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後盤問
從鳳儀宮回到怡養殿,思思的力氣算是耗盡了。
她打從知道了芥妃的陰謀後,就沒有靜下來過。
暗自歎息,不想芥妃心機竟如此之深,就連她思妃,也隻不過是聰明一點而已。
思思深深的愛著真帝,每天心裏想著的,口裏念著的,全是真帝。每日在宮中,拿著真帝寫的詩詞左看右看,拿著真帝的毛筆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依稀記得,那是一年前,思思剛入宮,那個時候宮中女官共分九品。一品為記事女官,二品為琴授女官,三品為舞授女官,四品為飾作女官,五品為裳衣女官,六品為烹飪女官,七品為詞授女官,八品為畫授女官,九品為雜務女官。
其中,各部總管為女官特品,不歸入九品管理範圍,統歸皇後管理。
那時,思思是九品雜務女官,但是她擅長舞蹈,時不時的會在園林中翩翩起舞。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愛好,讓當時來到後宮賞園的真帝巧遇。
思思正在百花叢中起舞,裙擺飄揚,長發飛絮,有如二月翩飛雪之花,飛揚於空中般的美麗。長發上,綁一個蝴蝶結,蝴蝶結是她自己製作,在上麵有一朵小小的花,花是用絲帶編織而成,巧妙的裝飾著她的一頭如瀑布般亮眼的烏發。
裙擺飛揚,長發也跟著飛舞,花朵應聲而落,思思的頭發上,也沾染著這一瓣一瓣的花朵,美的讓人口瞪目呆,當時,真帝也看的入迷了。
真帝走上前來,思思剛好離去,未曾知道身後站著一個帝王。
為了查清楚思思的戶籍,真帝當天便令小順子去調查,後來才得知,原來是剛進宮的雜務女官。再查背景,卻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的縣令之女。
在茂朝。
朝廷命官之女,年滿十二歲,皆要入宮為女官。按照其父在朝中的地位之列,來定其女在宮中的官位高低。
每年兩次提拔考試,雖說是考試,其實是收禮。每一個官員,都會想著法子巴結皇後,因為皇後在宮中掌權。
那個時候,皇後便是可蘭氏。
如今,皇後仍然是可蘭氏。
宮中,宮外,無人能動搖她的地位。
思思進宮第一個月,便巧遇真帝,被真帝記在心上。
第二個月,思思被調進三品舞授女官部,學習舞蹈。
第三個月,思思便被披紅戴霞,侍奉真帝。
當夜,真帝要思思穿著性感的服飾,在他麵前跳豔舞。
思思的胴體碧玉般剔透,肌膚光滑細膩,身材姣好如瑪瑙般發著異常的光芒,跳著跳著,真帝便上前擁住她,手撫上她的曲線,有如魚兒水中遊一般的快樂,結束了他們的初次肌膚之親。
半夜,思思抽泣。
真帝睡如懶豬,卻也醒來安撫於她。
原來,思思發現她的初夜沒有落紅,她擔心會被真帝拋棄。
可是卻不敢直接對真帝說,隻得暗自抽泣著。
第一次的破身很疼,卻沒有血流出來,然而真帝卻沒有追究,這讓思思感覺真帝並不在乎她。
而她,卻於床第之上,已然愛上真帝。
真帝的身材光滑,胸肌結實,腹部有幾塊肌肉都已經練成團,再加上他霸氣的索要,讓初次男女之歡的思思無比歡心。
在真帝醒來之前,思思便穿好衣物,悄然坐於化妝鏡前。
在真帝的寢宮裏,特別安置著一片化妝鏡,化妝鏡上麵刻著不同的樹葉形狀,那是先皇後可蘭氏最喜歡的東西。
真帝一直當作寶貝,珍藏。
梳妝完畢,已經是清晨六點。
真帝一覺醒來,發現枕邊已經沒有人影,不免皺眉,起身來看,卻發現思思正坐在銅鏡前發呆。
走近她的身後,環抱著她,用他的胡子渣著她。
感受到他的溫柔,思思心中的恐懼稍稍有些平頓。
“皇上,臣妾要回殿了。”她已經是三品女官,在宮中有著屬於自己的怡養殿。
她喜歡怡養這兩個字,怡養天年。她的生命就好似一朵花,每天被人灌溉著,撫養著,學會了舞蹈之後,便獻舞給皇上觀賞。
“明天,舞蹈大賽,希望你能脫穎而出。”最後一次親了一下思思。
思思帶著傷心的情緒離開了真帝的達冠殿。
真帝洗漱了,便穿上龍袍來到皇殿,麵見各部官員。
而思思被臨幸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她們有的巴結她,有的試探她,有的打壓她,什麽樣的人都有。
但是為了能夠侍奉真帝,思思巧妙的回應著她們。
當天清晨,皇後可蘭氏便召見了思思,當時還有靜妃和芥妃。
靜妃和芥妃都是宮裏的妃子,目前四宮八院已經有三宮六院,還差一宮兩院,競爭激烈的很。
思思很小心的應對可蘭氏的盤問,“昨天夜裏幾時侍候的皇上?”
知道是在問她,思思驚恐,忙站了起來,複又坐上,她真的愛上了他,他對她是那樣的溫柔,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心跳不已,每一次交歡都讓她著迷入深。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妾昨天夜裏沒有侍候皇上。”為了能永遠有真帝的陪伴,她必須耍心機,於是她編造了謊言,也不管可蘭氏相不相信,她都是咬緊牙關說的這句話。
因為她害怕可蘭氏會問起有沒有見初紅,她自古便知道,所有女孩子的初夜都是有落紅的,沒有落紅的女孩子都不是閨女。
哦?挑了一下眉,可蘭氏看了一眼靜妃和芥妃,意思是說,“你們相信嗎?”
靜妃和芥妃相視了一下,沒有說話。
以思思的臉姿,被叫了牌子而沒有要的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的身材不好。
一定是這樣,於是靜妃看向思思的胸部,那裏好象真的是空的,一副了然的神情。
芥妃則懷疑思思的腰部不美,因為芥妃知道真帝喜歡有腰有胸的女子。
好不容易從鳳儀殿逃出來,思思帶著宮女疊硯回到怡養殿。
疊硯也不清楚思思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是下人,從不敢問主子的事,隻有主子要告訴她,她才敢問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