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四十四章 變故(上)
暴風雪既然已經被抓了,那麼他們的任務就是完成了,極北雪原里也在沒有理由讓他們繼續逗留下去,故而一些人稍微收拾一二便是朝著來時路返回。
黑鐵要塞將是他們的下一站目的地,收容社的人接到了他們情報后第一反應也是趕到黑鐵要塞這個中轉站,而他們也需要回去稍作休整,這鎮守的的軍隊離開黑鐵要塞其實也是讓城市顯得十分空虛,如果後續產生了什麼變故的話豈不是難以應付?所以他們離開極北雪原第一時間就是原路返回,沒有任何人對此有異議。
寧清秋既然願意繼續跟著他們那麼明遠也不會做出其他的選擇,雖然是最開始也想過如果他們要繼續懷疑自己的話寧清秋也不會強求而是會瀟洒離開,但是現在既然大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那麼自己就還可以繼續這麼混下去,直到有一天他們忍不住要翻臉,或者說自己找到了對應的線索自願離開的時候,那麼一切才是會產生變化,不然的話像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而且說實話,考慮到作為一母同胞的三兄弟中毀滅之龍阿扎達斯隕落在黃昏之戰,元素之龍被自己的兄弟殺死之後掏心挖肺,而唯一可以說的上大獲全勝的大概就是時光之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再也沒有出現,但是寧清秋光是聽名字都覺得這條龍應該是最厲害的,那麼到底又是為什麼失去了蹤影呢?這就是讓人頭大的事兒了。
既然找不到線索,那麼就是靜觀其變,俗話說得好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而她認為既然主動出擊沒有辦法那麼快找到線索,或許守株待兔也是個不錯的方法,這元素之心所在的地方怎麼著也比其他的誘餌更加的吸引時光之龍——如果它還活著的話。
萬一是之前被什麼東西牽絆住了呢?兇殘的暴風雪都是可以被鎮壓那麼,那時光之龍為什麼不可能就是陷落在某個難以出去的困境之中呢?而且誰也保不準未來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如果時光之龍又重現於世的那一天對方應該會第一時間朝著元素之心而來,那麼自己只要是呆在元素之心所在的地方還怕沒辦法找到時光之龍嗎?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
還有一個緣故就在於收容社是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勢力,裡面有最強的使徒也有最大的秘密,還有數之不盡的收容物以及某些珍藏的歷史典籍,總而言之自己想要探索這個世界的真相那麼沒有比收容社更好的選擇,而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得到了收容社的認可,有了成為收容社成員的資格,那麼如今這樣的大好優勢如何能夠做到放棄?總而言之,寧清秋如今是不會走的,再說了,她還沒忘了死亡列車帶來的那一批新人乘客目前正在黑鐵要塞之中,當時就囑託了一下黑先生幫忙照看一二,這位也是不負重託,安排了自己的心腹下屬對他們照顧有加,之前寧清秋抽了空隙的時候還詢問了相關事宜,發現他們目前應該過得還不錯,雖然不知道他們的修鍊進度怎麼樣了,但是目前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助力,至少比起自己做的事兒來說,他們遠遠沒辦法幫忙,但既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能拉扯一把的時候便是順手幫一把罷了,也不費什麼事兒。而且有他們的存在怎麼著死亡列車跟他們的關係也要緊密些,寧清秋就可從來信不過那傢伙,心巨黑的奸商,一個隨時都是可能把他們給當作是靶子扔出去的存在,所以好歹攏著這麼多乘客也是有了一些談判的籌碼,雖然不認為死亡列車會因為乘客的存在就是做出什麼利益的讓步,但有一點卻是很明確的那就是死亡列車不做賠本的買賣,對他來說利益才是唯一真實的存在,一個兩個的乘客死了或者大多數乘客死了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痛癢,可是如果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投入了這麼多的成本將他們這些人全部送往這個世界后,卻最後沒有一個人完成相應的任務,那麼對於死亡列車來說就是無法挖掘到相應的世界本源給予自己進行補充,那就是虧大了。
所以寧清秋認為對方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所有的乘客就是這麼死,因為對他來說太不划算。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讓乘客們脫離自己的控制,只是最開始投放點的出入讓她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執行自己的想法,而目前來看一切都是會按照自己的劇本上演的。
極北雪原的天氣已經開始漸漸回暖,冰霜逐漸的融化,畢竟暴風雪這個本源都是被封印帶走了。這一塊與世隔絕的苦寒之地也會逐漸的恢復正常。極北雪原大概要成為真正的歷史和過去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滄海桑田白雲蒼狗,世事無常,對於使徒而言這並不算是什麼。他們回去的路上沒有再遇到真理教的人,在他們爆發大戰的時候,真理教的人沒有想著搞個什麼回馬槍來突襲他們,這倒是挺有先見之明的,否則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吧,可惜呀,他們溜得太快,所以就是僥倖撿回了狗命。
真理教這一次的大遷移也確實是當機立斷,否則的話,世上今日之後還有無真理教就是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不過,按照埃里克森和黑先生的話來說:只是讓他們僥倖存活一時半會兒罷了,日後騰出手來便是可以輕易處理。
明遠對此倒是渾然不在意,從他身上已經看不出半分曾經的真理教大賢者的身份相關,他對於真理教漠不關心,無論他們會走向什麼樣的結局都是和他再無干係,這樣的冷漠決然讓人放心的同時,卻也覺得有那麼一些寒心。不過明遠一直都是那副淡然無所謂的樣子,而且才立了大功,這個節骨眼兒上誰也不敢過多的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