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送信
第166章?送信
“你是說,他們的目的是赤夏國的地宮!”一間房間裏,銀麵人聽完安斜月的講述後,沉聲問道。
“是,我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但是我曾經偷聽到慕容安和自己的侍衛說過,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打開赤夏地宮。”安斜月忙道。
為了活命,她這次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東西都交代了出去。
銀麵人聽後,陷入了沉思。
赤夏國的地宮這個傳說,在當初赤夏國滅國的時候,的確引起過一陣轟動,那時候,各方勢利都想要得到赤夏國的寶藏。
隻是後來這些人怎麽找,也沒有這個地宮的蛛絲馬跡,所以久而久之,世人就都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
現在他竟然聽到有人也在尋找赤夏地宮,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吃驚?
這個慕容安,到底是什麽來頭!
“天師,我現在已經什麽都說了,您能放了我嗎?”等的有些心慌的安斜月追問道。
被擾了思緒的銀麵人回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雖然他還未開口說話,但是安斜月已經感覺到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她不由的大急。
“天師,你可是已經答應過我,隻要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就不會殺我,你難道是想食言?”
“哼,我隻答應不殺你,又沒說要放放了你。”麵對她的質問,銀麵人冷笑道。
“你、你卑鄙!”安斜月忍不住怒道。
“把她給楚慕寒送去,記得手腳麻利些,別讓他發現你們。”銀麵人對一旁的何五吩咐道。
“是。”何五點頭。
“不,天師,你不能這樣。”安斜月尖聲喊了起來。
安斜月知道,自己若是落在楚慕寒的手裏,隻能是死路一條,所以忍不住威脅道,“再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那些秘密給抖了出去?”
銀麵人道:“是了,你提醒我倒忘記了。”
以為他是回心轉意了,安斜月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銀麵人再度道,“把她的手腳廢了,舌頭割了,我看你還能怎麽抖出去。”
“不!”安斜月尖叫一聲,卻被一旁的何五給拖了下去。
很快,被割去了舌頭,挑斷手筋腳筋的安斜月就出現在了楚慕寒的麵前。
楚慕寒將書中的書信放下後,又打量了一眼躺在自己腳邊,不知死活的安斜月,沉聲問道:“誰送來的?”
“不知,是個小乞丐送的信,屬下走到巷子裏的時候,就隻看到這個女人,以及這封信。”聽雲道。
楚慕寒聞言,又認真的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
大意就是說,淩輕衣是被一個叫慕容安的人抓走的,而對方抓走淩輕衣的原因,就是想要進入赤夏的地宮,得到那批寶藏。
而且,兵符也在慕容安的手中。
看完之後,楚慕寒心中疑竇卻是更多了。
這個怒容安是誰?送信的人又是誰?他為何又要幫自己?
思來想去,他卻還是毫無頭緒,隻能暫時放下。
不過不管這個對方是何目的,但是這個消息對自己來說,都無疑是個驚喜。
他立刻道:“去將季涼他們叫來。”
“是,那這個女人怎麽辦?”聽雲道。
安斜月本來如同一具屍體般的躺著,聽到這話,頓時在地上扭了起來,掙紮著想要說話的樣子,隻可惜她已經失去了舌頭,一張嘴,除了吐出了不少的鮮血之外,她隻能發出一串無異議的低吼。
“處理了吧。”楚慕寒淡淡道。
也不怪他狠心,安斜月作惡多端,本來就該死了,更何況她現在這個樣子,死對她來說,倒也是種解脫。
很快,聽雲就將安斜月帶了下去,然後通知了季涼等人。
眾人來到楚慕寒的房間後,楚慕寒便將剛才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又將那封信給他們看了。
“這是誰送來的?”季涼拿著信奇怪道。
“不知道,聽雲沒有見到對方。”楚慕寒道:“不過若是這信上所說的是真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也許能找到這個慕容安的下落。”
找了慕容安,自然也就等於找到了淩輕衣。
“快說。”所以眾人急忙催促道。
“這些人既然是想要打開赤夏國的地宮,那麽必然要拿到四盞七彩琉璃盞才行,而輕衣手中正好有一盞,我懷疑他們肯定會找輕衣要這個東西的。”楚慕寒分析道。
“可是這跟找輕衣有什麽聯係?”楚慕風不解道。
“你想,七彩琉璃盞這種東西不便攜帶,輕衣肯定是放在了什麽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現在她失去了記憶,要是想要拿到這個東西,自然會兜很大一個圈子,這樣,還能不留下痕跡嗎?”楚慕寒道。
