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七十八章 一個母親的愧疚和思念
寧清秋饒有興趣的在周圍打量,這裡美輪美奐看著還真的不像是個監獄,但是這裡確確實實的已經是囚禁了一個美麗的女子二十年。
這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時光,她都是不敢去想象,關鍵是那個裡面還有著對於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漫長刻骨的思念,光是想一想那個女人的心情,寧清秋都是覺得狄索這個父親當真不稱職,所以埃塞對於他有怨念和恨意其實是不難理解的。
「七夜,你怎麼發現這裡的?「難道是自己在外面參加宴會的時候這個傢伙就是在做正經事兒了?
「你在乎的事兒,就是我在乎的事兒,自然是第一時間處理。對我來說,不費事兒。「七夜說的是真心話。
寧清秋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感動就像是溫水一樣的一波波的湧上心頭,對她來說,七夜這樣的體貼就是足夠讓心裏面所有的不甘心都是消失掉。
他到底是最看重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她好,自己確實是不應該在這些細節方面去糾結。
有的時候,彼此也不必坦誠相待,該有的私人空間和想法還是需要有的,最後,他定然是會什麼都是告訴她,就像夜勤之前到底是誰斬殺出來的三屍分身之一這個懸念和謎團,不還是七夜找到的最終結果么,雖然那個人是她怎麼都是沒有想到的,但是到底他確認之後都是沒有想過要瞞著她。
他們走到了宮殿的最深處,這裡即便是在最漆黑的夜晚,都燈火通明,簡直是不夜城似的,但是卻也美麗到了虛假不真實的地步,這裡空曠無比,這麼多年卻只是住著一個人,可想而知,她大概是更希望有一間小屋子安身立命,就是不希望這樣的奢華無度。
寧清秋還有點小期待,要說迪雅也算得上是個奇女子了,她的人生前半段光輝無比堪稱奇迹,後半截卻寥落孤寂,可以說是跌宕起伏得很了,要不是自己是個修士還可以經歷無數的世界見證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事兒,認識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大概都是要感嘆一句紅顏禍水。
七夜倒是對此嗤笑不已:「紅顏禍水這個詞語,用在你自己的身上才是比較合適的。在我眼裡,誰都是比不上你,那個凱文,對你就是沒安好心。「
「你想多了,凱文和開文兩位紅衣主教乃是雙胞胎兄弟,凱文這個人心思深沉我就是不說什麼,但是從開文對我的態度你就是可以看出來,這兩兄弟對我的到來和出現都是極為的不歡迎,所以凱文找我協商不過是利用,本心倒是不喜歡我的,哪裡像是你說的那般有什麼非分之想?「
七夜就是有的時候醋缸子翻了氣性太大,而且有那麼點無理取鬧,也許自己私下裡覺得可愛,但是這樣的情況要是太多的話解釋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寧清秋可不希望他們之間老是糾纏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旁人身上。
七夜挑眉,扯住她的手腕,不咸不淡的說道:「你也知道,他們是心靈相通的兩兄弟。」
就是這麼語焉不詳的一句話之後,再也沒說其他的,寧清秋有點一頭霧水的,但是很快的就是不再想。
她這個人,不關心的事兒,總是不會留存在心底很久的。
七夜的意思很明白,凱文和開文兩兄弟,心靈相通,那麼站在寧清秋的角度只是以為凱文和開文一樣的對她不滿心生警惕,只是城府極深所以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換一個角度來想,那就是凱文其實是對她有好感的,那麼開文也是一樣,至於說為什麼表現得對她的厭惡那麼的強烈,七夜甚至是覺得有一種做戲的成分,出於自己也不理解的心思,就想要引起她更多的注意力。
就像是小學生的喜歡,那就是男孩子會欺負女孩子。這樣的道理,很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其實不懂。
七夜旁觀者清,看得清楚,都是男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寧清秋向來是大而化之,所以就是根本想不到這一點,要她認為開文喜歡她,還不如讓她認為是七夜的嫉妒心發作。
她終於見到了迪雅。
七夜倒是漫不經心的靠在窗前,等著她們交流,對他來說,寧清秋以外的人,都是沒有什麼值得他停留和關心的,就算是凱文他們,也不過是因為和寧清秋扯上關係才是得到了他的兩份關注。
隨時都是可以收回,只要是她不再是投注目光。
迪雅是個美麗的女人,寧清秋一開始就是知道,但是沒想到對方並不是她以為的和埃塞如出一轍的璀璨太陽一般的光芒萬丈,而是清幽的像是月光一般。
本來以為兒子會長得像是母親,這麼看起來他更像是父親也說不定?還沒有見過那位一直是活在傳聞裡面的伊犁六世,那個皇帝雖然是在宇宙傳聞中顯得太過溫吞了些,比起阿爾蒂法和狄索教皇都是顯得相對的平庸,但是這樣的男人如果是真的沒有任何的魄力,當初到底是怎麼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違就是泡了萬靈教派的聖女?還和對方誕下子嗣?
寧清秋覺得,所有的人都是小看了他,或者是因為對方太過低調,所以忽略了這個人。
指不定,他日後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動作也說不定呢。
她微笑,輕柔溫暖:「迪雅夫人,我們是來救你的,受到你兒子的邀請。」
迪雅本來不以為意,雖然他們能夠出現在這裡沒有引起雲端殿的反彈已經是很神奇,但是她早就是不關心不在乎這些了,她只是在心裏面思念著最想念得兩個人。
直到——
寧清秋提及了埃塞。
她的兒子,她甚至是沒有好好地看過他就是被帶走。
他已經是長大成人了。
甚至是,派遣人來救她?
迪雅不敢相信,她的聲音都是在顫抖的:「你,…….沒有騙我?真的是埃塞么?他還好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他,有沒有怪我?」
這麼多年,從未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