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尊重

  海倫張了張嘴巴並沒有說話，而是照著馬克的說法開始嘗試。片刻之後，試管里的暗夜花徹底溶解。一旁的馬克看著水晶球搖了搖頭道：


  「基礎太差了，叫你保持22赫茲，你居然最高達到了24赫茲，最低一次居然降到了15赫茲，這就是你一級巫師的精神力控制嗎？差到了極點你知道不？」


  海倫聽到馬克的話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如果讓她當初的藥劑學授課老師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反駁馬克。當初海倫可是以全班第一的成績結束了那門課的，當時的那個藥劑學老師給她的評語是：


  出色的藥劑學天賦，無以倫比的精神力控制！


  「我——我已經儘力了！你以為這是穿針引線嗎？精神力波動有著不可調控性！也許只有四級巫師才可能有這麼穩定的控制力！」海倫據理力爭，這是她在書里得到的知識。


  「那你看好了！」馬克沒有和她爭論，只是默默得再次拿起一株暗夜花塞進試管里。精神力開始震動，在海倫睜得越來越大的眼睛中，馬克的精神力波動不僅全部集中在22赫茲這一個點上，而且整個範圍也僅僅集中在試管內這一小塊空間，一點都沒有溢出。


  「天——天哪——這——你這——，你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海倫的小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如此精細的精神力微控，她就從來沒聽說過，恐怕四級巫師也無法做到這一步吧？想到這裡海倫看向馬克的眼神突然變了。


  看來他並不是如大多數藥劑師那般只懂夸夸其談，有一份本事都要說成三分，而是肚子里真的有貨！

  「只要你肯下苦功夫練習，早晚可以做到像我這樣。」


  馬克留下這一句話后就離開了，他給海倫布置的任務就是穩定精神力波動，把精神力波動誤差縮小到1赫茲以內。


  離開前看著海倫眼中放著精光開始迫不及待地嘗試，馬克嘴角抽了抽。其實他現在也不能肯定自己剛所說的是不是正確，他好像天生就能保持精神力波動的恆定。也不知道這麼訓練有沒有效果，到時候如果她實在搞不定就再說吧。反正我也不會掉塊肉。


  如此想著，馬克來到了原來的修鍊室。現在的修鍊室當然就是地下室了，而之前的修鍊室就空了下來。


  這個修鍊室建得相當好，四面的牆壁都是用固化符文固化過的，能夠承受二極巔峰巫師的全力一擊，所以馬克打算在這裡練習自己的戰技，他雖然早已達到強戰士巔峰，可是一直沒有晉級氣戰士，原因還是因為感覺自己底蘊不夠，現在去修鍊早了些，先錘鍊下戰技再說。


  一晃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藥劑實驗室里滿臉疲憊的海倫無奈得嘆了口氣，隨手把配置好的冥想藥水放到一邊的架子上。心裡暗道：

  「這都練習了一天了，也僅僅是把精神力誤差控制在3赫茲以內。不過總算是比之前有了些進步。先去休息會兒，明天再繼續。」


  如此想著海倫走出了實驗室，在經過修鍊室的時候聽到裡面的劇烈撞擊聲，她拉開虛掩的門后發現馬克穿著一身武士服，正在汗流浹背地訓練著，不斷地施展著兩種看上去威力不錯的戰技。


  海倫心裡不由忽然有些痒痒，畢竟她已經晉級氣戰士，在聖塔能和她用戰士功法對抗的人幾乎沒有，而馬克這個強戰士巔峰已經是非常稀有的了，更何況馬克還掌握著兩個威力不俗的戰技呢？

  馬克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他停下手一看，原來是海倫，於是他停下手上的動作，隨手掏出一個干毛巾擦臉，邊擦邊問道：


  「今天練習得怎麼樣？有效果沒？」


  一聽到馬克的問題，海倫躍躍欲試的心情就沒了，苦著臉道：「只能保持在3赫茲的誤差範圍。」


  「恩，總算有了點進步，不過我剛才想到了一種藥劑，應該可以幫助到你。叫專註藥劑。我一會兒找個時間在實驗室配置兩組放裡面，你明天練習的時候嘗試下，應該會有效果。」


  說著馬克和海倫往客廳走去，到了客廳后發現桌上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兩個女僕正把最後一碗湯合力捧到桌上。


  「兩位大人，今晚的飯菜準備好了！」站在女僕後面的中年廚師鞠躬說道。


  「見過兩位大人！」兩個女僕見到馬克和海倫慌忙鞠躬。


  「你們先下去吧。」馬克看著這兩個身材窈窕，相貌出眾，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女僕，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真是兩個不錯的女僕，如果琳達和海倫不在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馬克之前在水晶球里的一些頻道里也了解過，給正式巫師配備的女僕一般都比較年輕漂亮，除了做雜活之外，還需要滿足巫師們的一些其他的需求，這在聖塔也是很普遍的一件事情。


