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你敢做不敢當(2)
第305章 你敢做不敢當(2)
金子趁著這個空檔,手腕橫斜,對著他的胳膊就是一劍。
白子墨立即用玉笛擋在了胳膊上,「噹……」地一聲,寶劍對上玉笛,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那聲音十分動聽,就好像一個美妙的音符。
一擊不中,金子再擊,同時她的腿也朝白子墨的膝蓋踹去,白子墨擋了寶劍卻是沒有辦法避開金子的腿,只能堪堪忍受這一擊。
白子墨悶哼一聲,臉色一白,金子一擊得手,便再次出擊,劍氣直接劃開了白子墨青色的衣衫,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裡衣。
裡衣在人前展露是十分不雅的事情,白子墨這一回算是丟臉丟大了,然而更丟臉的還在後頭。
我朝金子眨了眨眼睛,金子會意,直接一掌沖著白子墨的臉面擊去,白子墨大驚,立即抬手想要接下這一掌。
然而金子不過是虛晃一招,她真實的目的則是沖著白子墨的腰帶而去。
「嘩——」
金子一用力,白子墨的腰帶應聲而斷,原本掛在腰間的玉佩啊,令牌啊,紅穗子啊統統掉在了地上,就連里褲也掉在了地上,露出白子墨雪白的兩條筷子腿。
這一下,白子墨徹底惱了,他正要反手攻擊,我連忙道:「住手!」
金子停下手,朝後退到了我身邊,此時白子墨再攻上來就顯得更加不入流,他只能憤恨地瞪著我,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嘆了口氣看向金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能這麼對白少城主呢?他好歹也是天之驕子,現在被這麼多人看光了,以後要如何自處啊?」
白子墨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褲子掉在地上,青衫只能遮住他的大腿,遮不住他的小腿啊。
他連忙提起了里褲,正想要將腰帶繫上,卻發現腰帶已經完全碎了,頓時氣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金子低著頭,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屬下見他扯姑娘衣服,以為他是登徒浪子,這才稍微動了兩下,並不是有意為之。」
眾人不禁汗顏,你才稍微動兩下,白子墨就已經快要羞憤得上西天了,那你要是好好動手,白子墨豈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麼一想,眾人看向金子的目光變了,他們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無形中拉開了和金子的距離。
這麼一動,白子墨的身影就顯得格外突兀了,他咬著牙道:「歐陽曉曉,你敢做不敢當!今日的羞辱本公子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說著他就要離開,我朝金子使了個眼色,金子挪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白子墨的手受了傷,玉笛發揮不出原來的剛毅氣息,如今又被金子攔住,他不由憤怒地轉頭:「你還想怎麼樣?」
我指了指剛才他拿過的盤子道:「白少城主還沒將盤子吞下,怎麼就急著要走?」
白子墨的兩隻眼睛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如果眼睛能噴火的話,他恨不得將我活活燒死:「銀針就在你的披風上,你少裝蒜!」
「是嗎?」我淺淺一笑,主動將披風解開,扔給了他,「既然你一直疑神疑鬼,不如你自己檢查吧,免得到時候又說我動手腳。」
披風劈頭蓋臉地罩在了白子墨的頭上,他猛地搖晃著腦袋,一把將披風扯下:「好,你不要後悔!」
說著他也不含糊,手眼並用地將披風裡三層外三層翻了個遍,就差將它剪了,一把火燒了。
我看他已經搜了不下五遍,不由笑著拿起了盤子,問道:「白少城主,這盤子您是打算蘸醬吃啊,還是生吞啊?」
白子墨的臉糾結成了一團,他又將披風搜了一遍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手上有銀針,怎麼會沒有了呢?不對,一定還在你身上!本公子要搜身!」
我冷哼一聲,突然猛地將盤子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脆響,盤子碎成四分五裂。
我的神色異常冷漠:「白少城主,無理取鬧也要適可而止吧?我對你客氣不代表我軟弱可欺,你要是再這樣,休怪我這個未來的凌皇妃翻臉!」
白子墨咬牙,一旁的小書童連忙上前打圓場:「這只是一場誤會,歐陽姑娘消消氣,白少城主您也去整理一下儀態吧,一會兒先生回來看到您這個樣子,總歸是不雅的。」
白子墨沖我重重地瞪了一眼,這一眼非常用力,有一種瞪不死我就不罷休的感覺:「你給本公子等著,這事兒沒完!」
說著白子墨跟著書童離開了宴會,眾人不免一陣嘩然,紛紛搖頭嘆息:「想不到白子墨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平日里看著清貴文雅的人,沒想到不過是附庸風雅,這樣的心胸太讓人唏噓了!」
這一場風波過去,我也沒心情再留在學府了,便帶著雨兒和金子離開,我準備在馬車上等三皇叔回來。
可我們剛剛走到門口,范雲謙就跟了上來:「且慢!」
我轉頭看他,這裡沒有旁人,范雲謙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再隱藏,他滿眼都是恨意:「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把大夫人藏在哪兒了?」
我挑了挑眉,歪著頭道:「我聽不懂你的話,大夫人不是失蹤了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范雲謙似乎早就猜到我會打死不承認,他也不多說什麼,只一個箭步上前,飛快地按著了我的髮髻。
「放肆!」金子猛地一掌朝他拍去,范雲謙卻已經鬆開了我的髮髻,朝另一旁避了開去。
他朝我揮了揮手中的銀針,道:「這就是你傷白少城主的銀針,你刺了他以後就將銀針藏在了髮髻中,我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個很有謀略的女子!但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只要我將銀針帶到白子墨的面前,你的名聲就臭了!我想學府里的學子會日日為你作詩,來唾棄你惡毒的心思!」
我看著他,勾起了唇畔:「所以……你在威脅我?」
我伸手從髮髻上取下剩下的幾根銀針,嘴角邊的笑紋加深:「你可知道凡是威脅過我的人,都不見了!你就不怕我讓身邊的姑娘殺了你,還是你有這個自信可以在她手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