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恐懼峽谷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安娜眼中閃爍著恐懼的神色,在馬克揮刀劈出的剎那強行閉上了雙眼,心中對死亡的恐懼感讓她心驚膽戰,剛才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死去了。
待她再次睜開雙眼,才發現身邊除了周曦藍勉強還站著之外,其他人不知何時全都暈倒在地了。
他們這裡與馬克的距離如此遙遠,在那意境餘威的影響下尚且全部失去了戰鬥力,她難以想象正面面對馬克衝擊的熔岩魔當時承受了怎麼樣的壓力。
死之意境,僅僅是初境,威力強如斯!
安娜和周曦藍互相對視一眼,都心有餘悸。
震驚於熔岩魔被擊殺的同時,心裡對馬克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看到馬克暈倒,兩人顧不上周圍暈倒的眾人,連忙起身飛奔而來,心裡對剛才馬克施展的意境都充滿了震驚與好奇。
秘境的另一邊,瑪麗婭站在另一頭熔岩魔的屍骸上,仗劍揮袖,傲然而立。
她這邊倒是沒有遇到馬克那般變故,不過三級熔岩魔強大的實力除了瑪麗婭之外還是無人能擋,
她輕鬆擊敗這頭熔岩魔時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讓場上所有人再次深深折服。不過所有人在各自收取了自己的戰利品之後,也再也沒有了去南方尋找第三隻三級惡魔的興趣。
當然,馬克和瑪麗婭這兩隊人不感興趣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感興趣。
秘境南部,一支二十多人的隊伍正小心翼翼地探索前進著。他們的目標便是降落在這附近的那隻三級惡魔。
由於消息閉塞,他們並不知道邪惡統領昆的存在,也不清楚另外兩隻三級惡魔已經被斬殺了。更不清楚他們即將要面對的並不是行動緩慢,體型笨重的熔岩魔,而是擅長敏捷,捕食與毒素的蜘蛛魔。
即便是馬克,當他了解到蜘蛛魔的特性之後,也不敢輕易闖入被蜘蛛魔打造得固若金湯的蜘蛛洞。可是無知者無畏,無知更會帶來死亡。
蜘蛛魔是一種領地概念非常強烈的惡魔,所有進入它們領地的生物都會成為它們的敵人,哪怕同樣是惡魔一族也不例外。
不過蜘蛛魔又幾乎從不離開自己的領地,所以對付蜘蛛魔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進入它的領地。
此時,一支隊伍正穿行在到處布滿蜘蛛網的峽谷里。利用火系巫術不停地灼燒著纏繞得到處都是的蜘蛛網。
「找了這麼久都沒有出現,我猜降臨這裡的那隻三級惡魔已經被一群大大小小的蜘蛛吃掉了,你們信不信?哈哈——」提亞斯高聲大笑著。
「魂飛,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裡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走在隊伍後半段的海倫密語魂飛道。
在這支隊伍里的幾個首領當中,提亞斯是海倫最不想理睬的人,而千葉谷出身的陳磊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卻又性格孤傲,對誰都是用鼻孔看人。只有魂飛總體來說還算與她說得上話。
當然,從罪惡城那種地方出來的沒有一個簡單的,對於這一點海倫心裡自然有數。
「沒那麼誇張吧?那些二級惡魔我們也不是沒接觸過,總的來說並沒有多大威脅。區區一隻三級惡魔,我們二十多個人一起圍攻應該勝算不小!」
「這裡的蜘蛛網很有問題,自從進入這裡之後,我的精神力就無法探測到任何東西,你呢?」
「我也是!不過這種精神力無法發揮探測掃描效果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聖武大陸許多險地或者重要區域都是如此,我早就見怪不怪了。」魂飛輕鬆地回答道。
魂飛的想法也是這支隊伍絕大多數人的想法,不過對於這一點海倫還是持保留意見。
畢竟他們見到的二級惡魔幾乎都是二級初期,中期的惡魔,實在沒有什麼可比較性。而這年青一代對惡魔到底又有多少了解?坦白說幾乎如一張白紙。在他們心裡,惡魔族只不過是被人族踩在腳底,在地底苟延殘喘的生物而已。
走了這麼久還沒碰到任何異常,這不符合常理!海倫心裡暗道,她內心的不安隨著深入這座蛛網峽谷之後變得越來越強烈。
海倫對自己這種對危機的天然敏感一直深信不疑,她相信其他巫師應該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他們實在太過自大,太有自信了些。
想到這裡海倫下意識地往身後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發現原本應該走在自己身後的三個隊員已經神秘消失了,僅僅剎那間她的後背就溢滿了汗水。
就在這時,一股揪心的危機感從天而降,讓海倫的頭皮猛地一麻。這是一股死亡降臨的氣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刻自己距離死亡會如此之近。
海倫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提醒其他人,在進入峽谷后就緊握在手裡的玉牌在瞬間就被捏碎了。
白光剛剛升起,一根尖銳的,端部帶著漆黑毒汁,臉盆般大的口器就突兀地出現在了她的位置上,一擊未得手后又神秘地消失了。
海倫對危機的敏感與信任讓她死裡逃生,而這場不對等的狩獵行動還在繼續。
霧刃作為這次代表罪惡城過來參加天才賽的選手,其本身的戰力絕對是罪惡城年輕一輩中排的上號的。在足足三萬多人中奪得其中的十六個席位,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強大了。
不過他在罪惡城四大家族的公子面前卻又什麼都不是了。就比如說此時走在他前面的魂飛公子。魂飛公子讓他守在身後便是對他的信任,所以霧刃絲毫不敢怠慢地緊緊跟著魂飛公子,不敢有絲毫怠慢。
自從進入這片峽谷之後,霧刃心裡就迷上了一層陰霾。
雖然他沒有巫師那樣強大的預感,不過作為一個在角斗場上廝殺了數十年的高手來說,這種陰霾就意味著危險,極致的危險。
按照本意他是不願意進這個峽谷的,可是魂飛公子執意如此,他也只能聽從。不過好在他還有個退路,便是手裡這塊玉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