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九十八章 師生之名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就是十分激動的跑了過去,然後就是站穩了身體,捋了捋自己的衣領和頭髮,然後就是眉目一揚,幾乎是唇角帶笑的就是打開門,正是為了她的到來,所以這位小少爺甚至是把別墅裡面的傭人這些全部都是趕走了,就是為了這樣的獨處時光,家教……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詞語代表的意義是這麼的讓人心馳神往?
但是打開門的瞬間他的臉色就是徹底的陰沉下來,因為門外擁簇的都是幾張看著就是讓人來氣的大臉……王浩等人就是探頭探腦的就是朝著屋內去看,就是想要知道他們想要見的那個人是不是已經是到了。
這樣的期盼,簡直是和嗷嗷待哺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看著都是讓人覺得心頭髮笑,但是納蘭徽是真的笑不出來,他幾乎是咬著牙的把接下來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你們,來幹什麼?」
其他人面色訕訕,但是某種渴望就是驅使他們即便是冒著惹怒納蘭徽的風險也是必須要這麼做的。
納蘭徽臉色非常的難看,俊美的少年眉眼銳利,就算是還帶著幾分稚氣,但是也可以看出納蘭家的風範,真的沉下眉眼,那就是沒有人敢掠其鋒芒。
「這話我不會再說第三遍,從今天起,沒有我的話,你們誰也不準來這裡,特別是不要出去亂說,不然的話我都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你們知道我的手段,我不是開玩笑。」
這輩子大概都是沒有這麼的認真過。
於是熙熙攘攘的門口就是徹底的安靜下來,納蘭徽就像是突然成熟了似的,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真的陽春白雪一樣的美少年。
在圈子裡面納蘭徽都是真正的混不吝,但是他昨日告訴納蘭庭的那些話並非是全部都是為了留下寧清秋說的假話,而是真話,要說這個時候真的一見傾心那就是太誇張了,說實話,納蘭徽自己都是理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想要和她多接近相處一下。
若是這會兒寧清秋還有記憶的話,她會知道,納蘭徽的體質極為的特殊,就算是雲荒世界都是屈指可數萬年難出,所以才是會在什麼都是不知道的情況下對她極為的親近……這就是后話了。
這會兒,他們只是單純的老師和學生,一個家裡面的家長付錢雇傭寧清秋工作,另外一個則是為了自己的生活費用和學業費用兢兢業業的想要完成任務罷了。
寧清秋準時準點的到了,結果就是看到納蘭徽正在門口等著她,微微一愣:「你是在等我?」
納蘭徽點了點頭:「當然,要不然下次我去接你吧?家裡面是有司機的。」
本來想要說自己開車接送,但是想起昨日才是被拒絕,這會兒就是說不出口,想當然的寧清秋都是不會同意,而且估計還會說自己一個未成年讓人實在是不放心,若是換了其他人以納蘭徽的性格定然是讓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但是換做是寧清秋,那就是被人說得訥訥無言,什麼都是不敢幹了。
寧清秋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他們相處之間有多麼的小心翼翼,她搖了搖頭,多餘的話沒有說,但是拒絕的意思已經是表現得非常的明確。
今日對比昨天來說準備就是更加的充分,所以她細細的講解的時候就是格外的偏僻入里,說實話這位也只是趕鴨子上架臨時抱佛腳,但是不得不說天生聰慧,竟然是得心應手,至少納蘭徽真的覺得很多的東西都是融會貫通,一點就透,這當然也是學生本身聰明只是以前都是沒有把心思都是放在正道上而已。
不過沒多久,納蘭徽的思緒就是跑偏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粉白的臉頰上,肌膚瑩潤這麼近的距離幾乎是可以看見她不施粉黛但是卻也看不見毛孔,如同美玉一般的無暇,他想起學校裡面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漂亮的也有,但是這麼天然的卻是不存在的,就算是有,怎麼比得上她的風姿獨秀?青木竹玉,就是這樣的天質自然。
納蘭徽輕聲的問道:「你有男朋友么,寧老師?」
這個問題幾乎是脫口而出,寧清秋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筆就是在白紙上微微凝滯,下一秒,就是繼續行雲流水般的滑動起來,看起來就是讓人覺得格外的淡然。
「小朋友,這樣的問題不是你該問的,與其在這裡關心這些和你無關的事兒,還是想著怎麼樣的提升你的成績吧,時間不過幾個月了,你抓緊機會,說不定還能成為高考中的一匹黑馬。」
寧清秋喊小朋友的時候喊得非常的自然,說實話,她其實也就是比起納蘭徽大一兩歲的模樣?還是因為氣質使然,若是單純的看臉的話這位就是個高中少女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的,只是氣質不是那麼稚嫩罷了。
納蘭徽臉色微微一紅。
說實話,這樣子要是被所有的認識他的人看到了都是要震驚得下巴都是錯位。納蘭徽天生反骨,就算是老爺子面前也是桀驁不馴,不管是在誰面前都是驕傲至極的模樣,何曾有過這樣的臉紅的樣子?看著都是讓人渾身惡寒好么。
納蘭徽的耳朵都是徹底的燒了起來,被她這麼輕聲喊一聲小朋友,心內深處有羞惱,卻無氣憤,關鍵是——還有點點羞澀的感覺泛起,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遭,換了人大概是就惱羞成怒了,但是面對寧清秋含笑的眼睛,他覺得渾身上下哪一點都不是自己可以操控的了。
傻乎乎的就是結巴著說道:「你…….誰讓你喊我小朋友了?!你也不比我大多少的……最多就是個小姐姐。」
寧清秋是真的覺得他這個樣子像是什麼軟乎乎的小動物似的,就是說道:「就算是小姐姐,那也是姐姐,還有,我是你的老師,別亂喊。」
師生之道,身份定位非常的重要,在她的觀念裡面,這是極為嚴肅的一件事,就算是現在不一樣……寧清秋蹙眉,什麼不一樣?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