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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沈容這位師伯姓南名星塵。


  南星塵雖說比不上沈容那位號稱神醫的師傅,但畢竟師出同門,也有一番真本事,被人稱作妙手回春賽華佗。


  而南星塵的師弟比他這個賽華佗的名氣還要大,可見那位被稱作肉白骨活死人,閻王手下能搶人的神醫有多厲害。


  沈聽雪嘴巴甜,跟著哥哥一口一個師伯叫著,還讓人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因此脾氣古怪,素來不愛給人留麵子的賽華佗,卻對將軍府這個小姑娘好的很。


  “還不是我那師弟惹下的,他早年去東辰遊曆,路上遇到了大批賊匪險些喪命,被東辰一位達官貴人救起,算是欠了人命。”


  “不過後來這情也還了,並不相欠什麽,但對方又拿著當年這事求到神醫穀,要師弟去東辰救治一位昏迷十年的夫人。”


  “師弟並不想再踏足東辰,隻是對方到底救過他,就算還了一份情,多少還有些情分在,迫不得已答應了。”


  “然而他不去,這事就落在了我身上,東辰那邊雖然一直在催我,但其實根本看不上我這個老頭子,隻是沒辦法哦。”


  “昏迷了十年?”


  沈聽雪眨了眨眼睛,“有這麽離奇的事?”


  “而且昏迷那麽久,還能醒的過來嗎,師伯您一人前去嗎,要不然我給您兩個隱衛吧。”


  “萬一您沒辦法,那人惱羞成怒把您扣在東辰怎麽辦?”


  別說這話倒是說南星塵心坎上了。


  他大概了解了下那位夫人的情況,似乎是中毒所致,之後一直靠靈藥吊著性命,卻陷入了長期昏迷中。


  隻是昏迷時間太久,他也不知能不救過來。


  就算救過來,也可能會失憶或者落下終身殘疾。


  對方是個什麽情況他也不知,若不是師弟欠人家情,他何苦不惜萬裏走那麽遠?

  “不必擔心,真扣下我,我就在東辰養老了,也省的沈容這小子以後還要多出一筆養老錢。”


  南星塵瞪了沈容一眼,哼了一聲,“你小子人不怎麽樣,你這小妹子人還不錯,比你靠譜多了。”


  南星塵與神醫雖然是師兄弟,可兩人一見麵便吵,因此對沈容這個嫡傳弟子南星塵也不怎麽看得慣。


  他日日如此,沈容倒也習慣了,笑道:“今日過年就不勞煩師伯了,過幾日師伯幫我看看新研製出的藥方。”


  沈聽雪知道那藥方是給沈祁用的,忙道:“師伯,您最好啦,我知道您醫者仁心,煩勞您多指點指點。”


  南星塵斜了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小丫頭片子這張嘴可真會哄人。”


  “藥方我會幫著看,此去東辰若有機緣也會給你們尋一味一直沒尋到的藥。”


  “所以您一定要帶隱衛,我擔心您的安危。”


  沈聽雪忙道:“師伯待我和哥哥這麽好,若真出了事我豈不要一輩子不安了。”


  南星塵冷哼一聲,“說的好聽,不就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哥哥帶藥回來。”


  沈聽雪訕訕一笑,“這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也確實擔心您。”


  南星塵沒再反駁。


  沈聽雪知道他是答應了,打算讓隱在隱閣中挑幾個人跟著南星塵。


  其實,沈容的師傅那有一道比較危險的方子可以一試,若成功了沈祁自此就能站起來。


  但若失敗了便再也沒有治好的可能。


  沈祁一直想試一試那法子,畢竟如今他這般能依靠內力站起來的時候越來越少,慢慢的就算有再深厚的內力怕也站不起來了,倒不如冒險一試,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終身殘疾。


  隻是那方子有兩味藥草一直沒尋到。


  其中有一味藥草,隻有東辰某一地帶有。


  前前後後也派了不少人去找卻一直沒找到。


  而且那藥草與另外一種藥草十分相似,幾乎沒什麽差別。


  就算派人去找,也可能會找錯。


  南星塵能走這一趟,倒是正好幫忙。


  “大哥,你說如果娘親還活著多好,哪怕也跟那位夫人似的十年不醒,但隻要人在就有盼頭。”


  沈聽雪輕歎一口氣,難過道:“若娘親當年也能被哪位神醫碰巧救了就好了。”


  沈容那時候還沒拜入神醫穀,因此也沒能找來神醫給白詞診治。


  不過白詞的身體是突然衰敗的,那時候沈辰已經派人去各地找神醫了卻根本沒來得及。


  白詞去世之後,沈家人倒是遇到了神醫,雖然沒能救得了白詞,卻陰差陽錯收了沈容為徒。


  容戰陪著沈辰下了幾盤棋,又跟眾位舅哥切磋了下武功,順便談了談年後嫁娶的事,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入宮赴宴。


  隻是定北王一走,九姑娘沒人管便放肆起來,待到下人端了飯菜上來,立刻叫人搬了二三十壇酒。


  自個先抱了一大壇子酒,豪爽的開口,“爹,哥哥們,今個過年高興,我們不用杯子就一人一壇,喝完再拿。”


  沈辰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沈弈卻是毫不客氣道:“哦,上次抱著海棠樹喊十三的不是你了?”


  “這次我不會了,上次喝太多了。”


  沈聽雪氣呼呼的反駁。


  沈玨則道:“隻喝酒多沒意思,還是像上次那樣玩玉牌,不過今個過年,咱們玩的大一些,懲罰全都是雙倍的怎樣?”


