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你,是我的了
寧清秋臉色變得有點奇怪。
她眉如月,眼似星,疑惑的時候讓人忍不住都是什麼都是告訴她。
七夜雖然心性堅定如精鐵磐石,但是面對她的時候卻也是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他說:「我娘說了,不允許我成年之前踏足花海,她說死人沒什麼好看的,而且我去了也只看到花海,那片花海很美,她自私的要求了作為自己的埋骨之所,那麼這片花海就是不允許自己前去了,因為這麼美麗的花海每一次欣賞的時候都是要想到這裡有一個死人,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這就是天心夫人的遺言。
寧清秋沉默須臾。
心內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蕙質蘭心的女子啊,竟然是面對死亡都是這麼洒脫。
也許這樣的女人,才能夠征服獨孤宗主,這樣的女人,才能夠生出七夜這樣的兒子。
天道的選擇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寧清秋想了想說道:「天心夫人,很愛你。這麼說就是因為不想要你因為她的去世有任何的陰影,而且,一個女子有你這樣的兒子還有獨孤宗那樣的丈夫,一生就是沒有什麼缺憾了,而且臨死能夠埋葬在自己喜歡的花海裡面,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滿足的。」
寧清秋站在自己的角度這麼說道。
七夜點點頭。
「她很好,你也很好,我的父親很幸運,但是我比起他更加的幸運。」
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還很長很長,將會相互陪伴到滄海桑田,即便是日月輪轉,也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分離的。
花海如火如荼的開放。
就像是女子艷麗的紅唇,烈烈如火。
寧清秋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這要是被蘇紅衣看到了,定然是會歡喜的,他喜歡紅色,這裡一定是符合他的審美。」
七夜的心情也舒朗了一點。
是的,自己帶著寧清秋過來是讓天心夫人看看他喜歡的人,日後要相伴一生的人,她一定是會希望看到他們開心的模樣,而不是因為自己的去世,一直是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們的頭頂上。
寧清秋突然是想起了以前的時候偶然看到的唯一一首紅白事的古詩。
紅燈銀盞共輝煌,月老無常同舉觴。今日逢凶偏化吉,一堂弔客賀新郎。
這首古詩非常貼切也巧妙的化解了關於喜事喪事同時發生的尷尬。
今時今日的情景,倒是和這首詩描述的情景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寧清秋說:「日後我們便是每到她的忌日,便是到這裡來拜祭她吧。你已然是成年,而且也成家了。」
「你現在該改口了。不應該叫我的父親為獨孤宗主,也不應該是繼續稱呼我的母親天心夫人。」
七夜雖然是語氣淡淡,但是那股期待還是溢於言表。
寧清秋愣了愣,便是羞紅了臉頰。
倒是讓他想起了在凡俗的時候聽到過的一句詩詞。
惟恐夜深花睡去,谷紹高燭照紅妝。
多麼多愁傷感的詩人啊,也是多麼難得的美景啊。
兩個人就是這麼在花海裡面盟誓,有天心夫人作為見證,已經是滿足到了極致。
七夜走出花海的時候,整個人精氣神都是不太一樣。
雖然是對於他來說,還不至於扭扭捏捏的把母親的死亡全部都是歸罪在自己身上從此便是活在了愧疚心虛裡面,但是對於他來說,始終還是心有芥蒂的。
雖然是獨孤宗主也不說什麼,對他也沒有什麼偏見,但是這個父親長年累月的不著家,其實兩父子之間到底是沒有其他的父子那般親密,他們互相是把對方看得極為重要,但是實際上呢,到底是在外人看來還是有點難以磨合。
七夜突然回身,就是這麼把她嬌小的身體抱進懷裡面。
當然,寧清秋其實並不是嬌小玲瓏的那一款,實際上呢她在女修中不算是格外的高挑,但是還是高於平均線,修長清瘦,也玲瓏有致,但是對比七夜這樣的高大挺拔的傢伙,就是顯得有些格外的嬌小了。
這要是放在她穿越前,怎麼也是最最萌身高差啊。
寧清秋心如擂鼓:「你……光天化日的幹什麼啊。」
七夜挑挑長眉:「怎樣,你的意思是要是月黑風高的我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的想要對你做什麼就是可以做什麼了嗎?」
這話說得倒是好不讓人害羞。
寧清秋的臉立刻就是成了個西紅柿。
這個傢伙,真的是張口什麼都是可以說啊。
玉白修長的手指就是這麼捂住了七夜的嘴,生怕他繼續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這都是沒有離開花海多遠呢,這雖然是天心夫人都是聽不見了,但是就是這樣都是讓人十分的害羞好不好啊。
反正寧清秋覺得自己臉皮薄,不習慣七夜突然崩潰了高冷人設。
話說這個傢伙到底是在想什麼啊一天。
難道是自己剛才的安慰太有效,這人就是興奮過頭了?
「七夜……」
她求饒非常的有一套。
知道什麼對七夜才是最有效的。
帶著撒嬌般的語氣輕聲的喊著對方的名字,就是足夠讓七夜丟盔棄甲,什麼都是顧不上了。
七夜的眉角隱忍的抽動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聲的說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是對你做點什麼?嗯?」
逃得過一時,逃不了一世啊。
寧清秋倒是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不要命的撩撥一下對方的想法。
「這個……我們不是訂禮都是成了么?照理來說,我們現在差不多也算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了?那麼按照規矩來說,你要是對我做點什麼,好像也沒有誰能夠說什麼不對來吧……」
話音未落,兩個人都是愣了。
寧清秋後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這,接下來要說什麼,才是能夠掩蓋這樣的過失啊。
心累。
七夜倒是朗聲大笑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桃花瓣的臉頰,眼神宛若靜水流深,他說:「清秋啊清秋,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是的,現在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