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夜夜夜生活(下)
“你打算怎麽做?我們不能這樣貿然上去。”蘇小詠看著島上的燈火,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
董豪看了她一眼,壞笑著說:“還能怎麽做?躺著做站著做都行。”蘇小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怒視著董豪想要把他撕碎,骨頭捏得哢哢作響。
他知道她的小宇宙就要爆發,這還是特殊時期,一會兒要是有叫聲喊出來,隻不過是他的慘叫聲,打草驚蛇被島上的人發現就不得了。
“行行行,是我錯了,我不該出言不遜的,我們還是想想怎麽上去?上去之後又該咋辦才是?”董豪言歸正傳逃脫蘇小詠的扼殺,救了自己一命。
每當他正經的時候蘇小詠都會跟著正經,他已經把蘇小詠研究地很透徹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島上的情況,隻能從表麵看見的東西分析,上麵可能會很繁華,畢竟燈火輝煌的不會欺騙人。
夢幻島的格局和奇特,分三麵環海,三個錐形的底盤代表一個人的地盤,三島成鼎立之勢,各個都有自己的老大,所以這裏有三個老大,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況還是三個老大,彪哥還算能混得下去,大婊哥在這裏還有排名第三。
但他們都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三足的中間有一公共地盤,但凡是交易、娛樂都在哪裏舉行,也就是打擂台的地方。哪裏魚龍混雜,拉雜不堪。
董豪跟蘇小詠誤打誤撞走進彪哥的地盤,他們在哪裏徘徊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登陸,隻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偷偷摸摸。
最要命的是,他們不確定獵虎在不在上麵?但那不是重點,他們已經餓了一夜,出來的時候還走得急,穿的少,同樣是正常人的他們,當然禁不住海風的冷吹,所以想要上去找點保暖的東西披在身上。
但那都是借口,在他們心裏,早就默認獵虎就在那個島上,並非僥幸心理,他們這是抱著必死的心裏要和獵虎決一死戰。
“你注意到沒有?這上麵很冷清,藏在後麵的都是繁華,看來又是一座落寞的孤島。”董豪走在最前麵一個人在嘀咕。
這氣氛實在是太詭異,好說也是彪哥的地盤。
“你那張嘴管不住是不?要不要我幫你?”蘇小詠緊跟在他後麵,兩人一前一後佝僂這後背鬼鬼祟祟,半夜三更出現在海邊。
管住那張嘴,董豪當時就淩亂了,他以為蘇小詠會把他摁在地上,然後把她的嘴唇緊緊貼在他的嘴唇上,這樣就可以管住他的嘴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董豪最近腦子裏總是想這些東西,就算蘇小詠在他身邊,隻要一閉上眼睛都是蘇小詠的樣子,難道這……他緊皺了一下眉頭,告誡自己這不是好的念頭,趕快打死。
“那個宅子好像是一大戶人家,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究竟。”董豪說著就走,但是蘇小詠一把拉住了他,好沒好氣地說:“你幹嘛?又去搶風頭。”
那一刻,董豪從她眼中看出的不是搶風頭吃醋,而是一種害怕,她害怕董豪會丟下她,她害怕他會不回來,她害怕自己一個人。
盡管蘇小詠看董豪的樣式還很傲嬌的,但董豪不會把她揭穿,因為他也不確定心中的感覺會不會把自己出賣了。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了。”董豪又是一臉的壞笑,因為他看見蘇小詠剛才一把抓住的是他的手,本來在如此開放的年代,手拉手大手牽小手已經沒什麽的,但蘇小詠還是會害羞,像個兔子一樣快的動作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她還沒有和任何人牽過手,包括他的未婚夫邱誌明,沒有為什麽,隻是兩人都是軍人,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軍隊度過,再加上兩人還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約,所以隻是等著結婚年齡,沒什麽獨處的時間。
