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好想打人(1)
第389章 好想打人(1)
三皇叔無奈地抱住我道:「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冒險的事。」
我點了點頭,而後突然捏住三皇叔的耳朵,使勁地拉扯著:「你光說我,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剛剛那麼危險,你怎麼就一股腦兒地往底下沖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才幾天不收拾,你就又不老實了,給我進房跪搓衣板去!」
凌皇府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了,他們紛紛低頭忙碌地收拾著客棧的殘局。
只有剛出門的六王爺震驚地張大了嘴:「皇嬸……這麼彪悍?她竟然,竟然敢扯皇叔的耳朵?」
雨兒笑眯眯地說道:「當然了,姑爺在我家小姐面前可老實了!小姐說一,姑爺從來不敢說二。」
六王爺使勁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敢置信地撓了撓頭,他小聲嘀咕道:「不對吧,皇叔不是說他是凌皇府的天,皇嬸從來不敢大聲和他說話,他說往北,皇嬸絕對不敢往南走,怎麼現在反而倒過來了呢?」
六王爺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想了,他直搖著頭嘆了口氣,同時在心裡暗暗發誓。
他大哥自從愛上丞相府的千金后,便事事都依著丞相府千金,皇叔成親后,更是對皇嬸的話言聽計從,為了他們冬翎皇室的尊嚴,他可不能再做一個妻管嚴了。
他剛剛發完誓,雨兒就端著一盆水道:「六王爺,這下面全是火油,奴婢不會武功,只能勞煩您……」
六王爺屁顛屁顛地接過水盆,同時還不忘輕嗅一下:「這點小事當然應該我們男人來做了,哇,雨兒,你這是什麼水啊,好香啊!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讓本王著迷!」
雨兒紅著臉道:「這是奴婢的洗腳水,奴婢見外頭一時半會兒散不了,便抽空泡了泡腳,王爺不會嫌棄奴婢吧?」
六王爺本來快要乾嘔的臉,聽到最後一句話,立即轉化成了享受的笑臉:「怎麼會?美人的洗腳水,那就是天神之水啊,那幽香透著令人蕩氣迴腸的美好!」
六王爺還打算再誇一誇雨兒,逗雨兒高興,二十九正好過來,雨兒的兩隻眼睛立即跟著二十九跑了。
六王爺氣惱地瞪了一眼二十九,一旁的金子挑了挑眉,哎,又一個男人陣亡了。
她推門走進了白子墨的房間,白子墨面色如紙地躺在病榻上,金子將一根玉笛放在了他的枕頭邊。
這是剛剛三皇叔和駝背老人打鬥時,從駝背老人身上掉下來的,金子趁駝背老人離開時,下樓撿回來的。
她看著白子墨虛弱無力的樣子道:「看在我和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可得幫我完成我的第一筆買賣啊!」
她說的很輕,近乎呢喃,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子墨突然伸手抓住了金子握著玉笛的手,一道輕呼從他的嘴裡蹦了出來:「男人婆……」
金子翻了個白眼,將手從白子墨的魔爪下抽了出來:「死娘娘腔,病著還不忘損我!」
金子一巴掌朝著白子墨的臉揮去,可是在快要碰到白子墨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她扁了扁嘴道:「算了,我大度,不跟你這個病人計較!」
說著,金子將白子墨的手放進了被子中,又將白子墨的被子拉高了一些,而後朝他吐了吐舌頭。
金子一轉頭,神醫正好從外間走進來,看到她俏皮的樣子,體內的八卦之心立即竄了起來,他笑眯眯地將葯碗塞到了金子的手中:「老夫施了兩次針,有點累了,不如你來喂白城少主喝葯吧!」
金子推拒著:「不行,屬下還有其他的要事……」
然而金子的話還沒說完,神醫已經鬆開葯碗,腳底抹油跑路了。
看著快要掉到地上的葯碗,無奈之下,金子只好接住。
她端著燙手的葯碗,一邊呼著氣,一邊不停地換手拿,同時看著躺在病榻上,虛弱無比的白子墨撓了撓頭。
她從小習武,身邊沒有親人,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這……應該怎麼喂葯呢?
金子走到白子墨的床頭,將葯碗放在一旁,她的腦海中努力地搜刮著皇叔給我喂葯的場景。
「主子好像是將葯吞到嘴裡,然後再喂到皇妃的嘴裡,難道是這樣喂葯的嗎?」金子喃喃自語道,「那是應該把他扶起來,還是就這麼喂呢?」
金子眨巴了兩下眼睛,歪著頭又思索了片刻后撓了撓頭:「哎,想不起來了,算了,就這麼喂吧!」
於是,金子便吞了一口葯汁,那傷葯格外得苦,金子立即皺起了眉,她好想把葯吐出來啊,怎麼辦?
可是看到白子墨微微張著嘴,一臉虛弱得快要歸西的表情,金子於心不忍。
這個娘娘腔好歹用陣法救過自己,而且自己也在他身上下了不少本錢,要是做不成生意,之前的投資,豈不是都打水漂了?
這麼一想,金子就吸了口氣,上前,用唇畔堵住了白子墨的嘴,然後一股腦兒地將葯汁喂到了白子墨的嘴裡。
可是金子這一口葯汁實在是太多了,白子墨根本就來不及咽下去。
看著白子墨從嘴邊流出的葯汁,又看著白子墨皺起的眉,金子不由又撓了撓頭:「難道應該是扶起來喂的?」
於是,金子便手腳並用地將白子墨從床榻上扯了起來。
白子墨剛剛被施完針,身上還很痛,加上金子沒照顧人的經驗,這一拉扯,差點讓白子墨痛得登天,他倒吸了口冷氣,意識漸漸有些清醒。
其實白子墨完全是被痛醒的,他在心裡忍不住罵道,特么的,究竟是誰,在他病著的時候,這麼折騰他,他的護衛們呢,都死了嗎?
金子壓根兒就沒有關注白子墨的動靜,她現在一門心思在怎麼喂葯上。
就在金子又吞了一口葯汁,又一次嘴對嘴喂白子墨的時候,白子墨突然渾身僵硬了起來。
咦,為什麼他感覺有人在親他?
白子墨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親,他不知道應該用怎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雙眼緊閉的接觸。
要說美好和甘甜,可這葯汁那麼苦,他完全體會不到傳說中的甘甜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