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千鈞一發
丁鼎收起了軟劍:“你的劍術不錯,如果今後脫離追魂殿,我可以饒你不死。”
老二的神情有所動容,男人有時候也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對於強者,有一種天生的敬畏,隻是這種敬畏又夾雜著天生的崇拜感。
可是老二的猶豫讓壯漢老大著了急,他大喝一聲:“我們裘家寧可站著死,也不會跪著生,老二,你忘記父親的話了。”
老大就是老大,就算武功不濟,但也是老大。
大哥的話如同錐子一般撞擊著老二的心。老二心一橫,大喝一聲:“追魂三刀。”
老大和老二,老三三人一前一後排開了陣勢。
丁鼎原先奇怪,老二使的是劍法,這追魂三刀是什麽意思?直到看到他們所站的陣勢之後,才明白原來老二說的追魂三刀是把他們三個人比作三把刀。
追魂殿的高手,還是排名前十的高手,這放在都市中,絕對是一把利刃。尋常人在他們的手上走不過三招。就連薛姨這樣的高手,都沒有把握戰勝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三個人分別對應著八卦位,如同三把尖刀一般,對準了丁鼎。
老二最先動了。三道人影呼嘯著朝著丁鼎而去。
這三人最大的威力不是單打獨鬥,而是協同作戰。
三人乃是一母同胞,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操練,彼此之間隻要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對方的意圖,所以配合起來,格外得心應手。
這三人聯手起來,戰鬥力提升了不止是原來的一倍,而是提升了十來倍。
丁鼎的臉上現出了肅穆的神情,對於戰鬥力急劇飆升的追魂三刀,丁鼎慎重了起來。
他小心地應付著,尋找著其中的破綻。
拆了幾十個回合,突然追魂三刀一陣急攻,然後突然全身而退。
丁鼎的心裏一咯噔,莫非發生了什麽事?
很快,他的想法得到了印證。
一聲陰險的獰笑聲驟然響起:“快住手吧,否則這三個美女恐怕就要遭殃了。”
“大哥哥救我。”丹妮掙紮著,放聲求救。
丁鼎的心頭一沉,他突然明白了怎麽回事?自己英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中了對方的聲東擊西的計劃。
那追魂三刀根本就不是用來取勝自己的,而是用來牽製住丁鼎的。
他回頭看時,隻見薛姨已經躺在地上,滿嘴都是鮮血。
“你就是追魂殿的老大?”丁鼎皺著眉頭問道。
那人狡黠地咧嘴一笑:“錯了,我是老二,我和哥哥是孿生兄弟。”
“見過二首領。”追魂三刀和其他幾個手下的人,紛紛向那人行禮道。
“免了,免了。你們幹得漂亮,我回去一定向大哥請賞。”二首領倒也幹脆,擺了擺手道。
丁鼎盯著二首領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幾次三番與我作對。”
二首領眯著他的小眼睛道:“無冤無仇,你殺了我追魂殿那麽多人,你說無冤無仇。”
“我這個人從來不主動招惹別人,如果他們死了,隻能說是活該。”丁鼎桀驁不馴地道。之前的那一批批殺手,從來都不是丁鼎主動招惹他們,所以丁鼎的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不管怎麽說,追魂殿從來都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天下人負我。”二首領的話驕橫跋扈,但是卻是事實。正是秉持這個理念,所以追魂殿這些年來名聲大噪,讓人聞風喪膽。
“你放了他們,我任憑你們處置。”丁鼎歎了口氣道,這些女人是他們的軟肋,丁鼎將她們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還重,為了她們,他寧可犧牲自己的性命。
“好,很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二首領雖然驕橫跋扈,但是他也知道丁鼎的厲害。能夠把追魂殿前幾名的殺手殺光,還能把追魂三刀逼到那個程度,就算自己的大哥也根本無法做到,所以他不敢輕視於丁鼎。
“隻是我心中有個困惑想要你幫我答疑解惑。”
二首領點了點頭:“問吧。”
“你們和紀家、呂家有什麽關係?”丁丁問道。
二首領一臉鄙視地道:“那個小小的紀家也配和我們有關係,要不是看在呂老爺子對我們有恩的份上,他一個小小的紀家怎麽請得動我們。”
丁鼎釋然了,難怪這些年紀家在京州會那麽囂張,原來是有呂家和追魂殿在背後撐腰。
“好了,你的問題也問完了,你自廢武功,我可以放了她們。”二首領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作為一名冷酷的殺手,他不喜歡拖泥帶水。
“不要啊。”看到丁鼎舉起刀要自廢雙臂的時候,都紛紛驚叫了起來。
如果要讓丁鼎身處險境,這些女人寧死不肯答應。
“丁哥,你要是不住手,我寧願立即自刎。”蘭馨兒說著就要把脖子往架在脖子上的刀橫去。這個外柔內剛的女人,說得到做得到,要不是對方反應快,她的性命堪憂,就算如此,他的脖子上還殘留著一絲鮮紅的血跡。
詹妮也在一旁喊道。
“丁鼎,你小子好福氣啊,身邊竟然有這麽多位情深意重的女子在力挺你。隻是你如果是個男人的話,願意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女子為你送命嗎?”二首領看著眼前這些剛烈而情深的女子,對丁鼎采取了激將法。
怎麽辦?丁鼎的腦海裏激烈地轉動著,以追魂殿這些人的個性,就算自己自廢武功,對方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和自己深愛的那些女子。可是要是不同意,蘭馨兒她們立即就會有危險。
丁鼎瞧向挾持蘭馨兒、詹妮、以及丹妮三位美女的三名追魂殿的高手。那三人神情肅穆,身上的肌肉發達,青筋暴跳。一股淩厲的殺氣從他們的身上迸發出來。這三人雖然在追魂殿中的排名沒有追魂三刀前,但是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們的利刃就架在三位美女的脖子上,如果用銀針貿然飛去,極其危險。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導致任何一位美女出了意外,他都將抱憾終身。
丁鼎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背上也已經濕透了。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棘手的問題。三個至關重要的愛人性命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怎麽能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