果你走入別人布控的局中,不要忽視任何危險的細節,否則,你最終萬劫不複。
這些並不是危言聳聽。
何夏親身體驗陀羅花那常局,這是最經典最有說服力的一場局。
真正的促局者,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
書籍記載很多經典的套路,也有很多局麵失控的範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荊軻刺秦王,就當做失敗範例羅列。
還有很多神秘之局,一場局結束了,遺留下後人很多搞不懂的問題。
三國奸雄曹操,建“七十二疑塚”,隱藏怎樣的故事?兵馬俑真的是秦始皇的陪葬品嗎?是什麽造就古老的巫疆之術?
人類所有疑問,除去極少部分是自然力量所為,大部分難逃促局者之手!
就是因為一場局,聲勢太過浩大,留下的影跡,也是千古不滅。
許多問題,成為當世之謎。
何夏從書籍中找到一篇記載:人類開始時,壽命有幾千歲,加上強大的繁衍力,世界人滿為患。一位厭世的促局者,感覺漫長歲月太痛苦了,千年歲月已成定局,他又無從改變!
沒有辦法,他將自己的意識置入“天蟲”中。天蟲的生命極為短暫,壽命隻有一天。
從太陽升起時,天蟲蘇醒,生命正式跨入死亡倒計,中午是生命鼎盛階段。
太陽西斜,死亡陰霾如期而至。
這位促局者,將意識調度到天蟲一樣的頻率,就如同他過了短暫的一生。
生命雖短,悲歡離合,一並俱全。
天蟲死亡,促局者意識回歸本體,對於漫長的歲月,他感到無名的恐懼。
壽命千載,還不如有意義的活著幾天!
促局者心懷天下,他窮其一生研究,最終將人類壽命壓縮到百年。
何夏全神貫注,漸漸對促局者來了興趣。
書籍中記載了很多高深莫測的促局者:秦時徐福楚漢爭霸的項王……
促局者是殘酷者,為了掌控大局,就要不計一切後果,甚至變得冷血無情。
何夏快速翻閱著書籍,沒有痛苦煎熬,反而,也有成為促局者的念頭。
這種念頭,隨著閱讀量劇增,愈發強烈。
何夏想起一句話:匹夫之怒,以頭搶地耳。帝王之怒,流血千裏。
促局者如同帝王坐鎮大局,所有一切,都按照他布控的局路行走,甚至還可以改變自己的生命脈絡。
了解大致知識後,挑戰來了,促局者通曉東西太多了:占星卜卦知天文識地理通人情世故懂心理專學……
大千世界,基本上有的,促局者都必須全額掌握。
何夏這才明白,想要成為一名促局者,絕非容易之事。
既然決心已定,困難有多大,何夏的恒心就有多大。
何夏如饑似渴,默背時,還在草紙上塗塗畫畫。
按照典籍上卜卦之法,用心記下每卦位置變化排布代表的意義,卦象對應天象又是什麽,卦象變局有幾分?如何將卦象為我所用……
俗話說:隔行如跨山,每一行的東西各不相同。
對於促局者而言,需要跨越的大山太多,天資愚鈍的入門者,就光卦象一術,就將他阻出促局的門檻。
何夏迎難而上,中途卜了十幾卦,沒有一卦是正確的。何夏隻能將之前總結出的規律,全部推到,然後,從新的方麵入手,卜卦戒躁戒惶,卜出的一卦,極有可能是短暫畫麵,毫無價值可言,隻要確定它不會影響你布控的大局,這一卦仍舊是成功的。
虛魂惠蘭出現寶殿幾次,何夏專心致誌的模樣,很令人懷念。虛魂惠蘭,記憶殘缺不全,卻保留對何夏愛慕。
可她,僅僅是惠蘭靈魂剝離下的一縷殘魂,依附寶殿,她才活了下來。何夏一離開,寶殿隨之毀滅,世間再無這縷虛魂。
她的使命,就是讓何夏成為了不起的促局者。
虛魂惠蘭不懂,身體將所有記憶都剝離出去,滄海桑田,就算複活了,剝離出的記憶,摧毀的摧毀,殘損的殘損,再無拚湊在一起的可能,空洞洞的活著,真是惠蘭想要的?
虛魂惠蘭,定時去看何夏,心中默歎著:他快要離開了!
寶殿中,閱讀過的典籍,整整齊齊的堆放一邊,並沒有回到書架上。
書架上典籍越來越少,幾乎看不到何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