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是沒有人注意他們,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那一絲絲光線之中,所以隻有董豪享受這小小的光芒。
“你怎麽會有這些東西?要是軍刀還可以說的過去,但是玻璃刀也是隨身攜帶的嗎?難道你早就知道黑人蟲會有這麽一出,所以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招式?”董豪終於把自己的疑問都給問了出來。
“習慣就成了自然!”餘火源隨口隻是這麽一說,但是就好像是真的,他說的話從來都是這麽有說服力。
對於一個有著特種兵夢想的餘火源,昨晚恐怕隻有他最清醒,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放縱自己,那隻是一個借口不能承認的事實而已。
“老鼠洞成型之後,可以看見外麵飛舞的世界了!”完事之後又繼續對董豪說道,似乎知道董豪從來都沒有看見高速公路一樣請他觀看。
這次真的看到了,要是有一天回到家的時候就可以對家裏麵的人說自己曾在高速公路之上赤誠飛揚,他可以自信地說:“高速公路很大很寬,可以幾個車子一起並排而行,但是速度很快,比起自己家鄉的那些老車破車快出幾百倍。
“那簡直就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要是可以就自己開車體驗一回,那公路的範圍是一樣看不到邊的,但是看了幾眼都是看不完的,時不時還會有一道一道的柵欄從自己的身邊劃過,但不是木製的,人家那是還是不會生鏽鋼筋。
“要是拆回去賣給隔壁老胡家還能賣一個好價錢,但是人家城裏人是不會差那一點錢的,他們說自己很有素質和文化,是從來都不會去損害國家的利益的。
“但是我不相信,要是沒有監控器,他們還是和我們一樣,嗜錢如命。
“那些大大小小的車有時候你超過了我,不一會兒我就趕上了你,就像常說的風水輪流轉,在路的中間還一直都有白的、紅的、黃的、幾種樣式的寬線條,但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那是組什麽用的。
“但是我從那些逆方向行駛的車子可以看道,他們對那些線條很是忌諱,很少越界,有時候覺得我在後退,路邊他們栽的小樹在前進,所以我看著那些會飛的小數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
“大概是暈車的結果吧,感覺胃裏的東西就要吐出來,到喉嚨的時候就又把他咽下去,因為沒有給董豪吐得地方,要不然同誌們會怪罪我的,索性就閉上眼睛不去管外界的紛擾。”
但是家鄉?家鄉這個概念,似乎已經消失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些本來就昏迷的人又開始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或是折騰疲倦了就像是大哭一場之後的小孩一樣又開始安靜睡去,又或是對眼前的希望破滅沒了。
車輪繼續滾動,車身還在繼續前進,不知車速是多少?目的是那裏?路途是怎樣的?但是早就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他們身就是沒有來頭的。
當兵連最起碼“政審”都給省了,似乎那就是世界把他們丟棄,然後又是老天派一個“黑人蟲”把他們撿回來,生死無關,隻要活著。
漢子們隻是覺得前方越來越熱了,本來就是光著上身的,原先還是涼快一點,但是後來就像是在蒸籠裏麵蒸包子一樣。
董豪被眼前迷亂的世界轉暈,隻好閉上罪惡的源泉,但是突然一聲顫動驚醒了他,像是刹車,以為是到了終點站,可是沒有驚奇,還能夠看見其他的同誌們都是熟睡的。
要是真的到了終點站就會自己醒的,所以也就沒有去官他們,回過頭去看餘火源,他還是一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了裏,抿起嘴角微笑的時候還可以看見嘴裏流著哈喇子。
“好你個特種兵,你也有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家鋼架製作的機器,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董豪在心裏這樣想著的時候就不自覺地從哪個餘火源掏開的小孔裏瞟了一眼,可是還能看見車子繼續在前行,隻是速度比先前慢了幾百倍。
沒有看見任何的標誌,隻是覺得一股濃濃的汽車排出的廢棄味充斥著他的鼻孔,一時之間還有 一些緩不過起來,但是是令他厭煩的,還有就是一個個微笑著的服務員。
一個微笑之後就是給他們錢,然後就是開動欄杆直至車子身體過去之後就是下一個,但是畢竟視線太小沒有看清,直到輪到他們的時候也是不知道誰在為自己服務,那就把自己的眼睛拿開。
瞥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但是說不出實在哪裏的一麵之緣,那背影真的是在哪裏見過的,可以對毛主席保證,但是自己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裏,那又如何,要不然 一定會下去問個究竟。
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來得勇氣,竟然要下去追究一個熟悉的女人,那女人?急速的回憶把他的腦袋攪的昏昏沉沉的,可是始終還是沒有想起她來!
“不,不,她是誰?一定是她的衣服和出現的人時間不對,要不然我一定知道她是誰,可是她出現的地點不對,要是還會到哪個地方一定會知道她是誰的!”董豪的腦海還在回憶,瞬間把自己的腦袋搞得暈頭轉向。
或許是真的在哪裏見過,要是多看幾眼說不一定還能回想起他們曾在哪個小小的縣城火車站裏見過,可是時間沒有讓他等待太多,他幾近瘋狂再次尋找,可是越來越遠。
還有一個背景自己更是熟悉,隻是自己隻能遠遠地望著,又有一些說不清,原來就是影子,隨著車子排出的廢氣一道化為烏有一起消失在身後,再也看不見。
要是時間還能再倒退,倒退回去那個董豪和小詠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那麽他一定能夠想起那個熟悉的女人她究竟是誰。
難道是這幾天的勞累使自己產生了幻覺?還是自己已經入了魔?或是自己已經被那些啤酒淹死,現在隻是一個孤魂野鬼,一係列無意的猜測讓他重新陷入恐懼。
想想還是那四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好,現在的他很是確信自己已經有一點想念哪個曾經四個人在一起的小家了。
可是就像是一場夢境已經消失在清晨,並不是曲終人散,陪在自己身邊的還有哪個熟悉的餘火源,還是那麽可愛能說會道,其他兩個同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想著曾經哪些值得懷念卻是自己沒有珍惜的日子,讓他失去的東西太多,不僅是高中,還有包括現在結實的新朋友,活著更深一層的意義上來說是“兄弟”,活著的時候就是思念。
那個女人就是在火車站看見過的人,但是她今天的裝束和那日的著裝實在是千差萬別,她來這裏幹什麽?她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