  「是！大人！」廚師帶著兩名女僕恭恭敬敬得退了出去。


  「怎麼？老師喜歡那兩個女僕？」海倫的眼睛緊緊盯著馬克問道。


  「咳咳——還行吧。」馬克摸摸鼻子回答道。


  「那就收了唄，在強者的世界，凡人是沒有地位的，你想要幾個就要幾個。只要不讓她們懷孕就行了。」海倫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也行？琳達會吃醋的！」馬克試探道。


  「呵呵——如果你帶個巫師回來，或者帶個實力不錯的女戰士回來，她可能會吃醋，不過你吃幾個凡人女人調劑下的話，她才不會在意呢。這些凡人女人只要不懷孕永遠都無法動搖她的地位。你懂了吧？」海倫眼裡閃著一種莫名的光，一臉平靜地說道。


  「而且——凡人女人能被你折騰幾次？你可是強戰士巔峰的體質，將來你一旦晉級氣戰士，恐怕沒有十幾二十個凡人女人根本不夠你盡興。」海倫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似乎這些都是本該如此的樣子。


  「大家族出來的子弟都是這副樣子嗎？凡人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馬克對海倫評價普通人時赤裸裸蔑視的態度有些難以接受。


  「你真是——真是——哎——，你說我是說你善良好呢？還是說你傻好？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強者決定一切，弱者只能遵從或者死亡！所以要麼依附強者，要麼自己變強，別無出路！」


  海倫似笑非笑地看著馬克，嘴角翹起帶著諷刺意味地又說道：

  「看你這樣子，想嘗鮮，卻又強忍著，是因為害怕傷害到這幾個凡人女人嗎？那你真是太幼稚了，你品嘗過她們才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護，因為你一旦品嘗過她們，那她們就是你的人了，沒有誰敢對一個正式巫師的女人動壞念頭。」


  「如果你不動他們，那麼就說明你對她們沒興趣，那對她們來說才是災難。所以我估計現在那兩個女僕正在懊惱沒有吸引住你呢！至於明天進來的，一定是另外兩個女僕，她們在為自己爭取機會，一個巴結上一個正式巫師的機會。嘿嘿——」


  「這個——」馬克被海倫這套理論說得楞在那裡，半天沒緩過神來。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嗎？似乎——也不錯。只是讓馬克把凡人當奴隸一般對待實在有些顛倒他的世界觀。


  「我還是覺得應該尊重普通人，給她們選擇的權利。」馬克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呲——」海倫笑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男人，有點婆媽，有點天賦，還有點——奇怪的念頭。不過對於你剛才所說的尊重女人，給她們選擇的機會這一點上，我表示認同。因為對於一些更強的強者來說，我們與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說到最後的時候海倫臉上露出一抹悲傷，似乎在緬懷自己曾經的過去。


  「喂——我是你老師唉，你怎麼能這麼隨意地評價我！」馬克覺得非常不舒服，我婆媽嗎？其他詞可以忍，這個詞絕對不能忍。


  「行了吧，不婆媽？那你晚上招那兩個女僕上來啊，那就證明你不婆媽，看你敢不敢！」


  海倫毫不示弱地看著馬克。被這麼一個絕色美女盯著還真有點心慌，正好之前被那兩個溫順的女僕給勾起了一些火氣。不過在馬克心裡再怎麼樣也不能在弟子面前示弱，他昂著頭轉過身：

  「那個，我還不餓，先去修練會兒。」


  說著連忙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往地下室走去，很快消失不見了。


  看著馬克慌慌張張逃走的身影，海倫一臉驚愕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迷茫，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靦腆的男人？在正式巫師裡面還有這樣的男人嗎？


  別墅外的小木屋裡，四個女僕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美麗，青青，今天的感覺怎麼樣？那位巫師大人晚上會不會招你們進屋服侍？」


  「不清楚唉，我們倆連頭都沒抬就被他趕出去了。不過別墅里有兩位女巫師大人，應該用不到我們了。」美麗失落地回答道。


  「那明天輪到我和汐汐一起進去了哦。嘿嘿——」一個身體纖細，皮膚白皙的混血兒女孩笑呵呵地說道。


  「艾麗，你長得是我們四個人裡面最漂亮的，祝你好運吧，不過那個巫師大人的口氣挺溫和的，聲音也很好聽，應該年紀不大。不過來之前聽說凱瑟琳她們四個遇到了一位變態的男巫師，整天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連下床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好恐怖。像我們這樣被選進來的，即便被弄死了也不過給家裡賠點錢而已。」長相還很稚嫩的青青輕聲說道。


  「啊呀，青青妹妹，你就別說了，聽得我都渾身發抖了。」汐汐在一旁抱住美麗的手臂道。


  「哼，即便如此，我們的家人還不是拚命想把我們往裡面送？就算是你們，又有誰不想進來的？一旦碰到一個憐惜你的巫師，你這輩子，包括你全家這輩子就不用愁了。而且一旦懷上了巫師大人的孩子——嘿嘿——好日子還長著呢！」艾麗笑著說道。


  聽著艾麗的話，在場四個女孩每個人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