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腦癌晚期
“杜晨,你可得救救陳寶華的父親啊。”聶冰韻望著杜晨說道,正是因為之前聶老重病的原因,才導致她此時如此焦急,因為她很能理解那種親人要離開人世的那種恐懼。
杜晨微微一怔,然後笑著說道:“聶小姐,你放心吧,如果我能救的話,我一定會盡力的。”
說完,他將目光看向東方菲兒說道:“東方小姐,前麵帶路。”
東方菲兒點點頭,看著聶冰韻說道:“我先帶杜晨去見陳寶華,很抱歉,不能招待你們了。”
“這是哪裏的話,咱們之間什麽關係。”聶冰韻撩了撩耳際的秀發,渾不在意的說道。
“對了,杜醫生,別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一直默不作聲的聶無雙,忽然說道。
杜晨隻是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聶無雙說的是什麽事情,笑著說道:“聶小姐,聶少,你們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說完,他就跟在東方菲兒的身後,向醫院外走去!
陳寶華並沒有在醫院裏,而是在醫院對麵的賓館裏,當杜晨跟在東方菲兒的身後,走進賓館客房裏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裏團團亂轉!
“陳廳長,杜晨來了。”東方菲兒淡淡的說道。
正在來回走動的陳寶華身子一僵,轉過頭將目光看向杜晨,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說道:“你就是杜晨?”
“我就是杜晨。”杜晨點頭說道,“不知道陳廳長找我有什麽事情。”
“救人!”陳寶華也不和杜晨打太極,直接了當的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白救。隻要你能將這個人救過來,我會給你相應的醫療費。當然,還希望杜醫生的診費,不要超過我的承受範圍。”
他不怎麽和人來往,也自然談不上什麽貪汙受賄,為人清貧的很,如果杜晨獅子大張口的話,他還真的掏不出那麽多的錢。
而且,他也知道杜晨是醫療係統的人,就怕杜晨趁著這個機會,和他談什麽條件,所以才會想到用醫療費封住杜晨的嘴!
這次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也不會來找杜晨,畢竟,欠人人情的感覺很不好。
“這你放心,不過在沒有看到患者之前,我也沒有辦法給你保證!”杜晨先是一愣,隨即好笑的說道。自己不缺錢,也不是特別的愛錢,獅子大張口這種事情,也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陳寶華的眼睛微微一亮,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來,但還是焦急的說道:“杜醫生,如果你現在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是否能陪我到醫院去看看我父親?實不相瞞,我父親目前正在協和醫院接受治療!”
又是協和醫院?杜晨微微一怔,但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東方菲兒。畢竟今天是醫院剪彩的日子,自己要是忽然走了,留下東方菲兒一個人,可是夠她忙活的了。
“你就和陳廳長走一趟吧,醫院這裏有我呢,放心吧。”東方菲兒淡淡的說道。
“那好。陳廳長,事不宜遲,我們快出發吧!”杜晨點點頭,望著陳寶華。
“好!多謝杜醫生和東方小姐。”陳寶華興奮的說道,然後右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對杜晨說道,“杜醫生,請!”
杜晨也不和陳寶華客氣,很快就走出賓館。兩人剛走出賓館沒多久,一亮黑色的帕薩特就緩緩停在兩人的麵前。開車的人,正是陳寶華的秘書。
陳寶華拍了拍杜晨的肩膀,笑著說道:“杜醫生,請。”
杜晨也沒廢話,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很快,陳寶華也跟著杜晨坐在後麵。
帕薩特緩緩發動,杜晨看了看陳寶華,雖然他表麵上很有風度,但是卻掩飾不了心中的焦急。
想了想他問道:“陳廳長,不知道令尊得的是什麽病?”
“腦癌!晚期。”陳寶華勉強一笑,但還是如實說道。
杜晨微微一怔,難怪這個陳寶華這麽焦急,原來是癌症。
雖然現在醫療技術不斷突破,但是腦癌晚期,也相當於是不治之症了。
“杜醫生,你有沒有把握?”陳寶華見杜晨沉默下來,心裏也不禁“咯噔”一聲,他作為一個醫療係統中人,雖然他自己不是醫生,但是他也知道,想要治療腦癌晚期的患者,有多麽困難。
“應該還有機會。”杜晨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不過還是要等到我親眼看到患者才行!”
