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是你父皇(2)
第218章 是你父皇(2)
金子看我氣沖沖地要往外走,連忙上前阻攔我,我怒瞪著她。
她看到我氣得臉色發黑,就差噴出火來,咽了咽口水,挑著好聽的話說給我聽:「三小姐,主子那麼寵愛你,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能怎麼樣?」我的嗓門拔高了八度,氣得臉都快變形了,「老娘在這裡擔心他擔心得快要瘋了,結果呢?那個混蛋居然金屋藏嬌!什麼我最美,什麼只愛我!狗屁!還說不會娶西番大公主,要把西番滅了,現在呢?全特么是謊言,謊言!」
我暴躁地揪住自己的頭髮,大肆蹂躪著:「啊!早知道就不應該給他好臉色看,更不應該解除他的冰封,就應該好好冰著他的小寶貝!」
我氣沖沖地說了一大通,而後我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五王爺、太子、金子都有點驚恐地看著我,我淡淡道:「呵呵呵,現在也不遲啊,老娘這就去剁了他的小寶貝!看他還敢不敢亂來!這個狗屁皇宮,還有那個神經病皇帝,老娘統統都不管了!」
金子聽到我開始瘋言瘋語,嚇得臉都白了,她連忙捂住我的嘴,看向太子和五王爺:「太子,王爺饒命,姑娘受了刺激才會這樣,求兩位千萬不要治她的罪啊!」
太子和五王爺對看了一眼,太子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本王剛剛什麼也沒聽見,沒看見,五弟,你呢?」
五王爺點了點頭,金子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感激的話,準備強行拽著我離開。
「慢著!」五王爺攔住了她,思索片刻后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太子看他神色嚴肅,便點頭同意了,金子不管我的掙扎,將我點了穴道,強行拖著我走在太子和五王爺的身後。
五王爺走到了御花園,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又在周圍的樹叢中仔細查看了一番后才低聲道:「看來皇叔真的出事了。」
我抬眸看向他,剛剛太激動,加上太子的話實在是太刺激我的神經,我的腦子一下子當機了,沒反應過來,現在冷靜下來倒是覺出事情非常不對勁。
太子疑惑地問道:「五弟是說西番大公主有問題嗎?」
太子垂下眸子,似乎是在仔細回憶著什麼:「她從凌皇府出來的時候倒是臉色如常,不過身邊多了不少人,看樣子應該不是西番的人,我本來想上去盤問,不過她的馬車太快,上朝的時間又快到了,我就將事情擱置了,現在想來……」
太子盯著五王爺問道:「冬翎一定有西番的內應,五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五王爺嘴角微微抖動,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原本想說什麼,看到我一臉急切,眼睛里都快迸射出感嘆號來了,他抬手想把我的穴道解開,可一想到我和他男女有別,就放下了手,對著金子道:「把她的穴道解開。」
金子應聲,我的穴道一解開,我就急切地問道:「太子殿下,你說夏春冬是坐著馬車離開的?」
太子見我和他關注的點不在一處,有點訕訕地說道:「是啊,棕色的馬車,前面有四匹馬拉著。」
這下我心裡的猜測更加肯定了:「之前三皇叔遇刺的事你們知道吧?想要三皇叔性命的人就是西番王子,三皇叔抓到他后就將他秘密地囚禁在凌皇府里,抓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無法獨立行走,所以一向騎馬的夏春冬才會坐馬車離開,一定是為了掩人耳目!」
太子呼吸一窒,立即道:「難怪了,三皇叔一向不讓女人進凌皇府的,我還奇怪西番大公主怎麼能進凌皇府,原來是為了救西番王子!」
五王爺的眉頭皺緊:「看來凌皇府真的出事了,冬翎一定有人在幫夏春冬,否則僅憑她一個附屬國公主,完全不可能從戒備森嚴的凌皇府把人帶走。」
太子道:「看五弟的樣子似乎心裡已經有答案了,那個背叛冬翎的人是誰?」
五王爺看著我,我權量一番后道:「是你父皇!」
太子起伏的胸口一窒,他原本是想說不可能,可話都到唇邊了,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生生地將話咽下去,問道:「你們預備如何?」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太子殿下,你應該清楚,皇叔危在旦夕,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可是你是太子,說得不敬一點,皇上駕崩,你就是下一個皇帝,如果你打算置身事外,也情有可原,我不會怪你的。可如果你打算救皇叔,那麼我也得事先跟你說清楚,你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丟掉皇位。」
見太子沉默著不說話,我嘆了口氣道:「如果太子殿下選擇前者,只希望殿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將今日的對話說出去。」
我的話音剛落,太子突然看向我,臉色鄭重道:「我要救皇叔!這是,這是……這是父皇欠他的!」
他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如果不是他的臉正好對著我,我又一直看著他的話,我可能無法讀懂他這一句意味深長的唇語。
五王爺則抬了抬肩膀道:「本王與皇叔是生死之交,皇叔需要本王,本王當仁不讓!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是……歐陽曉曉。」
他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轉頭看向他,五王爺朝我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神情難看地說道:「事情一碼歸一碼,你對沈姑娘的傷害,本王絕對不會姑息。」
我的嘴角抽了抽,我忍不住在心裡邪惡得想著,要是我把鍾傑是男人的事實告訴五王爺,五王爺會不會來個托馬斯旋轉,然後原地爆炸呢?
五王爺當然不知道我心裡的小九九,他輕聲道:「本王出宮后就去凌皇府看個究竟,看看他們已經做到了哪一步,到時候再想對策。」
我點了點頭,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五王爺不愧是帶兵打仗的,比太子這個繡花枕頭好多了。
五王爺說完話就走了,太子則站在原地兩眼無神地看著草叢中的一朵野花,我抬手在太子的面前晃了晃,正要說什麼,一個太監遠遠地從御花園那頭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