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王妃這麽牛
“我要睡覺了,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正經,竟然送這種東西來。”
“你走吧,成親那日再見。”
沈聽雪抱著冊子灰溜溜的躲回了床上,臉頰紅紅的。
她怎麽能這麽色!
若換成別人是她的夫君,知道她看這些,不得罵她一頓,把她休了才怪。
容戰怎麽就這麽縱著她。
沈聽雪睡不著躺在床上滾了滾,又從床上爬了起來,瞧瞧的打開了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一張熟悉的俊臉,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著實將她嚇了一跳。
“你怎麽還沒走呀。”
小姑娘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忽然想想為了幾本小冊子生氣,那不是小題大做嘛,太丟人了。
“沒走,想你了。”
容戰隔著窗子拉住了小姑娘的手,唇角微微勾起,“能讓我進去了嗎?”
沈聽雪低著頭什麽也沒說。
定北王便從善如流的牽著她的手跳窗而入,活脫脫一個勾引良家女子的登徒浪子。
剛進去,便把人抱在了懷裏,又親又咬的。
小姑娘臉頰紅紅的跺腳。
須臾,容戰抱著小姑娘坐下,伸手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子,“不氣了?”
“生氣的。”
沈聽雪窩在他懷裏,別扭的動了動身子,低聲道:“你故意拿我東西。”
“那幾本你不是看過了,我隻是給你換了新的。”
“這種東西不好在你這放著,我拿王府去了,回頭你想看,自己去找就是了。”
“可,可是……”
小姑娘抬頭,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弱弱的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呀。”
“換做別人早就……”
“胡說八道什麽呢,什麽叫換做別人?”
定北王皺眉,懲罰般的在小姑娘嘴巴上咬了一口。
“沒有別人隻有我。”
“看這種冊子很正常,這叫夫妻情趣懂不懂?”
定北王眼中興趣盎然,伸手揉著小姑娘的腦袋,“成親後我們一起看。”
沈聽雪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這男人給她一種大方到不真實的感覺。
有那麽一個畫麵在腦海裏慢慢形成,男人拿著一堆小冊子對她招了招手,“雪兒,回家看書了,我們一起看。”
真是超大方噠!
但就好像有點毛病的樣子……
“你不笑我嗎?”
“我都覺得尷尬。”
沈聽雪低頭拽著定北王的衣角,隨手拿了毛筆塗塗畫畫。
容戰看了一眼自己即將被毀掉的袍子有些無奈。
“不笑你,你最乖,做什麽都不笑你。”
聽上去似乎有些諷刺樣子。
“十三,你知道藍顏嗎?”
沈聽雪這兩日隻顧著鬧冊子的事了,忘記了藍顏的事。
雖說爹爹和大哥都告訴她不可能,但她還是想從夾縫中找一點希望。
小姑娘起身從桌上拿了一張畫來,畫有點一言難盡。
但還是能勉強分辨出藍顏本來的樣子。
“東辰的國花?”
“十三,你認識呀,好厲害。”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每次都能把定北王誇的心裏美滋滋的,有種上天的感覺。
“我去過東辰,見過這種花,據說那位攝政王最喜藍顏,藍顏也因此成了國花。”
沈聽雪點頭,“我在夢裏夢到一個男人穿著墨色的袍子,袍子上繡的都是這種花,我爹說那人就是墨君衍!”
容戰一怔,“你怎麽會夢到他,為什麽不是我?”
九姑娘:“?”
都這時候了,這人想的竟然是這個。
“我夢到我娘沒死,一直昏迷著,在一個布置很雅致的房間內,房間裏還有她喜歡的……”
“對了,還有無塵道長也跟我說了一句話。”
九姑娘又複述了一遍上次的話。
容戰陷入了沉默中。
沈聽雪以為他也會說自己魔怔了,想太多了。
但容戰並沒有,沉默許久揉了揉沈聽雪的腦袋道:“無塵道長既然那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再仔細想想,嶽母當年去世前後有沒有什麽不對之處?”
沈聽雪搖了搖頭,語氣有點悶,“我隻記得娘親病的很突然,娘親還跟我說過幾日就會好,可後來娘親就閉上了眼睛……”
那時候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年紀也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她隻得娘親死的時候,她怎麽都不信,又哭又鬧的,娘親下葬很久她都沒回過神來,幾乎陷入自閉中。
如果說有不對之處,那就是娘親突然得病這事。
娘親是習武之人,之前受傷都沒什麽,可不知為何後來會染上重病。
“回頭我讓人查查。”
容戰抱著懷中的小姑娘安慰道:“但結果是什麽都不能不開心,無論嶽母在還是不在,她都希望你這個女兒過的好。”
“嗯。”
沈聽雪點了點頭,“隻有十三理解我。”
“我爹和哥哥們都不相信我說的,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以前也沒夢到過,這次的夢特別真實,之後無塵道長便同我說了那句話。”
小姑娘伸手扯著定北王的衣角,低聲嘟囔著,“欸,真希望娘親還活著呀。”
“等我們以後有了寶寶,娘親見到了肯定很高興的。”
“我還是想要生對龍鳳胎。”
“對了,那冊子裏有沒有什麽動作是能生龍鳳胎的,我翻翻。”
九姑娘說幹就幹轉身就去翻小冊子。
容戰:“……”
他伸手將小姑娘撈了回來,“生龍鳳胎需我夜夜努力便是,不需要那小冊子。”
“你……”
沈聽雪轉頭瞪著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剛剛她隻顧著害羞了,完全沒察覺到異常。
現在平靜下來,立刻嗅到了不對。
她抓住容戰的衣服低頭聞了聞。
容戰:“?”
