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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不能被她知道半分

  寧清秋和明遠之間向來是有什麼便是說什麼,於是毫不避諱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就是這麼坐到了他的面前,問道:「剛才來你這裡遇到陳玄感出去,他到底是說了什麼你一臉神思不屬的樣子?該不會是大唐有什麼變故傳來吧?或者是……白雲郡主已經是追到了這裡來?」


  最後一句顯然是有點調笑的意味。


  但是也遮掩不住對於他的關心。


  寧清秋當時其實也是有所耳聞的。


  雖然明遠當做是她還不清楚這個事兒,但是白雲郡主可能是會成為明國公府的媳婦兒這件事兒可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自己也不是沒有任何的人脈渠道,何況七夜什麼不知道,自己旁敲側擊的問道了一點關竅,便是清楚的知道明遠對於白雲郡主有多麼的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如果是說白雲郡主竟然說是追到了九州來,那麼明遠這個樣子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還好自己動作夠快,這麼快就是物色到了一個極好的人選。


  說不定這一趟靈族之行,就是為了靈兒和明遠的相識呢。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寧清秋思維發散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這個時候渾然是沒有想過明遠要是不同意這件事怎麼辦。


  因為即便是見過了靈兒,但是兩個人也是沒有擦出什麼火花來。


  世間感情千千萬萬種方式和故事,但是其實大抵都是可以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被一見鍾情,至少第一次初見的時候就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不然的話後續哪裡來的發展感情的機會?


  還有一種那就是日久生情,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和緣故讓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久了,可能就是自然而然的有了感情。


  總是越不過這兩種狀況。


  那麼靈兒和明遠看來不可能是第一種了,那就是只有期望第二種可能性。


  寧清秋大義凜然的想到,那就是讓自己來做這個外來因素吧。


  明遠若是知道她的想法的,可能還是會勸她不要這樣的「犧牲」。


  因為沒有必要。


  這個時候自己哪來的心思去思考什麼兒女情長啊……

  陳玄感的話言猶在耳。


  「不論你對於寧清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都是不應該超出界限,更是不要對她和七夜的事情關心過度,要知道,七夜和她那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的天作之合,不久之後都是要返回懸空山進行道侶大典,在天下人的眼前,他們兩個已經是攜手永生的道侶了,不容旁人有一絲一毫的念想。」


  「陸長生不可以,其他人更是如此。」


  那樣子,像是看破了某些人的心思。


  當時明遠心裏面就是驚濤駭浪。


  他自問,從來都是坦坦蕩蕩,沒有對寧清秋存了半分的覬覦之心。


  從來都是當做是朋友的。


  怎麼會,有人懷疑他竟然是心悅她?

  但是想要辯解的話都是到了嘴邊,和陳玄感清冷深黑的眸子對上的時候,對方會眼底裡面流露出了某些複雜的情緒,卻是讓他的心口一堵,什麼都是說不出來了。


  半晌,只是語氣沉沉的回了一句:「.……你不是管這些事兒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人找到你了?是七夜。」


  他篤定極了。


  三個人在一起歷練久了,互相之間清楚明白得很。


  一定是七夜借著陳玄感的口,來警告自己不要去寧清秋那裡煽風點火,估計就是東窗事發,知道他們兩個懷疑了七夜已經是被深淵感染,所以弄出來後來一系列的風波。


  但是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明遠白皙清俊的臉上一片肅然:「我不知道他有話為什麼不親口來和我說,但是同樣的,我也不會否認,確實是感覺到了他的身上有著濃厚的深淵魔族的氣息,我也確實是對他心存懷疑,但是告知清秋這件事絕對是沒有半分心思也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只是……七夜的事兒,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瞞著她,何況是這樣的大事兒。」


  只是日後自己會更注意一點分寸。


  其實七夜這麼敏銳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論是到底是要做什麼,大概這個男人都是會遊刃有餘,是不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但是要讓明遠就是這麼袖手旁觀,到底是做不到的。


  「七夜若是真的被深淵感染,我們又能做得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趁早返回大唐,請人皇出面,才能夠壓制他,若是七夜沒有被深淵感染成功而是另有謀划,你去寧清秋面前私底下分說利害,不免就是有著挑撥離間之疑,倒是讓人懷疑你別有用心。」


  陳玄感不得不說。


  因為明遠若是被扣上這樣的帽子,那麼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兒,還有極大可能會影響到大唐和九州的邦交關係,這裡面的事兒干係重大,陳玄感也不怕自己這個時候跳出來會不會討人嫌了。


  七夜也是看中這一點,才是會到他的面前說上那樣的一番話。


  因為知道在陳玄感這裡公利大於私心。


  「且寧清秋和七夜兩個人感情深厚,你這個時候跳出來,倒是弄得裡外不是人,到了最後要是寧清秋心中對七夜的愛佔了上風,到時候便是要對你生出怨懟之心。」


  陳玄感說:「言盡於此,你好好琢磨。」


  他倒也不是胡說八道,人心從來都是個複雜微妙的東西,沒有人可以真的摸透的。


  便是離開了。


  但是背後不能說人長短。


  剛剛說了兩句寧清秋的壞話,倒也不算是全然的壞話,但是揣測之意很重,陳玄感雖然自問問心無愧不過是實話實說,但是真的是這麼說完人就是撞上寧清秋,那還真的是有幾分尷尬。


  所以剛才表現難免就是古怪了點。


  寧清秋也是十分的敏銳,一下子就是察覺出問題,這不,就是逼問明遠來了。


  明遠當然是不能夠和盤托出說實話的。


  最後只是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不用憂心,我心裡有數,只是七夜的事兒……你有了把握了嗎?」


  陳玄感的那些話,自然是不能被她知道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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