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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怎麽來了?

  不知道是開車的人技術有限,還是故意而為,車身以S形在紅毯上穿行,成功的將紅毯兩側的花籃卷於輪下,毫不留情的碾過。


  曾經的嬌豔瞬間碾壓成泥,汙濁的色澤看著讓人嫌棄,再美麗的東西也是經不住糟踐的,此刻,陷入眸中的隻有不堪。


  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車子穩穩的停在舞台前,以不容忽視的距離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以強硬的姿態提醒著眾人的關注。


  那招搖的黃色在轟鳴了幾聲後,停止了躁動。


  這麽高調的出場,又怎能不引起關注,於是眾人紛紛收回望向台上的視線,轉而停在這輛騷包的黃色跑車上,並在心底裏尋思,來的是何方神聖?何以這麽招搖?


  同時將目光投過來的還有舞台上那一對正準備交換戒指的新人,待看到停在那裏的跑車,新娘秦牧依依頓覺頭皮發麻。


  刻意這麽隆重的展現自己,除了那廝還會是誰,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幾日一直卑躬屈膝的伺候這位爺,為的就是今的順利,這下好了,婚禮是否能正常舉行還要打個問號。


  “這是誰這麽不懂禮數?當這裏是賽車場嗎?”看著癱瘓一地的花卉,男方的親屬忍不住皺眉,結婚可是頭等的大事,有太多的忌諱,如此不是誠心惡心人嗎。


  “要不要這麽招搖?不過,我喜歡,簡直是帥斃了。”待看到這騷包的跑車後,女方唯一的親屬果西精神為之一振,他可不是唯恐下不亂,就是覺得有熱鬧好看了而已。


  果西可以萬分肯定,這位爺絕對不是來送祝福的,至於他要幹嗎,嗯,看官還是自己看吧,場麵肯定勁爆,估計勁爆到在場的人都會有找不著北的感覺。


  雖然希望秦牧依依成功的嫁人,但畢竟不是自己愛的,作為朋友,果西為她惋惜,如今在看到來人之後,他講不清是該喜還是該憂。


  秦牧依依試著將身體掩於新郎的身後,正麵交鋒的事她還是不要了吧,來人是她惹不起的,隻是,想藏卻發現身上這件誇張的婚紗根本就不給她遁形的機會,努力的結果,卻隻能是硬著頭皮立於原地。


  無處可逃,秦牧依依不過是個凡人,既不能展翅高飛,亦不能遁於土裏,於是她隻能用眼角的餘光關注那邊的動靜,心,咚咚咚,咚咚咚

  眾人的眸子齊刷刷的盯著那車身,本來熱鬧的場麵就似約定好了是的,頓時無聲,隻是專注的盯著那擅闖的車子,迫切的想知曉裏麵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又來此幹嗎?總覺來者不善。


  突然的狀況,使得正在舉行的婚禮,嘎然停住,手握話筒的司儀也不受控的望向那衝來的黃色。


  車子裏的人好像故意擺譜,遲遲不肯現身,眾人都有點急不可耐了。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這時車頂緩緩的敞開,一個一身白衣麵戴墨鏡的年輕男子直起身子,傲然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沒人能窺見他的眸底,但每個人還是接受到了那流瀉的逼人的寒意。


  男子最終將目光定在舞台上,雖然隔著些距離,秦牧依依還是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他的寒意一直迫人。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男子輕彈了一下左側的眉,隨後輕輕的一躍,便直接踩著車子引擎蓋躍上舞台,隨後將臉上的墨鏡取下瀟灑的向身後一拋。


  “哇,好帥啊。”年輕的女賓客們忍不住捂嘴驚歎,這是誰家的帥哥沒看好,出來禍害人啊。


  “要不要這麽臭屁?當自己是明星啊?”見女賓客們一副花癡狀,男賓客暗嗤,這子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男子的顏值雖然沒有到爆表的地步,但氣場卻是迫人的,沒人能忽視他的存在。


  墨鏡以拋物線的形式砸於車中,在落下的同時,很臭屁的敲響了喇叭,刺耳,尖銳,使得秦牧依依的身體又不受控的抖了一下,她知道,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今這劫是躲不過了。


  搞不懂,一直心計劃,到底哪個環節錯了?隻是一的時間而已,為什麽老不肯成全她?為了緩解心底的緊張,秦牧依依雙手不停的撕扯著婚紗的兩側,但心跳的速度並沒有變得平緩。


  婚禮的現場突然衝出來一個人,而這個人還看似不善,手握戒指的新郎不由得皺眉,他並沒有要求婚慶公司安排什麽特別的節目,這樣突然蹦出的段子,著實讓人不喜,但願結局是美的。


  新郎對來者投去不悅的眼神,這個男人看上去比自己更英挺逼人,且短短的時間完全蓋住他的氣勢,要知道他才是舞台的主角。


  但不明情況,也不好胡亂發飆,且看看再論。


  新郎一臉的問號加不滿,新娘秦牧依依卻是滿心的緊張加恐慌,好希望此刻的自己是隱形人,不見,不惱,也就不會有問題發生。


  男人一臉自得的邁動腳步,目標直奔舞台的新人,確切的該是直奔新娘。


  看著慢慢向自己迫近的男人,秦牧依依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嗎,但相信他若發飆定是自己掌控不了的,她該上前去阻止,或是哀求,以免最後難堪到收不了場。


  秦牧依依抬腿,卻發現自己的腿根本就不聽使喚,如同墜了千斤頂般動彈不得,隻得秀眉深擰,雙拳緊握,任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祈禱著不要有難堪的事發生。


  秦牧依依努力的強迫自己鎮定,心卻還是狂跳不止,不安,深深的不安,他到底要幹嘛?來送祝福?做夢,來毀了她到極有可能。


  他曾經過:如果你的幸福不是我給的,那麽我寧願毀了你,也不要別人替代我的位置,我認定的,無論是絢爛還是破敗,別人也休想染指。


  秦牧依依知道,他能這麽,就會這麽做。


  那麽今秦牧依依不敢想,結果是她不敢探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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