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六章 親弟弟也當做是棋子
寧清秋也盛裝出席了,畢竟是盛大的宴會么,雖然自己不怎麼在意,但是這樣的場合還是應該給埃塞一點面子的,若自己這個「鐵杆」的埃塞的擁簇都是不給他面子的話,他們自己相互之間可以理解畢竟寧清秋不同常人而且他們之間還有著迪雅夫人的救命之恩這件事上,所以埃塞對她始終都是多上幾分客氣。
但是外人的眼裡面看起來就不是這樣的,他們會認為寧清秋都不尊重埃塞這個上司的話,那麼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乾脆的就是會認為埃塞沒有駕馭下屬的能力,或者是埃塞根本就是日暮西山,現在不過是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罷了,所有以前仰仗他的鼻息生存的人都是應該好好地思考一下未來的道路。
也就是說,找下家的時候到了,不然最後就是只有跟著註定退出歷史舞台的人一起謝幕,而在這樣的宇宙大時代裡面誰都是不甘心做一個時代淘汰者。
當然,因為埃塞本身的實力,還有就是兩家血脈的加成作用,很多人其實也是在心裏面朝著他下注,只是這件事爆發得太過突然大家都是沒有心理準備這會兒都是心如亂麻所以根本就是不清楚到底是該怎麼辦才是可以穩定的繼續走下去,他們也不知道前路何在,本來是光明坦蕩眼前一望無際現在突然出現了突兀的高山阻擋,到底是轉道還是越過去無疑是個艱難的選擇,因為誰也不知道山的那邊到底是變成了什麼模樣,這只是終點前的一個小小的插曲,還是真正的攔路石,誰也不知道。
埃塞倒是淡定自若,維持了帝國繼承人皇太子殿下的體面和尊嚴,就像是沒有看到形形色色的眼光,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完美無瑕。
眾人觥籌交錯,倒是沒有誰胡說八道什麼,因為這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這個時候誰敢當出頭鳥那就是死定了,大家都是無比的期盼有著這樣的一個傻缺出現,畢竟埃塞有一半的血脈來自於萬靈教派的教皇一脈確實是讓人震驚,但是別忘記,如果榮耀帝國的在任的皇帝確實是埃塞的親生父親,而且這位還真的是膽大包天的當初都是敢去泡萬靈教派的聖女,也算是男人裡面的楷模了也就是說對方一直是清楚自己的兒子到底是誰,還是這樣早早地就是把權柄交接了一部分給他,甚至是給予了太陽螢石,或者說這位皇帝一直是明裡暗裡的表態,自己的繼承人只會是埃塞,而且頗有點著急的模樣,現在看起來一切問題都是可以得到一個合適的解釋。
這就是一個父親苦心孤詣的為日後的隱患尋找解決辦法,他就是在給埃塞鋪路。
所有的人都是要掂量一下一位帝國皇帝的決心,雖然說這位皇帝繼位以來都是很溫吞的性格,守成有餘開拓不足,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對於帝國的掌控力也是很多人的都是想象不到的,而且看這位竟然是可以勾搭教皇的女兒並且生下一個兒子就是讓他成為帝國繼承人這麼多年瞞得這麼好,而且一點端倪都是不露出來就是知道這位也是個狐狸深藏不露的那種,所以要是真的有人敢於違背他的意願,說不定這位就是徹底的爆發,這就像是活火山看似平靜,真的爆發出來還不知道會引發什麼驚濤駭浪。
所以大家都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幾斤幾兩重的那種就是不要跳出來了。
埃塞很清楚他們的想法,帝國雖然不像是聯邦貴族那般虛偽透頂還帶著點熱血,年輕銳氣勝於腐朽墮落,但是人性的劣根性始終是存在的。
每個人心裡轉著什麼樣的念頭,埃塞的心中明鏡似的看得清楚,唯一的例外——
寧清秋笑語盈盈的端著香檳酒出現在他的面前說著恭祝語的時候,埃塞的心跳還是快了幾分,因為在他這裡,寧清秋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地,如非必要他們之間其實沒有其他額外的交流,所以這一次還真的是有點受寵若驚,其實寧清秋只是想著埃塞還不知道自己家的寶貝太陽螢石已經是快要變成別人家的了,剩下的到時候就是個空殼,還不知道會怎麼的氣恨,所以就是難得有點同情憐憫的心思。
說幾句好話又是不費什麼勁兒。
這麼想著,她才是上前來,反正都是隨大流,大家不都是這樣的?至少埃塞明面上打贏了阿爾蒂法還是非常的揚眉吐氣的。
埃塞輕聲對她說道:「謝謝。」
好在對方好像是很清楚這一點,眼神真摯柔軟,所以埃塞最後還是肯定了對方是真的單純來表達祝賀的,難得的有點感動,所以就是心弦一動,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外面的喧鬧聲就是打擾了宴會的平靜。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是敢在這個時候鬧事?
這不就是故意的打埃塞的臉?反正是會涼透的。
埃塞揚眉,銳利至極,和寧清秋對視一眼,第一反應就是果然來了,阿爾蒂法可不是那麼喜歡偃旗息鼓的人,他絕對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搞事的機會。
果然,就是證明他們的想法沒有任何的錯誤。
一堆人就是看向了大門口,埃塞的清朗磁性的聲音就是在大廳裡面迴響,帶著難以逾越的威權:「外面是什麼人?帶進來。」
衛兵們就是形同押解的模樣就是帶著一個人走進來,大家一眼就是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寧清秋都是沒有想到,阿爾蒂法竟然是廢物利用到這個地步,竟然是把海明斯派過來了,這可是他的親弟弟,雙方的關係到底是多麼的惡劣沒有人不知道,今天當面才是揭短,埃塞這會兒可想而知對他恨之入骨,這會兒竟然是讓海明斯出現在這裡,就是真不怕自己這個弟弟就是折在這裡?
還是說,這也是他的一步棋?
故意誘發埃塞殺掉海明斯,然後就是可以再次掀起戰爭的借口,這樣的事兒對阿爾蒂法來說毫不費力,只要是值得他就是可以這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