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推到溫柔鄉(1)
第642章 推到溫柔鄉(1)
金子嚇了一跳,所有人都朝金子看去,金子的臉頓時紅透了,她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巴掌拍在白子墨的腦袋上。
白子墨被打得腦袋「嗡嗡……」直響,可是他還是沒有鬆開金子:「到底怎麼了嘛,好端端的怎麼又打本公子的腦袋,這樣會笨的!」
白子墨嘟囔著,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我知道是我的話讓金子生氣了,便有心幫白子墨解圍:「白子墨,你送我的是什麼禮物?」
白子墨是個簡單的人,他的腦子只夠處理一件事,所以他很快就被我吸引了注意力:「這是會滲水的宣紙,是北疆特有的,聽說很適合孩子用!」
白子墨上前親自給我做示範,他將厚厚的紙鋪開,然後隨意地在上面寫了幾筆,沒多久,上面的字跡便消失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驚奇地看著白子墨,我倒是覺得很平常,畢竟這東西在現代還是很流行的,只是我沒想到古代也有。
白子墨似乎很享受眾人疑惑不解的模樣,他笑著道:「本公子曾經在書上看過這種紙,沒想到北疆就有,不過這東西不好找,本公子是託了宮中的一位小宮女才得到了此物,是不是很稀奇啊?」
白子墨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朝金子看去,果然看到金子的臉黑得都快滴墨了。
這邊,簡單可愛的白子墨根本沒有注意到金子的不同,他還在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說著:「你們不知道,原來北疆是允許宮女每月出宮的,所以很多宮女都對北疆的吃穿用度了如指掌!什麼地方的東西好吃,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她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子墨還在滔滔不絕地誇讚著宮女,金子已經陰森森地露出了兩排白牙:「這麼看來,你對北疆的小宮女很有好感了?」
白子墨頓時感覺額頭上的青筋開始瘋狂地亂跳,這是危險要來的徵兆啊!
他本能地朝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地看著金子道:「你不要誤會,本公子只是覺得讓她們帶話比較方便才會如此!男人婆,你一定要相信本公子啊……」
白子墨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同時將雙手藏在了身後,顯然是怕金子一個不高興就給他來個骨折套餐。
金子雙手交疊,指關節上傳來「啪啪……」的響聲,白子墨聽得立即跳了起來,彷彿條件反射一般:「蒼天在上,大地在下,本公子可以對天發誓,本公子所言句句屬實,否則就讓本公子手指卡在玉笛里,怎麼拔也拔不出!」
我詫異地看著白子墨,這發誓的內容還真是新穎,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然而令我大跌眼鏡的是,金子一聽到白子墨的誓言便放緩了臉色,顯然是相信了白子墨。
雨兒湊到我面前小聲解釋道:「之前白城少主惹怒了金子,金子一怒之下就將白城少主暴打了一頓。後來白城少主的手指就卡在了玉笛里,直到兩日後才取出,十指連心的痛讓白城少主長了記性,所以他再也不敢輕易招惹金子,因為他知道他打不贏金子。」
哦……多麼痛的領悟……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首歌,我莫名心疼地看著白子墨。
白子墨正腆著笑臉像個忠犬一般在金子跟前晃來晃去,他說了不少笑話才哄得金子高興。
這時,裁縫已經量好了我的身量,還將尺寸和樣式給我過目,我挑了幾個樣式后問道:「這些樣式看著並不像北疆皇宮裡的,倒像是冬翎的,你們是怎麼得來的?」
裁縫立即跪在地上道:「奴才們想著凌皇妃是冬翎人,定然更喜歡冬翎的款式,便請宮裡的嬤嬤幫忙看看有沒有法子可以討凌皇妃喜歡……」
嬤嬤?那就是宮女的頭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北疆的宮女真的這麼厲害?」
有個小裁縫輕聲道:「厲不厲害奴才們不敢評判,但只要奴才們想要的,只要肯花銀子,嬤嬤們都能幫忙弄來!所以宮中有很多人都會依仗嬤嬤們辦事,就連王後娘娘也是如此……凌皇妃贖罪,奴才不該提王後娘娘……」
小裁縫渾身顫抖地在地上請罪,我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他們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我思索了片刻道:「范雲謙和北疆大臣曾經來往過,或許這些宮女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金子,你喬裝打扮一番,讓宮女幫忙找線索,不管花多少銀子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他將沈雲汐藏在了哪裡!」
金子很快就去辦此事了,白子墨伸長脖子看著金子的背影,雨兒調侃道:「白城少主,金子已經走遠了,您就算把脖子晚過來也看不見了!」
白子墨這才大大鬆了口氣,他自來熟地坐在桌子旁,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后道:「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男人婆對本公子越來越凶了!」
我和雨兒對視一眼后,雨兒小聲說道:「白城少主,雖然你是為了幫我家小姐挑選禮物才會和小宮女走得很近,可你要知道,任何女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女子走得過於親近。」
白子墨眨巴了兩下眼睛奇怪道:「本公子哪裡和小宮女走得很近了?不過是見過三次面罷了,每次最多說三句話啊!究竟是誰傳的謠言?本公子定要將造謠者碎屍萬段!」
說著白子墨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以示憤怒,雨兒咳嗽兩聲道:「可是奴婢看到白城少主深夜去小宮女的房中,你們還沒點火燭……」
白子墨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猛地站起來怒視著雨兒:「好啊,原來你是在嚼舌根,難怪男人婆見了本公子就滿臉怒容!雨兒姑娘啊,你可真是害死本公子了!」
雨兒道:「誰讓你半夜三更去別的姑娘的閨房?奴婢和金子是至交好友,當然看不過眼了!」
白子墨嘴唇蠕動了半天,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處解釋,只能氣得在地上跺腳:「本公子那是按照北疆的慣例才會如此,你可真是冤枉死本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