  沈澈點頭,“這個主意好,過年嘛就要盡興。”


  眾人也都同意了沈玨的主意。


  於是初四拿了玉牌來,大家湊到一起邊吃邊抽玉牌。


  沈家向來沒那麽多規矩,初一他們也都跟著坐了下來,跟主子湊在一起抽玉牌喝酒行酒令或者學豬狗叫。


  不僅如此,九姑娘還把隱他們都叫了來一起過年。


  隱衛的職責本是保護主子,即便這種時刻也會隱在暗處緊緊盯著與平時無什麽兩樣。


  新年什麽的也與他們無關,有關的隻是主子的安危。


  可沈聽雪卻不會拘泥那些,在她心裏隱閣的兄弟既然跟了她,那就是她們沈家人,大過年的哪有幹看著的道理。


  隱起初說什麽都不肯,結果被沈聽雪氣呼呼的瞪了幾眼立刻老實了,招呼了兄弟們過來喝酒。


  好在沈家地方大,一張張長桌拚起來,再多些人也是沒問題的。


  隻是九姑娘第一輪下手抽玉牌又抽到了豬。


  之後,接連九把都是豬。


  一壇子酒眨眼見了底。


  幸虧沈祁早知她這德行,偷偷叫人在酒裏兌了水,濃度沒那麽高。


  不然飯還沒吃完,估計他這妹妹就先倒了。


  “哼哼哼,我是小豬仔,我是小胖豬,我是豬,哼哼哼……”


  抽到第九把豬的時候,九姑娘放棄了抵抗。


  一手揪著耳朵,一手捏著鼻子,還嘟著嘴巴盡心盡力學起小豬仔來。


  因為扮的次數太多,九姑娘學的小豬仔已經有八分像了,而且完全樂在其中,仿佛自己真的就是那隻貪吃貪睡的小豬仔。


  沈鈺壞心眼的叫人拿了筆墨來在一旁作畫,接連畫了好幾副沈聽雪小豬仔。


  打算改日拿這畫來威脅妹妹。


  “哈哈哈…砰!”


  因為笑的太肆意,二公子屁股下的凳子突然碎裂。


  可憐的二公子瞬間跌在地上,腦袋上還扣了盤花生米,也不知是怎麽扣上去的。


  看到這一幕,大家皆是沒留情麵的嘲笑起來。


  “誰暗算我,誰,小八是不是你?”


  “二哥,我哪有那本事。”


  正在啃雞腿的沈止嚇的跳了起來,生怕二哥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打一頓。


  “也是,你跟個弱雞仔似的,那就是小六?”


  沈弈的目光直接略過了沈容看向了沈澈。


  小七是個乖孩子,不會做那些,小六就不成了,跟小四一樣皮。


  就這倆最有可能。


  所以二公子的目光一時間在小四和小六之間來回掃。


  沈澈喝的有些多了,抱著酒壇迷迷糊糊的看著他,“二哥,你看我幹嗎,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沈弈翻了個白眼去盯沈玨,“小四,你幹的?”


  沈玨回敬了個白眼,“我是蠢貨我討打嗎?”


  看小四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說話,難道是三弟?

  那不可能,三弟對他一向很尊敬的,所以……


  二公子冷不丁的看了大哥一眼,發現大哥正笑意吟吟的看著他,隻是那笑怎麽瞧怎麽都有點瘮人。


  “大哥,你……”


  沈弈瞬間酒醒了許多。


  居然是溫潤如玉的大哥!


  沈辰淡淡一笑眉梢微挑,“還敢欺負妹妹嗎?”


  二公子默默低下了頭,抱著酒壇喝起酒來。


  妹妹再抽中豬,打死他也不敢笑了。


  之後,一家人鬧的更無所顧忌起來。


  楊世南與沈燁這兩個粗狂的漢子今日運氣也不好,抽的全是貓啊狗豬牛的。


  隱就更慘了,抽了七次牛,一個勁的雙手立在頭上當牛角咩咩的叫,加上喝酒喝的多了些,害的他最後以為自己真的是牛。


  白茶她們雖然運氣好了些,都是行酒令作詩之類的。


  可她們做隱衛的哪裏學過這些?


  因此隻能一個勁的喝酒。


  奇特的是沈聽雪隻抽了九把豬,剩下的運氣倒是好了起來。


  隻是她貪酒,隻要抽到的不是豬之類的小動物便吵著喝酒。


  鬧到最後醉醺醺的陪著爹爹守歲,都不知道守了個什麽。


  子時過後,沈聽雪抱著空酒壇回飛雪苑休息。


  沒辦法,她非說那酒壇裏有她藏的一壇子金子死活不肯撒手。


  問畫尋茶也隻能由著她。


  不想到了院中,正好有人從牆外跳了進來,當真絲毫不客氣的爬牆,看那身影那架勢那不客氣的勁除了定北王還有誰?

  隱喝的太多難得失了分寸,藏在暗處的他醉醺醺的還以為誰來欺辱他們家主子,當即抽出長劍便刺了出去。


  容戰還沒動手,緊隨主人而來的烈風倒是不幹了,展開翅膀對著隱啄了過去。


  哪知九姑娘看到烈風頓時眼前一亮,扔了懷裏的酒壇子,飛身而上一把摟住了展翅欲飛的烈風,將鷹直接撈到了懷裏抱著。


  隱:“?”


  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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