董豪決定重新再出發,但是剛一抬起頭就被一把手電筒光照在臉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好幾把手電筒光也照在蘇小詠臉上。
兩人很有素質,沒有尖叫,沒有反抗,也是很有默契的做同一個動作,那就是從地上慢慢起身,然後乖乖把自己的手舉過頭頂。
彪哥的手下阿華發現了他們,還有好幾個西裝革履的漢子跟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一夥的。
越是光明的後麵就越是黑暗,他們看不見任何的東西,沒有反抗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們都聽見了拔槍的聲音,那聲音董豪再熟悉不過了,是中國95式5.8毫米自動步槍。
阿華和那幾個家夥也很素質,他們也沒有說話,各個戴著墨鏡帥氣的樣子舉著槍。
“大哥,別開槍,我們是好人!”董豪隻說了這麽幾個字,那幾個家夥還真把手電筒給關了,當看見他們的裝備才知道,剛才的不反抗是正確的。
“嗯……”阿華沒有說話,隻是一個點頭,意思要那人過去檢查他們的身體,實際上他們還是害怕董豪身上帶有什麽毀滅性的的武器。
盡管四個人對著兩個人,他們還拿著槍,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過來搜董豪身的那家夥也很專業,董豪該摸的地方都摸了,沒有摸出個什麽名堂來才是放心,但是對蘇小詠就說不準了,不該摸的地方他也要摸的。
董豪在乎蘇小詠不是一天兩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形成一種默契,這種默契隻有在為難時候才表現出來,就算平時,不容易被發覺。
噠……
就當那家夥雙手要靠近蘇小詠的時候,她一個機靈的閃躲,想要搜他身,哦不,想要摸她的那個家夥 突然之間走了火,一個轉身跳進叢林裏。
董豪正準備跳進去趁機逃跑,但阿華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做,正當董豪躍到半空的之時一把揪住他的腳後跟,就這麽使勁兒往後一拉,他在半空中無法使上力氣,硬生生摔倒在地上。
大概是阿華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從他的一個跳躍動作就知道董豪不是二百五,所以幹脆直接把自己的槍給扔了,赤手和他搏戰。
跟著阿華的三個人,兩個追著蘇小詠進了草叢,還有一個來幫助阿華,阿華沉默寡言平時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做保鏢這麽多年來,幹過架,殺過人,還沒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了的。
董豪摔在地上捂住胸口直直喊疼,雖然沒有防備中了這一招,但他在半空中就想好了怎麽對付他們的辦法,他以最壞的打算,假設四個人一起圍過來。
還好是兩個,隻不過是戰鬥力超強的兩個。
幫助阿華的那人跟隨阿華多年,兩人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看見董豪倒在地上第一時間就撲過來,他也是倒頭撞下去,但是這一招很白癡的,董豪隻要反應靈敏一點半秒鍾就躲開。
“呀……”阿華猛勁兒一腳就踢上來,直直對著他的胸口,直到此時他都還沒有站起來的時機,為了保命隻好用雙手去當,這一招雖然沒有直接踢上去,但給他節約了時間。
“嘿,兩個,盡管放馬過來就是。”董豪終於站了起來,帶著一線戲謔的口氣和表情。
阿華跟他的幫手並肩而戰,一人拳一人腳的上中下三路打過去,董豪以退為進虛實結合也隻能保證自己不被打中受傷,這兩個家夥也真是不簡單。
但無論他怎麽打,始終覺得那裏不對勁,體內的力量怎麽爆發不出來,越大越亂,越打越沒力氣,那股力量和速度到哪兒去了?
蘇小詠那邊的情況稍好一點,隻是她隻顧著自己奔跑,卻沒發覺後麵的董豪沒有跟來,本來她一個人可以逃出虎口的,但是丟下董豪一人也不放心。
眼前黑漆漆的但在月光下還能看見跟對手交戰,必須盡快解決這兩個家夥回去找董豪。
她跑著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她來一個“回馬槍”讓他們猝不及防一招製敵,跑到一棵橄欖樹下麵的時候突然接著奔跑的慣性一把揪住橄欖樹的腰,然後在空中變化身體的姿勢,一個短腿打過去,追在最前麵的那家夥果然首當其衝,狠狠一腿砸在他太陽穴上。