“我明白了,你是說,咱們隻要知道輕衣放寶貝的地方,就能找到這群人的線索。”季涼首先恍然大悟的道。
楚慕寒點了點頭,道,“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知道,輕衣平時放寶貝的大致位置。”
“你這個推測倒是不無道理,可是,誰知道輕衣會把寶貝放在哪裏呢?”許久不曾開口的風落笛潑了盆冷水。
誰知道這時,眾人卻齊齊將目光都投向了他,異口同聲的道:“那就要問你了。”
風落笛頓時就一臉委屈的道:“不是吧,輕衣那愛寶貝如命的性子,怎麽肯能會讓我知道。”
要知道,當初他不過就是好奇,問了一句輕衣你都把偷來的珍寶藏在哪裏的?輕衣卻鬧著他覬覦自己的寶貝,害的師傅狠狠懲罰了他一頓。
“也不需要你說出多具體的位置,你隻需要告訴我,以前她盜寶之後,都會去什麽地方,其餘的,我自然會讓人去查的。”楚慕寒道。
雖然說,這樣可能會很慢,但是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聽到他這麽說,風落笛也沒有再說什麽。
當下,他便認真絞盡腦汁的回想了一番,然後把他認為可能的地方都一一給楚慕寒說了一遍。
楚慕寒將這些地名一一記下之後,然後就親自出去安排去了。
他走後,季涼歎了口氣,道:“我看他這個辦法有點懸啊。”
畢竟萬一對方沒有去拿那個七彩琉璃盞,他這些功夫等於就是白費了。
“現在咱們沒有什麽線索,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一旁的風落笛歎息道。
……
安華鎮,一座繁華的酒肆裏。
“慕容大哥,就是這裏。”淩輕衣駕輕就熟的帶著慕容安走進了酒肆。
“淩小姐,您可有有些日子沒來了啊。”一旁的小二熱情的上前招呼道,明顯是老相識。
“你們東家呢。”淩輕衣笑著問道。
“東家出門談生意去了,走之前好叮囑小的,若是您來了,一定要好生招待著。”小二笑的十分的諂媚道。
“行,那你忙著,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淩輕衣道。
“好,那有什麽需要,您招呼一聲。”小二也沒有廢話,說完之後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淩輕衣便帶著慕容安上了二樓。
“輕衣,不是說帶我去你的小金庫,怎麽來酒樓了?”在二樓的雅間坐下之後,慕容安有些不解的道。
“慕容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淩輕衣有些神秘的笑了笑,這才道,“這裏的東家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有毒娘子之稱的蘭心月。”
“就是那個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的蘭心月?”慕容安有些吃驚的道。
淩輕衣有些驚訝,笑道:“原來慕容大哥認識蘭姐姐?”
“談不上認識,不過都是經商的,誰不知道蘭心月的大名。”慕容安笑道。
蘭心月,那可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其本事和能力,卻是比男子也不遑多讓。
尤其是這個蘭心月可不是普通的商人,她明麵上是經營酒樓,但其實私底下卻是地下黑市的主人,專門負責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像淩輕衣手上來路不幹淨的東西,放在她這裏出售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而且她這裏不光出售,還能幫著雇主代為保管存放東西,而且信譽度極高,頗有口碑。
慕容安也大概知道,淩輕衣帶自己來這裏是為何了。
果然,淩輕衣道,“之前那些地方雖然隱秘,但是到底沒有蘭姐姐這裏安全,所以我覺得比較珍貴的東西,我都死寄存在蘭姐姐這裏的。”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這裏到底是別人的地盤,我也不好直接帶你進去,一會兒你把那個七彩琉璃盞的大概樣子告訴我,我去替你取來。”
“好。”慕容安表示理解,當下,便將七彩琉璃盞的大致樣貌說了一遍,淩輕衣就出去了。
然後慕容安沒有坐多久,淩輕衣就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流光溢彩的燈盞,看著就不像凡品。
慕容安在看到這個東西的第一眼,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從淩輕衣手裏拿了過來。
“怎麽樣,是這個嗎。”看著他的神色,淩輕衣就知道應該是這東西無疑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它,沒錯,就是它。”慕容安激動道。
他的眼中閃過激動,狂喜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