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英雄所見略同
第303章 英雄所見略同
其實白子墨這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但大多數人懼怕三皇叔,所以沒敢表態。
我半睜著眼睛看向白子墨,也不知道是我酒氣上來了,看不真切,還是我看走了眼,我竟然看到白子墨用一種幾乎痴迷的神態看著三皇叔。
他的兩隻眼睛閃著亮光,直勾勾地盯著三皇叔如詩如畫的臉,就差流出口水來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酒立即醒了一半,我晃了晃腦袋,再次看去,卻發現白子墨的神情十分正常矜持,和周圍的人沒什麼兩樣。
我不由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難道是我看錯了?
三皇叔握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懷裡,自己則用手揉著我的太陽穴,他的動作很輕柔,力道剛剛好,揉得非常舒服,我滿足地依偎在他懷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明顯地感覺到有兩道殺人一樣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睜開眼睛看去,環視一圈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難道真的是我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三皇叔替我揉了一會兒,開口道:「行酒令,本皇替她。」
這七個字無疑是顆炸彈,扔進了平靜的水面,炸得眾人紛紛坐直了身子。
能夠和三皇叔同桌已經是一件很榮幸的事了,現在三皇叔還願意和大家切磋行酒令,不少年輕的學子都熱血沸騰了,要是能夠打敗三皇叔,那豈不是能揚名立萬?
不過也有學子忌憚三皇叔,怕自己萬一不小心贏了三皇叔,會小命不保。
三皇叔從懷裡掏出一顆解酒藥丸,塞進我的嘴裡,輕聲哄道:「你先睡一會兒,本皇替你贏回來!」
我點了點頭,靠在三皇叔的懷裡眯了起來,三皇叔則告訴眾人,不用顧忌他的身份,可以隨意出題,若是贏了他,可以向他提任何心愿。
這話說得十分霸氣,但眾人卻覺得理所當然,他可是三皇叔啊,本該如此!
學子們的臉全都紅了起來,那是興奮的紅潤,是摩拳擦掌的期待。
白子墨是第一個出行酒令的,他出的詩句很刁鑽,三皇叔不給他半絲後悔的機會,他面色平靜地接了下來,同時拋出了一個更加難的詩句。
白子墨想了一會兒,沒有應答出來,十分服氣地將面前的酒飲下,他看著三皇叔的目光更加火熱,而三皇叔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有了白子墨的開頭,其他學子也紛紛絞盡腦汁地出題,可沒有一個學子能夠在三皇叔的行酒令下走一輪。
一時間學子們都用火一樣的眼神注視著三皇叔,這是對強者崇拜,是無法剋制的。
只有范雲謙用一種無比憎恨的眼神颳了一眼三皇叔,但是他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掩藏得非常好,在場沒有人注意到他,也就沒有人發現他內心的恨意。
南先生則十分高興地看著三皇叔,他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三皇叔做行酒令已經十分知足:「凌皇,你贏了,這株雪珍珠歸你了!」
聽到雪珍珠,我立馬醒了,滿臉期待地看著書童將一個錦盒送了上來。
這個錦盒很大,上面正冒著寒氣,我打開一看,雪珍珠已經被磨成粉,放置在一個透明的盒子中,盒子則鑲嵌在一大塊的寒冰中。
我高興地蓋上錦盒,在三皇叔的手心裡扣了兩下,以示內心的狂喜,三皇叔淡淡道:「以後需要藥材,可以告訴本皇,不許再喝那麼多酒!」
我立即點頭,雪珍珠的藥用價值很高,因為通體冰寒,所以是盅蟲最為害怕的東西,有了這個,我再也不用擔心三夫人給我和三皇叔下盅蟲了!
三皇叔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尖,正打算將我帶回府,南先生道:「凌皇,可否借一步說話?」
三皇叔的滿門心思都在我身上,南先生和他沒有太多的利益關係,就算南先生聲名在外,在三皇叔眼裡也不過爾爾,所以他並沒有過多地理睬南先生。
南先生見三皇叔不搭理他,有些著急了,他輕聲道:「是關於先帝密詔的事……」
三皇叔這才抬眸看向南先生,南先生垂下了眸子,露出了手心,我還沒看清他手裡的東西,他就已經將手收了起來。
三皇叔扶著我的肩膀,他手上的力道加深,顯然是在猶豫。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朝他眨了眨眼睛:「去吧,我的酒已經醒了,不會有事的。」
三皇叔不放心地瞪了一圈周圍的男子,那些學子觸到三皇叔冷若冰霜的眸子,全都縮著脖子低頭喝酒,哪裡還敢看我半分。
三皇叔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他在我的額頭上落在一個輕吻,唇畔輕啟,聲音醇和:「半柱香,本皇就回來!」
我點了點頭,他又叮囑道:「不許再喝酒!以後只能在本皇面前飲酒!」
三皇叔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紅潤的臉頰,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知道了,以前看你說話挺精闢,怎麼現在越來越羅嗦了!」
三皇叔眯了眯眼,突然低頭在我的唇畔上狠狠咬了一口,不過他到底心疼我,雖然生氣,但還是嘴下留情。
我的唇畔微微腫脹,臉頰緋紅,三皇叔鬆開了我,道:「在這兒等,別亂跑!」
在我的再三保證下,三皇叔終於是跟著等得眼睛都快發直的南先生走了。
三皇叔和南先生一走,宴會的氣氛不冷反熱,眾多學子湊在一起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三皇叔剛才的行酒令,臉上都洋溢著敬佩的神情。
這時,白子墨走到了我的面前,舉著酒杯,朝我伸來,這是要來敬酒?
為何我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錯覺?
我拿起酒壺,正要倒酒的時候,想到三皇叔的叮囑,又將酒壺放了回去,看著他道:「抱歉,我今日已經飲多了,再多就會醉了!」
白子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特別奇怪的笑容:「美人醉酒,定然更有風韻,你不是想要在宴會上大放異彩嗎?何不多飲幾杯,將自己的媚態釋放出來!」
他這話說得相當輕浮,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在罵我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寬衣解帶是我的特長,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大的宴會,我怎麼不把握機會勾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