隻聽見“噹”的一聲,本來就天黑的,那人眼前又是一黑,整個人都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爬起來。
蘇小詠沒有給後麵追上來那人驚奇的機會,趁勢一個非腿打回去,可那人預見她的招式,直接把自己前身倒在距離地麵隻有兩公分的距離,整個雙腳就跟她在半空中擋回去。
這一個回合下來,蘇小詠看出來這個家夥不簡單,剛才那個隻是幸運才一招把他幹掉,但蘇小詠承認,隻使出七成的力氣,絕對沒有把他打死。
那人大概是給蘇小詠麵子,看她是一個女人就不動刀動槍的,但還是要動手。
但男人這輩子犯最大的錯就是小看女人,她會變換各種方式打垮你。
這一回輪到蘇小詠主動出擊,她擅長的是拳打腳踢,有時候還胡亂抓狂,前者是當兵時候學的本事,後者是女人的天性,所以那人是絕對敵不過的。
那人也還真是天真,以為蘇小詠真會跟他赤手空拳搏鬥,就當他還自信滿滿的時候,蘇小詠早就瞅準地上的一根木棍,靠近他的兩秒之前一把抓起來,毫不留情看準他腦袋直接砸下去。
一秒準備,一秒打。
蘇小詠動作之快,那人之後一秒的時間,躲是絕對躲不過的,所以隻好把雙手捂住腦袋。
吧吱……
那結實的木棍直接硬生生砸在那人的手臂上,頓時碎成好幾截兒,但男人畢竟是男人,隻能怪那棍子放在地上已經腐爛承受不住多大的擊打力。
那人還以為自己擋住一根木棍是多麽的牛逼,正在為自己得意之時,蘇小詠的一拳頭就打在他鼻子上,他能擋住一根木棍的擊打,但未必能承受得了拳頭的擊打。
或許肉體與肉體的碰撞之間發出來的聲音,不是蘇小詠拳頭的骨頭碎了,而是那人的鼻梁斷了,他在一秒鍾的時間之內沒有恢複戰鬥力,蘇小詠趁勢出擊。
啪噹……
蘇小詠一腳高踢重重砸在他肩上,整個人承受不住這由上而來的壓力,瞬間就倒了下去,她勝利時的樣子,在月光下顯得特別偉大。
直到此時兩個難纏的家夥才是被徹底幹掉,但後麵還有一個更加難纏的家夥,那就是董豪,不是你出錯就是我出錯,這不是所謂的默契,隻是給他們更多的考驗。
能這麽帥氣的幹掉兩個家夥,也算是對得住她金蝴蝶的稱號。
但現在不是擺酷耍帥的時候,董豪還沒有跟上來說明遇到了麻煩,想好一點的就是被抓起來了,想壞一點的,那就是直接被打死。
但董豪現在的情況不是最壞,也不是最好,因為他既沒有被抓起來,也沒有被打死,隻是很費力地跟那兩個家夥糾結掙紮徘徊。
說也奇怪,他的戰鬥力說沒就沒,現在跟阿華周旋隻是為了不被挨打,要跑出去跟上蘇小詠還真是難,畢竟兩個人緊緊跟在身後,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往哪兒跑。
“啊……”蘇小詠大叫一聲從林子裏抱著一根棍子衝出來,說實話董豪挺感動的,但他們的對手可是混黑社會的,出手殺人打架從來都不眨眼睛的,刀子子彈的見過多了,你一根木棍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但蘇小詠不管,他們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出去,要是不把他救出去一起走,那就對不住女漢子這個稱號。
但阿華也不是吃素的,氣勢凶猛又如何,遇見蘇小詠這麽個胡攪蠻纏的,直接一招就製敵,不用大費周章了的,一把槍口堵在她腦門上。
頓時所有的氣焰都消失無蹤,整個場麵都安靜了。
董豪感動歸感動,看見蘇小詠輕輕鬆鬆就被製服,知道她心裏不好受的,也要做無用功跑過去救他,但是沒有用,蘇小詠阿華的一把槍指在她腦袋,董豪是三把槍指在他腦袋,兩把是阿華幫手的,還有一把當然是阿華的。
兩人一下子就傻眼了,全是日本9mm手槍,就這樣,場麵很是壯觀,阿華一隻手拖住一把槍,隻是他的那個小弟,動作看起來很是不自在。
“嘿嘿……既然跑了還回來幹嘛?”董豪依舊是那副痞子模樣,一臉的壞笑。
蘇小詠恨死他,但是沒有任何的語言表示回複,隻是 慶幸還好沒有把隨行帶出來,但把它獨自放在船上也不是個事,還會讓她更加擔心。
“跪下!”阿華狠狠在董豪的身上一推,對蘇小詠算是客氣的,因為他不喜歡對女人動手動腳的,但第一次看見有這麽強悍的女人。
董豪寧死不屈,男兒膝下有黃金堅決不跪,阿華兩腳尖分別踢在他小腿上,他忍受不住這暴力的擊打,盡管很不情願,但還是跪在了地上。
阿虎俘虜了他們,五花大綁把兩人雙雙捆在彪哥的麵前,彪哥看著牆壁上的一幅地圖在發呆。
阿華打斷了他的思緒的,但是頭都不回,也不轉身就有點抱怨的口氣說:“我叫你去找緬甸人,你帶著些奇怪的人進來幹嗎?”
