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她救過我一命
“高雯,你這個表子,我殺了你——”
溫曼瘋了一般地衝向高雯,一把扯住高雯的頭發。
高雯猝不及防,頭皮感覺都要被掀起來了,她害怕得叫了起來,向著戰司宴求救。
“救命啊!戰總,救救我!”
溫曼見高雯這個節骨眼兒了,還在想辦法勾引戰司宴,怒火更是攻心,一巴掌狠狠扇在高雯的臉上。
高雯被猛地一扇,眼前發花,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高總監!”溫夏見狀,想去阻止,卻被溫曼一把推開。
溫夏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等站住身子的時候,溫曼已經坐在高雯的身上,抬手不斷地抽打高雯的臉頰。
“啪!啪!啪!”的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總裁辦公室。
在保鏢拖走溫曼的時候,高雯的臉已經腫得像個發麵饅頭。
“戰總,我……”高雯捂著自己的臉,哭得不能自已。
她本就注意自己的形象,此刻卻在男神麵前形象盡失,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滾。”戰司宴冷冷晲了她一眼。
高雯頓時一個哆嗦,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如今她也不敢討公道,能保下這份工作,已經實屬不易。
成帆離開的時候,特意將辦公室的門關上,裏頭恢複了安靜,隻剩下戰司宴和溫夏兩人。
溫夏抿了抿唇,看著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淡然的男人,打心眼裏佩服。
剛剛那麽失控的場麵,他竟然還能如此波瀾不驚,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戰總,要沒什麽事,我也就先回實驗室調香了。”溫夏先開了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過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聲音低沉,極有磁性,卻未帶冷意。
溫夏看向他,臉色有些不解,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辦公桌前。
“戰總,有什麽事要吩咐?”她疑惑問道。
“溫夏,我說過來。”戰司宴勾著唇,骨節分明的手向她招了招。
溫夏皺了皺眉,微微一愣。
她繞過辦公桌,走到男人的椅子旁,又問了一遍:“戰總,有什麽事嗎……”
最後那個字剛出口,手腕就被握住,天旋地轉間,她竟被拉到了男人的懷中。
更甚,結結實實地坐在他的雙腿之上。
溫夏一愣,那雙清眸睜得大大的,臉色浮現出不可置信。
光天化日之下,戰司宴這是做什麽?
她想起身,可男人的大掌卻掐住了她的腰,將她牢牢禁錮著。
“戰司宴!”她怒嗔一聲。
“溫夏,我幫了你,你想想該怎麽謝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他呼出的熱氣,讓她覺得耳後根癢癢的,麻酥酥的,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她知道他指的是卸妝水這件事。
“戰總,我沒要求你幫我,是你自願的。”溫夏無辜地眨了眨眼。
“嗯?”伴隨著音調上揚,男人的大掌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麵對他。
“沒良心的小東西。”
男人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道盡了她的無情。
溫夏臉色驀地紅了,她總覺得氣氛中跳躍的不是控訴,而是調晴。
“我要是沒良心,戰總昨晚就病倒了,這世上鮮少有我這麽善良的人了。”她反過來控訴他。
要不是她好心陪他一起睡,也不知道他的病會發作成什麽樣。
總之,她哪裏沒良心?
“溫夏。”戰司宴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溫夏應了一聲,點點頭,又問:“戰總,您說。”
也不知道戰司宴變臉怎麽變得這麽快!
“你打算易容到什麽時候?”他淡淡開口。
溫夏怔了怔。
她微微歎氣,抿著唇道:“拿到我母親的遺物後,我會以夏娜的身份生活。”
她不願意再頂著“溫”這個姓氏,這個名字讓她越發惡心。
她已經做了五年的夏娜,之後也會回歸到夏娜的身份。
“夏夏。”
下一秒,男人的喚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夏回過神,看著眼前麵容英俊的男人,臉色浮現出些許疑惑。
更甚,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剛剛是戰司宴喊她的嗎?
“以後,允許我這麽喊你嗎?”男人認真地對上她的雙眸,出聲詢問。
溫夏頓時愣住了,好似自己的心事被對方看破了。
她回過神來,猛地搖了搖頭,吭聲道:“戰總,您還是喊我全名吧。”
她覺得要是戰司宴對她換了稱呼,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了味兒。
不管怎麽說,他是溫曼的前男友,這一點不會改變。
所以,她不會接受他。
戰司宴聽後,臉色陡然一沉,這不是他滿意的答案。
倏然間,溫夏感覺腰間的大掌用力了幾分,她整個身子都陷進了男人的懷中。
“我們是睡過的關係,喊全名是不是太過生疏,嗯?”薄唇抵在女人的耳畔,輕咬她的耳珠。
溫夏伸手去推他,可是毫無作用,她的力氣自然抵不過麵前的男人。
“戰司宴,昨晚我是好心幫你,別說的這麽曖昧!”她皺了皺眉,語氣冷了幾分。
她極力撇清關係:“昨晚我幫你,你今天也幫了我,我們可以算一筆勾銷吧。”
見她精致可人的麵容充滿清冷,戰司宴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沉聲質問:“夏娜,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得出來她討厭“溫夏”這個名字,所以他改了稱呼。
在未得到她的允許之前,他不會私自喊另一個昵稱。
“戰總,我也想問問您,到底是什麽意思?”溫夏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反問道:“你對看上的女人都是這般輕浮嗎?”
兩人現在的姿勢極為曖昧,或許隻有熱戀中的男女,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隻不過,溫夏不是自願而已,她隻是起不了身。
“隻對你這樣過。”戰司宴的臉色嚴肅非常。
見他並不像撒謊的樣子,但溫夏不相信,又問:“那溫曼呢?到底是你什麽人?”
“之前你說她並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女人,但你給了她那麽多資源,一直縱容她在你身邊肆意妄為。”
“若非你撒謊,你又怎會對她那麽好?”
戰司宴沉了沉眸,深邃的視線仿佛能將人吞噬。
他沉默了一會兒,薄唇輕啟,冷冷道:“她救過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