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零五章 獻祭之法,勾結魔族?!
明遠打量那一串「葫蘆」的眼神也有點古怪,這叫什麼?天道好輪迴啊,看著可憐,但是這些魘魔吃人殺人的時候也是半點沒有留情,種族之爭,最是殘忍血腥,容不得半點憐憫慈悲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是重玄真君這樣的做派實在是有點過了啊,看著都是快要墮入魔道了吧?這位煉器宗師雖然低調,但是他的性格絕非是這般的心狠手辣之輩,就算是和魘魔不對付,也是直接殺掉的可能性比較大,怎麼還開始學著人弄祭壇做邪法?
明遠朗笑了一聲:「前輩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和清秋都是偏向於救世功德,能夠順著世界意志的想法走然後離開這個世界是最好的方式,也不急於一時,不過前輩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妨和我們說說,你當時到底是怎麼來到輪迴世界中,又是如何得知……這獻祭之法?」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若是重玄真君誤入歧途就是成為了無生道一脈那樣的邪修甚至是魔修那就是必須剷除,雖然他覺得對方大概是還可以搶救一下……可要是執迷不悟,那就是怪不得他們不念舊情。
紅霜嘶啞的聲音響起:「你們稱呼我們為魔物,但是人類的貪婪之心比我們更甚,我詛咒你們,必然是會自相殘殺最後同歸於盡……哈哈哈!我身為魘魔王,豈容你們就是如此作踐!」
說著竟然就是要自爆。
被詛咒印記的氣息吸引而來,遭遇了這個所謂的神秘人,被他的花言巧語騙過去,本來以為憑藉他們這麼多魘魔王的力量對方就算是有什麼算計也不敢輕舉妄動,結果對方竟然是如此的狠絕且手段高超,就是把他們全部順利的串成血葫蘆,還要把他們當做是祭品!她不知道他們所謂的回家是去哪裡,但是深深地知道敵人的不好過就是自己值得高興的,所以乾脆利落的就是打算來一個滿天煙花。
反正橫豎都是死,那麼自然是要選擇一個壯烈一點的死法,雖然不體面,但是可以給敵人添堵甚至是製造麻煩,那就是值得。
寧清秋都是沒有想到這個魘魔王竟然是如此的剛烈,雖然不贊同重玄真君所謂的獻祭之法,甚至是嗤之以鼻,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祭壇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禁忌,這紅霜若是在此刻自爆,那麼也許就是會引起外面的風暴的連鎖反應,到時候豈不是生靈塗炭?
他們來到這裡,最根本的目的是為了解決這次的天災啊!若是本末倒置,那麼就是對不起那些殷切期盼且託付信任的人了,雖然他們終將離開這個世界,日後也許再無交集,但是寧清秋從來是本心如一,下了決心就是不會因為任何理由去改變的,所以——
劍花一挽,劍氣縱橫,卻沒有朝著重玄真君而去,而是朝著紅霜而去,雪亮的劍光映照她的眉眼,寒如霜雪,卻也清高傲岸。
紅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千鈞一髮之際,對方的劍光沒入體內,就是摧毀了她的魔丹,然後鋒銳無匹的劍氣就是在體內大肆破壞,沒有徹底的滅絕她的生機,但是已經是把她變成了徹底的廢人,軀體破碎,無法提氣,不要說是自爆,就算是動一動都是不可能了。
重玄真君背負雙手:「丫頭,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怎麼樣的,我的提議?你要趕快做決定,不然太晚了這個世界的靈魄高手都是會聞風而動,他們全部來了這裡雖然阻攔不了你我,但是卻可以讓我們的準備功虧一簣……」
寧清秋不耐煩的打斷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他莫不是個傻子吧,竟然是這樣的話還能這樣的侃侃而談信誓旦旦?
「誰告訴你我在考慮?我早就是做了決定,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夠說動?而且,你到底是認為我有多麼的愚蠢,才會在你對我背後下手還沒有解釋的情況下再次相信你?」
寧清秋覺得重玄真君不只是陌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者說,自己其實根本從未了解過他?
重玄真君噎了一下,顯然也被這麼不客氣的說話給氣得不輕,但是——
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平復心情:「信與不信,在於你,但是若不舉行獻祭之法,將紊亂的天地氣機就是撫平,那麼不到兩個時辰內,整個風暴海都是會徹底的暴動起來,到時候這個世界要遭受的,就是滅世洪災。」
何去何從,她自己考慮。
到時候,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到時候不罪惡加諸其身都是好的,還妄想什麼功德?!
明遠卻突然出聲:「前輩你還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我好歹也是個陣法宗師,雖然煉器一道大概是遠不如你,但是要說是連這個祭壇的運轉方式都是看不出來那就是貽笑大方了,這就是十方生滅輪轉冥土陣的變更版本,雖然不清楚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絕非是你所謂的能夠傳送我們回到雲荒的法陣,我似乎是看到了一點魔族的影子,而且魘魔大概是和魔族脫不了干係,以十頭魘魔王為祭品……你該不會是要召喚魔族那些鬼東西來這個世界吧!」
重玄真君面色驟變,驚疑不定,他一直以來都是忽略了明遠!竟然是被他猜到了部分真相!
寧清秋身上的殺意從未有一刻這般的沛然磅礴,重玄真君竟然是勾結魔族?!這絕對是不可饒恕!在雲荒修士眼裡,這就是最大的死罪!無人可以逃脫責罰。
她的劍,替天行道,賞善罰惡,要斬殺人間不平事,所以這一刻,是想著不管重玄真君有什麼苦衷,若是真的如明遠說的一般無二這就是個接引魔族的邪惡之陣的話,那麼不管是重玄真君逃到天涯海角,都是必殺之!
重玄真君心裏面苦笑不已,這個小子眼力高絕,倒是自己棋差一招啊,不過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知道這其中真相,可惜自己這會兒偏偏不好解釋……他的神經也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