阿華把手槍別在褲腰帶上,然後很自信地說:“已經給兄弟們防風出去,不過一小時就會出現在您的眼前。”
阿華辦事情從來都讓彪哥很放心的,隻是這一次彪哥就要問了:“這小子挺有骨氣的,你從哪兒弄來的?”彪哥說話的同時轉過身來看著他們。
蘇小詠終於看清楚他恐怖的樣子,左半邊臉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是槍傷,不過已經過了好久的樣子,看起來隻是一點點的害怕。
阿華回答他的話:“這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院子裏,身手不凡,打傷了兩個兄弟,費了好半天力才抓住。”
“哦,這麽牛的人都被你抓住了,你是越來越屌了。”
“是彪哥*得好。”兩人一人一句互相讚美,蘇小詠懶得聽,聽著也惡心,細細注視著四周的環境,房子倒是修的挺大的,裝潢也很美,在這破島上能有這麽個地方,也算是天堂。
彪哥走過來狠狠看著蘇小詠,蘇小詠也死死盯著他看,兩人就用眼神對視,誰也不先躲開,大概一分鍾之後還是彪哥先妥協的,轉身笑了幾聲。
“哈哈哈……大婊哥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也不至於叫一個女娃子來吧,太瞧不起我了。”說罷又吸了一口雪茄。
他這話帶著的全是歧視,明晃晃的歧視女人,蘇小詠瞬間就聽不下去了反駁道:“女人怎麽了?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照樣能做的,有種的過來再單挑啊。”
蘇小詠的口氣很狂傲,原因不是她站著董豪跪著。
董豪實在跪的難受,兩人都被綁著,他想站起來說句話:“你丫的誰呀放開我……們,我們不認識什麽大婊哥。”
看見兩人都這麽有個性,以前抓住的那些人都是這樣說的:“老子誓死為大婊哥效命,要殺要剮的放馬過來,別婆婆媽媽的。”當然還有一種說法:“我,我們都是被逼的,大婊哥那賤人,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彪哥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舒坦……”
所以他們的結果之後一個,那就是,死!
但今天的這兩個很特殊,第一是因為年輕眼神純潔,第二是聽著“大婊哥”這這個稱呼,兩人的反應都不同,男的說是不認識,但女的眼神好像看見了希望,所以這倒是引起了白鐵的興趣。
蘇小詠似乎聽出這其中的玄機,他說大婊哥要派人來殺他,但強哥和白鐵不都說了,獵虎搶了強哥的船就是要來夢幻島的節奏,從這一句話之中聽出來,他們兩個之間是有矛盾的。
蘇小詠覺得,可以在他的身上得出點消息,然後在他身上做文章,但是現在對他一無所知。
“嘴巴最好放幹淨點兒,信不信我一槍就可以解決你們?”阿華這一聲怒吼,瞪大了眼睛好像要吃人一般,但似乎兩人都不買賬。
彪哥把手一揮,表示不在乎他們的大大咧咧,還很客氣,同時也很詫異地說:“你們不是大婊哥的人,那你們深更半夜到這來幹嘛?難不成是小偷?”
蘇小詠之前學過心理學,從他說“大婊哥”三個字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和大婊哥之間的相處,不是很愉快。
“你才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蘇小詠最痛恨別人汙蔑她,毫不客氣就給反駁回去。
聽蘇小詠這話,最無語的是董豪,難道她就看不出來人家這是黑社會的據點嗎?難道她就看不出來眼前這位就是黑社會老大,盡管不知道他們是何幫派。
聽完這讓人無語的駁斥,憤怒的倒不是彪哥,而是旁邊的阿華,這是對他主人的超級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果真是在拔槍,上膛了已經都。
但最後還是被彪哥阻止了,彪哥還樂嗬嗬地說:“今兒真是遇見了怪人。你們都知道這是哪兒不?”
“不就什麽夢幻島唄。”搶風頭的還是蘇小詠。
彪哥又是幾聲笑:“對,這就是夢幻島,但這裏我的地盤,你們闖入的是我私人地盤,在這裏殺死一個人可以不用坐牢,你以為你麽誰呀!?”
彪哥說話越來越大聲,竟然把蘇小詠嚇了一個哆嗦,董豪更是閉口不做聲,兩人這才知道彪哥的威力,不是不發威,而是之前把他當成個病貓。
房間頓時就沉默了。
還是外麵的聲音打破了屋裏麵的寂靜,是幾聲狗吠,汪汪汪……
“華哥,在沙灘附近發現的。”幾個人抬著一個籠子進來,走進來就在阿華的麵前哥長哥短的,這彪哥還在麵前呢,他才是哥,阿華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叫他哥的人,那人頓時就明白過來。
籠子裏麵裝著一條狗,光是聽聲音蘇小詠就知道是隨行,她知道隨行是喜歡自由的,現在被禁錮在籠子裏,頓時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