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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關進天牢

  皇帝聽了那一男一女的話,臉上找不到半分笑意,三皇子半點假話都沒摻,倒是這個房近法,仗著自己是戶部侍郎,仗著自己是國舅爺,竟這般囂張跋扈!簡直不把人命放在眼裡,說殺就殺,毫無王法!

  「皇……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


  房近法本就被突然「活過來」的這兩個人嚇得半死了,又聽到他們把自己做過的事全都抖落出來了,心中怕得要命,可還是死活都不肯承認。


  「皇上,是……是三皇子陷害我,是三皇子他誣賴臣啊!」


  晏妧梓和房家姐弟在宮門口正好遇見,只是雙方都沒有要搭理對方的意思,各走各的。


  三人剛走到金鑾殿外,就瞧見房近法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冤枉,說是裴司璽陷害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臉上還有未乾的血痕,噁心得讓人作嘔。


  晏妧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殿上的裴司璽,身上穿著墨青色的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銀色的絲線綉著騰雲祥紋,身姿挺拔如松,在人群之中似是一股清流。


  裴司璽也好像感受到了晏妧梓的視線,回頭朝她看了過去,直直對上了她裸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眼睛,晏妧梓如遭電擊,一把就轉開了視線,只覺得心如擂鼓。


  「人證物證俱在,你竟還說是三皇子誣賴於你,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皇帝也看到了殿外的三人,只是如今的心思都在處理房近法這件事上,故而也沒宣他們進來,反倒是一臉怒意的看著房近法。


  「皇上,兒臣有話要講。」


  二皇子見自己的靠山竟被裴司璽逼成了這個模樣,很是憤恨,在皇帝盛怒之時站了出來,「兒臣想問問三皇弟,這件事既然是多年前就已經得知,可為何要拖到現在才來稟報?還選在自己遭到彈劾的時候?難不成……」


  二皇子總算是聰明了一回,眼睛一直盯著裴司璽,目光裡帶了得意之色,「難不成三皇弟是把這件事當做挾持丞相府的一個把柄嗎?!」


  二皇子抬高了音量,義正言辭的質問著裴司璽,房丞相見狀也跨出一步來,沖皇帝稟報道:「回皇上,這件事……三皇子確實拿來要挾過臣。五年前,臣那不爭氣的孫子第一次被裴司璽折斷手的時候,臣本想去梁府討個公道……」


  房丞相看了梁府眾人一眼,被突然點了名字的梁家將軍們也不知道他們五年前對房熙南做了什麼,竟要房丞相親自上門討要說法。


  梁府眾人不知,可是晏妧梓卻清楚。


  「當日我那孫子被三皇子教訓,就是因為和梁家的四公子斗蛐蛐兒,聽下人說,晏家的小姐竟還女扮男裝的跟著在,總之人是完完整整的從我相府出去的,可是回來卻斷了胳膊。我本欲去梁府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卻被三皇子拿此事要挾,不許我聲張半句。」


  房家的人,個個都是打定了注意要把晏妧梓給拉下水,無論是誰,字字句句都離不開晏妧梓。


  站在殿外的幾人臉色也極差,尤其是如今還吊著胳膊,走路都有些艱難的房熙南,竟被同一個人折斷胳膊兩次,而如今竟還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對他而言,就是把他這輩子最感到恥辱的兩件事完完全全的暴露於人前,讓他感到羞恥!

  晏妧梓的臉色也十分不善,她沒想到當初這件事竟是裴司璽以此相挾,才讓房丞相沒去找梁府的麻煩,可如今被抖落出來……


  「房丞相剛剛那話的意思,是承認了嗎?承認這件事是房近法所做,所以才能成為足以威脅到你們的事情?」


  三皇子半眯著眼睛,一雙丹鳳眼更顯得狹長,目光如炬的盯著房丞相。


  「當然不是!」


  房丞相想都沒想,一口就否認了,卻有些抑制不住的緊了緊拳頭,臉上也冒了汗珠出來。


  房熙南死死咬著牙,另一隻上好的手緊緊攥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祖父被裴司璽逼問成這樣,恨不得現在就一拳給他揮過去!


  「我們當初不過是……不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熙南傷得又不重,臣也害怕三皇子把這種事情宣揚出去壞了我相府的名聲,故而才沒去多事的,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


  房丞相剛剛被逼急了些,張口就把當年的事給告了出來,知道裴司璽質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多嘴了,不由得有些悔意,雖強行圓了過來,只怕皇帝……


  「皇上!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如果不是三皇子,只怕我們也只能去地府像閻王伸冤了!」


  那婦人見房家父子在確鑿的證據面前還是不肯讓,氣得身子直發抖,連忙高聲說房丞相在說假話。


  「我們當年即便是僥倖從房府派出的殺手手裡逃了一命,但仍舊是身受重傷,若非三皇子請了大夫來給我們療傷,還給我們安排了住所,只怕我們根本熬不過兩天!若是當年就上京告御狀,根本沒辦法像現在這般好好的站在這裡說話!」


  那婦人說著說著就沖裴司璽狠狠的磕了頭,「這幾年三皇子為了此事東奔西走,一邊還要忙著抵禦外敵,讓那房近法多活了幾年,多享受了幾年的快活日子,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求皇上,懲處了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婦人說完就開始磕頭,那漢子見狀也跟著磕頭,血肉之軀硬生生的在堅硬的地板上磕碰著,不多時額上就出現了血色,這二人大有一副皇帝不處決,就血濺朝廷的意思。


  「大膽……竟敢威脅皇上!」


  皇后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怕得,身子直抖,頭上帶著的珠釵不斷碰撞,發出清晰的聲音來,手指著那對男女,臉上半分該有的端莊和莊嚴絲毫都沒有。


  大殿之上,那二人「咚咚咚」的磕頭聲十分清晰,即便是晏妧梓也忍不住皺了眉頭覺得一陣牙酸。


  「請皇上下旨,處決了那房近法!」


  蘇玉賢見那朝中的那對正在磕頭的平民,忍不住心生憐憫,直接跪了下去,大聲喊著要皇帝下旨處決,隨即,朝中的諸位女官員們紛紛跪了下來,晏明生等人和梁府的眾人也高聲應和著。


  房家眾人的臉上越來越差,那房近法聽到朝堂上全是要求處決他的聲音,竟然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爹!」


  房家姐弟見自己的父親暈倒在地,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了,直接衝進大殿,跑到了房近法面前。


  晏妧梓見狀,眯了眯眼睛,走進殿內,沖皇帝行了叩拜大禮。


  「熙南,蘭茹,還不像皇上行禮!」


  皇后見晏妧梓規規矩矩的向皇帝行禮,自家的侄兒侄女卻只顧著去看他們那不爭氣的爹,什麼禮數都沒有,不由得有些慌神,高聲呵斥著房家姐弟。


  房近法本就是裝暈的,卻沒想到他的一雙兒女都跑了過來,心中不由得罵了句蠢貨,只得裝作悠悠轉醒的模樣,房家姐弟見自己的父親醒了過來,又被皇后呵斥了一聲,這才想起向皇帝行禮。


  這三人截然不同的態度,讓皇帝心中自然有了個偏向,加上朝堂中要求懲處的呼聲始終未斷……


  皇帝凝了凝神,看了看房丞相,又看了看皇后,目光最後定在了裴司璽身上。


  「來人啊,把房近法給我關到天牢!」


  房丞相一聽皇帝竟要把房近法關去天牢,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從來沒有人,進了天牢……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


  皇帝,裴司璽,你們好狠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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