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幫忙
得益於免費試吃的活動，很多嚐過油條燒餅的鄉親對這兩樣的味道和口感是讚不絕口，雖說他們不一定會來光顧，可他們口口相傳的，也給莫家豆腐店帶來了許多的生意。
每天三十斤麵粉，油條和燒餅各用一半，配上豆漿豆花，全部賣光。
“今天可以多加十斤麵粉了。”莫齊正同莫小小說著，伸手準備去開院子的門。
“二爺。”莫大山氣喘籲籲的衝到他麵前。
莫齊疑惑的看著他，甚至還往後看了看，以為有什麽東西在追他，“怎麽了？大山？發生什麽事了？”
莫大山喘著粗氣，胸口上下起伏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可他一看莫齊的樣子，似乎不知道傳言的事情，那這事可如何開口？
莫齊一看他的神色越發的凝重，心下一緊，以為發生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怎麽了？大山？是不是田裏有什麽事？”這應該是眼下最緊要的事了吧？
莫大山連連擺手，然後牙一咬，將外麵的傳言告訴了莫齊，然後為難的看著莫齊，“二爺.……”
莫齊板起臉，伸出手打斷莫大山的話，“大山，你別說了。”
“二爺.……你聽我說，我真沒有這個心思，二爺……”莫大山急了。
“大山.……”莫齊拖著音，壓住莫大山的焦急，他隻能幹瞪著眼，“進來再說。”
領著莫大山進了屋子，柳薇給他倒了杯早上晾著的開水，“大山，喝口水，別急。”
莫齊道，“大山，這傳言……我還沒聽到，但就是聽到了，我也不能信了。”
“二爺.……”
“大山啊，我們兩家可以說是知根知底，這些傳言……我還能當真啊？”莫齊白他一眼，“你這孩子.……”
“二爺，我.……”莫大山被他說得有些羞愧。
莫小小擰起眉來，“大山叔，都是什麽人這麽說的啊？”
自家和莫大山家的一些淵源，莫小小也是知道一些的。
好像是莫大山的爹爹是莫齊的遠房堂兄，好多年前因為家裏窮，入贅到別的村子去了，本來日子過得也還可以，那家的姑娘生了兩個兒子，莫大山是第二個。
可就在他三四歲的時候，那村子突發一場瘟疫，死傷無數，那家人都遭了難，隻剩下他爹爹和他兩個人了。
瘟疫結束後，他爹和他無處可去，便窮困潦倒的回了莫家村。
他這入贅出去的兒子，和嫁出去的女兒是差不多的道理，回到‘娘家’雖然說不至於不受待見，但家裏到底也沒什麽可以給他的了。
幸好，莫齊出手相助，在莫大山現在住的那地方搭建了一個竹屋，讓他們父子兩勉強住下。
後來，莫大山的爹將兒子的姓改為‘莫’，村子裏才分了點田給他。
此後，莫齊家便和他家來往頻繁了。
莫大山不是翹舌跟的人，莫小小的問題.……他不想直接回答便囫圇著應付過去了。
“大山啊，你別想太多，你放心，二爺不會這麽想的，你這孩子，二爺看著長大的，就是你家蘭花也是極好的。”莫齊安撫著他。
莫大山在莫齊的聲音中，感受到一股父親一般的關懷，他的鼻頭酸酸的，鼻腔裏很是沒出息的鼓囊起來，“二爺.……”
他爹回到莫家村不過十來年就過世了，留下正適齡要說親的他。
這些年來，他日子過得辛苦，但是做人做事從來不低人一等。
對於莫齊這位對自家有恩情的二爺，他十分珍重，不希望因為傳言破壞這份情意。
“要我說，既然他們這麽傳，倒不如落實了去。”莫小小說道。
莫齊抬頭看她，不解她的意思。
莫小小挪了幾步來到莫齊身邊，“爺爺，我們家鋪子不是需要人嗎？”
莫齊點點頭。
莫小小扭頭看向莫大山，“若是大山叔和蘭花姨姨願意，可以到鋪子裏幫忙，我們給她們開工錢。”
“這不好。”莫齊下意識的拒絕，怕莫大山敏感，覺得他們是瞧不起他們，找他們來做工。
“可以的，二爺。”莫大山卻道，“工錢不工錢的無所謂，你鋪子裏若是需要人幫忙，我和蘭花都可以去的。”
“爺爺。”莫小小又說，“讓大山叔和蘭花姨姨來做工隻是一時的。”
“等以後我們再有其他生意，就可以讓他們獨擋一麵了。”她對著莫齊挑挑眉。
莫齊看看狡黠的小丫頭，又看看莫大山，“那明天早上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去縣裏。”
“早上過來吃早飯。”莫齊又叮囑他。
“嗯，好。”莫大山點頭。
莫齊輕拍他的肩頭，“你在二爺心裏，比習遠習淩他們也不差，那些傳言隨便她去。”
“對呀。”莫小小歪著頭，“大山叔，讓他們說去吧，我們好好賺錢，賺大錢.……”
她伸展著雙臂比劃著‘大’，“我們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麽都強。”
莫大山羞臊的點點頭，“對，小小說的對，倒是叔.……著了相了。”
晚上吃過飯，柳薇提道，“爹，既然許諾了大山，我們就得把工錢給定好，您看著多少合適？”
她這並不是怕給的多或少，隻是既然大山和蘭花來做工，這事最好是提前就定好，免得日後再生出誤會來。
莫齊看向莫習淩，他之前去縣裏做過工，知道大概的行情。
“縣裏做工的工錢，男子大概是二十文一天，女子少一點。”莫習淩說。
“那就二十文一天吧？”莫小小提議，“我們鋪子裏挺忙的。”
“大山叔和蘭花姨姨都是二十文。”不分什麽男女的。
“小小啊。”莫齊對此沒有意見，他想問的是另一件事，“你同大山叔說的以後有生意.……你是怎麽打算的？”
莫小小調整姿勢，正襟危坐的說道，“爺爺，咱們的生意總不能隻滿足於這一個鋪子吧？”
莫齊不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莫小小道，“我們現在隻有一家鋪子，一家人勉強可以應付。”
“可若是……以後我們開分店呢？兩家鋪子？三家.……四家……”
“我們一家人哪裏忙得過來？那我們是不是要雇人？”
“雇了人……我們一家管著也吃力，那就需要有人幫著我們管著.……”
“這叫管事。”莫習淩說。
“對，管事。”莫小小點頭，“管事.……當然是自家人最可靠。”
“大山叔和蘭花姨姨也算自家人吧？”
眾人點頭。
“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帶著她們做，以後就讓她們做管事，分管一部分生意，或者分管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