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恐怖的第十九層
易秋不知,就在他用血靈果漿恢復體內血氣的時候,重樓大廳已經徹底炸開了鍋。
「十八層!天啊,我們赤天宗竟然也有人闖過了十八層!」
「我去,老子不是眼花了吧,一個不到血宗九重的武者,竟然能夠穿過十八層,要知道軒轅雲天不到血宗九重修為的時候,似乎連第十五層都沒有通過吧。」
「妖孽,絕對是妖孽,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天才,修為不到血宗九重的竟然突破了第十八層,這簡直就是奇迹。」
此刻莫說其他人,就是一向淡定如仙的慕容清雪,此刻都激動萬分,嬌軀隱隱顫動起來。
不到血宗九重,闖過重樓第十八層,易秋竟然真的辦到了。
「這小壞蛋怎麼會這麼強?即使擁有倆大血脈的力量,也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吧。」
慕容貝齒緊咬下唇,內心震撼不已。
……
重樓十八層,易秋將血靈果漿煉化之後,體內的血氣,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便恢復到了巔峰。
易秋握了握拳頭,感受到體內充沛的力量,嘴角勾出了一抹自信笑容。
「重樓十九層么?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強!」
深吸了一口氣,易秋平復了下心情,邁步而出,走向了通往十九層的入口。
沿著石梯,一路向上,易秋很快便來到了重樓十九層密室,遠遠看見,密室的盡頭盤膝坐著一位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與其他守關人不同,此人雙眼如炬,閃閃發光,似有無盡的智慧蘊含其中,體內氣息很強,已然達到了血王三重。
易秋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內心一沉道:「這個守關人似乎與之前那些死人不同,怎麼像是有靈智一樣。」
「你說的不錯,這個守關人看起來像是活人,而且似乎不一般,易秋你要小心應對。」
「明白。」
易秋目光一閃,將噬血魔刃取了出來,隨即也不廢話,腳底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如同離玄之箭般竄了出去。
易秋快如閃電般出現在了那中年男子面前,雙手握住噬血魔刃的刀柄,然後向著那個中年男子面門劈去。
然而那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左手向前一推,一道龜甲護盾凝聚,將他的噬血魔刃擋了下來,與此同時,右手握拳,瞬間轟出三道拳印。
這三道拳印快如閃電,且每個拳頭表面更是覆蓋著一層耀眼金芒,三拳轟出,拳風凌厲無比,似是蘊含著恐怖無比的力量。
易秋急忙抽回一隻手,隨即將至尊龍力凝聚在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之上,瞬間打出了三道金色指芒,迎了上去。
嘭!
拳指相碰,易秋悶哼一聲,身影頓時被那中年男子的拳印震退數步。
那中年男子沒有繼續出手攻擊易秋,反倒是站在原地,目光閃爍的凝視易秋,似乎對易秋能夠接下他的這一招感到十分詫異。
易秋連退數步之後,才穩穩的站住身形,內心驚顫不已,這個中年男子果然擁有四大至尊血脈,不僅可以釋放龜甲護盾,更能夠將至尊龍力和白虎血氣完美融合,再加上此人血王三重的修為,以他眼下的修為,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這傢伙的實力有點強,估計就算我達到血宗九重,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或許我修為跨入半步血王,才能跟他抗衡一下。」
「恩,你說的不錯,以你現在的實力,是絕對沒有絲毫勝算的,除非你能一指洞穿他的龜甲護盾。」
「擊穿他的龜甲護盾,那可很難做到,不過如果我修為達到半步血王的話,卻也可以與他比劃比劃。」
「那你打算怎麼辦?離開么?」
易秋目光閃爍倆下,其實他還有三個底牌沒有用出來,一個是血魔化身大法,如果施展此法,凝聚成一個血魔化身,然後前後夾擊這中年男子,或許能有五成勝算。
只不過這個辦法實在太過冒險,萬一失手,他就會變得極為虛弱,很可能被這中年男子重創。
第二個底牌,就是噬血魔刃,司馬天璣曾經告訴過他,此刃吸收武者精血,才會觸發出真正威力,而且血液蘊含的血脈之力越強,噬血魔刃的威力也會越強,以他的血脈之力,想必施展出來的噬血魔刃威力絕對不會太弱。
當然這個辦法也很冒險,畢竟噬血魔刃雖然霸道,反噬之力,卻也極強,若是以他現在的修為,勉強施展的話,後果很難預料。
至於第三個,自然就是司馬天璣給他的玄武護身了。
如果憑藉玄武護身,抵抗住這中年男子一拳,易秋倒也有五成把握將其打敗。
可以說,易秋這三個底牌,任何使出一種,都有可能幫他衝過第十九層,如果全部施展出來的話,易秋幾乎有十足的把握,闖過此關,成為第一個踏上重樓二十層的風雲人物。
此刻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肯定會選擇底牌盡出,然後闖過這一層。
不過易秋卻是猶豫了起來。
要知道這三個底牌,前倆個太過危險,雖然威力強大,但是卻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甚至可能結果比這更慘。
而第三個玄武護身,雖然沒有什麼副作用,但卻是他的保命護符,關鍵時刻足以救他一命。
所以易秋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決定放棄動用三個底牌的念頭,畢竟前倆個太過冒險,第三個又是保命護符,為了毫無益處的虛名,動用它們的話,顯然不值。
更何況,他現在不過血宗八重,待他修為達到血宗九重,或是半步血王,那時候,他完全可以不用底牌的情況下,闖過這一關。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想到這裡,易秋冷哼一聲,望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石門。
易秋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後,那中年男子嘴角一勾,竟是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種笑容,顯然不是一個毫無智慧的守關人能夠留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