陳寶華頓時一喜,“真的?”
前麵開車的秘書,也不禁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杜晨,這小子口氣也太狂了吧?腦癌晚期都能治?
以為他是華佗?
當然,這樣的話,他也隻敢在心裏說上兩句罷了!
半個小時後,杜晨三人已經來到協和醫院。
帕薩特剛剛停穩,陳寶華就火急火燎地走下車,帶著杜晨來到醫院的病房裏。
陳寶華的身份雖然非常珍貴,但是他父親所住的病房,卻很普通,並不是什麽特級病房,隻是一個簡單的單人病房而已。
此時,病房裏匯集著協和醫院的腦科專家,甚至就連朱大誌這個院長,此時也都在病房裏。
陳寶華的父親住進協和醫院也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然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陳寶華父親的病情沒有顯著的緩解,反而進一步惡化,直到現在已經危及生命。
無論是醫院裏的專家還是作為院長的朱大誌此時都不禁焦急起來了。
“怎麽樣?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病房裏,朱大誌對幾個腦科專家問道。
幾個腦科專家對視一眼,默然無語,悄悄搖搖頭,很顯然,他們的意思是——沒救了!
“唉。”朱大誌的心裏也明知道是這個結果,本來還對這些專家抱有一絲希望,但此時聽到他們的話,也隻能歎口氣。
“通知一下陳廳長吧。”朱大誌頗為傷感的說道,作為一個醫生,最痛恨的就是患者的病情一步步惡化,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幸虧,陳廳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要怎麽給自己穿小鞋呢!朱大誌心裏暗暗想到,不過也沒辦法,腦癌晚期,以協和醫院的能力,確實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朱院長。”陳寶華和杜晨已經進了病房有段時間,將剛才朱大誌等人的對話,全都聽在耳朵裏,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陳……陳廳長?”朱大誌一轉身就看到陳寶華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神色尷尬至極,“陳廳長,你……你是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提前通知一聲啊!”
“來了有段時間了。”陳寶華淡淡的說道,“你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看著幾位腦科專家。
“病情確實太棘手了,而且還是晚期……”一個頭發花白的腦科專家站出來說道。
“是啊,陳廳長,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我們無能為力啊!”有人附和道。
陳寶華點點頭,黯然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們,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先出去吧!”
幾位專家對視一眼,心裏都是一喜,本來在看到陳寶華進來的時候,他們都做好被罵的準備了。
沒想到陳寶華居然這麽輕易地就讓他們離開了。
“咦?杜老弟,你怎麽也來了?”忽然,朱大誌注意到門口的杜晨,頗為不解的問道,“今天不是你們那個中醫醫院剪彩的日子嗎?”
如果不是陳寶華的父親病危,朱大誌今天也出席中醫醫院剪彩的活動了。
“杜醫生是我請來為我父親治病的。”沒等杜晨說話,陳寶華就解釋道。
然後他看著杜晨說道:“杜醫生,請你過來給我父親看看。”
“好的。”杜晨說著,就向病床的方向走去。
“這不是胡鬧嗎?連咱們西醫都束手無策的腦癌,一個中醫能有什麽辦法?”一個腦科專家,低聲對自己的幾位同事說道。
“這位杜宇醫生,我記得好像是咱們西京的名醫,雖然是個中醫,可能還真的有什麽好辦法吧?”
“拉倒吧,就算是名醫,也不可能治好腦癌。”最先說話的專家一口咬定的說道。
雖然他們對杜晨很不信任,不過卻沒有在這時候跳出來指責杜晨,隻是在小聲的議論而已。
杜晨雖然聽到了他們的話,可是也沒有和他們計較,很快,他來到病床前,看向病床上躺著的患者。
這患者的年齡看起來快有七十歲了,瘦的皮包骨,皮膚暗黃,臉上滿是老人斑,此時的他已經沒有意識,隻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杜晨對西醫並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沒有看協和醫院腦科專家們的診斷結果,而是直接抓起患者的胳膊,給患者診脈。
朱大誌和陳寶華,以及幾位腦科專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杜晨,希望杜晨能夠創造一個奇跡,盡管……他們心知肚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