“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粉味!”
小姑娘氣呼呼的瞪著他,“十三,你去哪了,這香粉很貴,風吹也不會輕易散去,一般女子根本買不起。”
定北王驚了。
這都能聞出來?
他也沒讓那些女人近身。
然而平常定北王太清心寡欲,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堆,身上絕對沒有這些味道。
而花樓裏的那些姑娘,香粉塗抹的比較多,味道比較重,距離稍微近就能染上,更何況玄風玄徹身上全是味道,兩人又時刻跟著容戰,染上味道也不奇怪。
花樓裏那些身價高的姑娘用的也都是名貴的香粉,普通女子的確用不起。
沈聽雪有自己喜歡的香粉,味道和這些香粉區別很多,所以一聞便能聞出不對。
“是嗎?”
容戰抬起袖子低頭聞了聞,一臉迷茫。
似乎真有點香味,但他也分不清是誰的。
抬頭便見小姑娘雙手叉腰,目光犀利的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定北王頓時有點慌,這事若解釋不清楚就麻煩了。
“玄風,玄徹!”
須臾,定北王怒喝一聲,“你們倆身上是什麽香味,去了哪裏找樂子?”
他身上若有味道,玄風玄徹身上也有,味道肯定比他身上的更濃。
“爺,我們……”
突然被點名的兩人有點懵逼。
沈聽雪疑惑的看了容戰一眼,而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玄風玄徹見到小王妃推門出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嚇的立刻跪地請安,“屬下參見王妃。”
一不小心,提前叫了王妃,就為保住小命。
難道王妃知道他們帶爺去花樓了?
那他們會被抽死,還是會被踹死。
“起來,起來。”
沈聽雪皺了皺眉。
兩人不解的起身,便見九姑娘上前拽住了玄風的袖子。
玄風:“……”
王妃,不要這樣,王爺還在呢!
您留屬下一條命吧。
這樣坑人不太好啊。
沈聽雪低頭聞了聞,而後立刻鬆了手嫌棄道:“玄風,你這是去花樓了,味道這麽重?”
玄風:“?”
王妃這麽牛。
“你們倆去花樓了?”
容戰站在後麵,神色漠然的看著兩人。
玄風立刻反應過來,急忙低了頭,“王爺恕罪,屬下,屬下一時鬼迷心竅,所以……”
玄徹也道:“屬下再也不敢了。”
容戰眉頭皺著,麵上滿是怒火。
沈聽雪以為他要罰玄風玄徹忙道:“算了,算了。”
“也正常,他們都多大了,連個媳婦都沒有,實在憋不住就去花樓了。”
“你也是的,該給他們發媳婦了。”
九姑娘以為誤會了自家十三,急忙拉著人往裏走,語氣好的很。
“我就知道我們十三不會跟外麵的野男人學的。”
“嗯。”
定北王輕輕應了一聲,“都怪他們二人,將味道傳到了我身上。”
“對,怪他們的。”
玄風玄徹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總算明白這是鬧哪一出了。
小王妃的鼻子也太靈了,別烈風鼻子都靈。
玄風玄徹大概不明白,女人在這方麵有著怎樣的天賦。
哄好小姑娘已經是後半夜了,容戰才翻牆回王府。
走正門他實在不太好意思。
“玄風,去查一查當年將軍夫人突然重病的原因。”
“是,屬下明白。”
東辰。
某處宅院內。
南星塵氣的胡子亂顫,又扔筷子又砸碗的。
“望聞問切乃是看診之根本,隻讓我切脈,不讓我看病人的臉色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讓我走,你們這是什麽道理!”
“閣下不是號稱賽華佗嗎,還需要看病人的臉色?”
墨君衍頗為不耐的看著麵前上躥下跳的南星塵,“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死在這吧。”
南星塵:”……“
“我就納悶了,你到底什麽來頭,口氣這麽大,想殺人就殺人。”
“不過我這不是為你夫人好嗎,昏迷了十年,隻讓我切脈,不讓我看氣色有用嗎?”
“別說是我,就算我師弟來了,你不讓我們見病人也沒用,想殺就殺吧,總之這病我治不了。”
南星塵索性往地上一坐耍起賴來。
墨君衍皺眉看著他,似乎在考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