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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宗既明不要臉(16)

  呂毅見顧敬說完話就開喝,也不惱,隨手拔出酒罈上的塞子,對著顧敬挑釁一笑。


  「這可不行,你在軍營里呆了兩年,別以為我不出門就不知道你們軍營中喝的全是最烈的燒刀子,這樣,我用碗,你捧壇,看看誰先倒下。」


  呂毅剛撂下話,就見顧敬已經喝完了一壇酒,此刻正抹嘴對著他打了個酒嗝。


  濃重的酒味在鼻端前縈繞,任由呂毅揮散,卻怎麼也散不去。


  「嗝,哈哈哈哈,呂二狗你還是像當年那般無恥啊,不過我喜歡,嘖嘖嘖,看你這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想也喝不過我,那就依你,小二,那碗來。」


  小二是新來的,自然是沒見過顧敬,倒是呂毅他見過不少次,每回都來他們酒館中帶上一壇酒,不說別人,他都知道這是帶給他岳父的。


  看著眼前的壯漢一隻手不住的拍打著呂毅削弱的肩膀,小二朝著顧敬瞪了一眼,平日里彬彬有禮的呂公子被這樣大力的拍打,打壞了可怎麼辦。


  小二的一眼瞪的顧敬莫名其妙,倒也沒放在心上,親自為呂毅滿上酒,拿起一隻裝的滿滿當當的酒罈子喝了起來。


  見顧敬已經有了動作,呂毅也不甘示弱,一碗酒下肚,呂毅就覺得整個肚子都燒了起來,腦子裡也是飄飄然的,見顧敬還在喝,傻笑著出了聲。


  幾口將一罈子的酒下肚,顧敬似乎還是有些不滿足,剛想再開一壇,就被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身邊坐下的呂毅攔住了動作。


  見呂毅兩頰通紅,滿臉醉意,顧敬在面上大笑,笑意直達眼底。


  軍營有不少能人異士,自己剛去的那會兒,愣是被灌得昏睡了好幾天。


  再看面前這人,才一碗酒水下肚,就已經醉的不行,像是幾年前一般,嘴裡不知在嘀咕著什麼。


  「二狗,說什麼吶?有好東西千萬不能自己偷偷藏著,來,與哥哥說說是看上哪家小娘子了?」


  以前顧敬經常這樣逗弄呂毅,別看呂毅看上去是個白面書生,實則早已在心中換了幾個心儀的姑娘,數量多的讓顧敬都咂舌。


  「唔,里,里家良子。」


  呂毅醉酒後的大舌頭讓顧敬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李家?鎮上那麼多人姓李,李良子這名字他倒是從沒聽說過,是鎮上新來的人家?


  「那姑娘長得怎麼樣?你小子眼光那麼挑,那姑娘肯定長得沒話說。」


  聽到顧敬在誇卿兒漂亮,呂毅傻笑著打了酒嗝,而後忽的坐直身子,指著顧敬的臉,正色道。


  「里自己都說李良子長得漂亮,那你把她讓給我吧,我,我肯定好好待她。」


  被呂毅說的一頭霧水,剛想詢問李良子到底是哪家姑娘,就見呂毅本是嚴肅的臉突然變得哭喪起來。


  「里說,聽兒辣么好,當連里怎麼就跑了呢?」


  這回顧敬算是聽清他在說什麼了。


  自家娘子?好兄弟看上自家娘子了?

  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他與呂毅都做了多少年兄弟了,如今自己出門兩年,親兄弟竟看上他娘子了?

  「呂毅,把話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手中的酒罈被重重的摔在木桌上,小小的罈子口還在不停的流淌著酒水,酒香瀰漫了整間酒館。


  「什麼什麼意思?」


  喝高了的呂毅早已意識不清,連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也忘得一乾二淨。


  「早上你與卿兒站在院中,動作為何那般親密?」


  問出心中所問,顧敬心中有些忐忑,答案本已經在他心中,可他偏偏不敢去想,只等著呂毅開口,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聽兒?聽兒好啊,顧彬彬里怎麼就不待見她呢?里走的那天聽兒哭的多狠啊,哭的我這兒抽疼抽疼的。」


  說著,呂毅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示意自己的心疼。


  「我家媳婦兒你心疼個什麼勁?」


  一把攥起呂毅的衣襟,顧敬整個人緩緩靠近他的臉,濃重的酒味噴洒在呂毅面上。


  「唔」


  本就喝醉了的呂毅聞見顧敬身上的酒味,醉意更是深了幾分,整個人忘後仰去,想要避開這股味道。


  「呂毅,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震天響的吼聲傳遍整個酒館,讓早已對醉喊司空見慣,不想理會的食客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角落裡的兩個男人,食客的抱怨聲蓋過了顧敬的怒吼聲。


  「閉嘴。」


  兇狠的目光掃過酒館中的人,嚇得沒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到底還是驗證了自己心中所想,顧敬抓著呂毅衣襟的手更是緊了幾分,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著眼前這張未變多少的臉,顧敬突然覺得不再熟悉眼前人。


  「什麼時候的事?」


  開口的聲音有些抖,顧敬湊近呂毅的臉,怒目圓睜,眼眶中的血絲充滿了整隻眼。


  「老子問你什麼時候的事。」


  用力的搖晃著呂毅的身子,已經昏迷過去的呂毅任由顧敬擺弄,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隨意擺動。


  嘴裡喘著粗氣,顧敬突然安靜下來,鬆開手,任由呂毅往地上倒去。


  笑聲傳遍酒館,卻讓還在瞧熱鬧的食客渾身立起了寒毛。


  笑著往酒館門口走去,期間不知踢倒了多少張桌椅板凳,顧敬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憑著感覺往家的方向走去。


  想要追上去討要酒水錢的小二被掌柜的攔下,看著直搖頭,口中說著造孽的掌柜,小二也不顧收拾躺在地上的凳子,開口問掌柜的事情的緣由。


  知情的掌柜瞥了一眼這個不思進取的表侄子,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呂毅,小聲開口道,「就那個,呂家小子,給他最好的兄弟帶帽子了。」


  說完掌柜的還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眼裡滿是惋惜。


  「你說這呂家小子也是個性子好的,怎麼就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若不是我去年路過顧家,見到顧家娘子與呂家小子相互抱的死緊,我是怎麼也不會信了他是這樣的人。」


  掌柜滿臉嫌棄的看了眼地下的呂毅,口中嘖嘖發聲。


  小二也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呂毅每日來買酒是給岳父喝,現在想來,是給顧家娘子喝吧。


  絲毫不知情的食客看了眼被丟下不管的呂毅,還在想著是否要將他送回去,就見呂毅嚶嚀一聲,轉而醒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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