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瘋狂的戰神
最簡單的方法如果用好了,反而是最有效的方法。
丁鼎一拳擊出,蓄勢已久的力量隨著那樸實的一拳傾瀉而出,如同刮起了一道旋風,飛沙走石,落葉紛飛,旁邊的樹木花草都被壓彎了腰。
追魂三兄弟感受到了其中力量的恐怖,想要撤退,已然來不及了。隻得硬著頭皮迎接丁鼎那雷霆的一擊。
轟隆一聲,在那雷霆一擊之下,追魂三兄弟驟然倒飛了出去。
那力量實在太恐怖了。
丁鼎如同一尊戰神一般矗立在原地,一副淩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隻是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此時此刻,丁鼎的眼睛裏紅紅的,布滿了血絲,如同一隻妖孽的怪物一般。
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那好像是一種來自地獄的死亡氣息。
丁鼎的神識已經漸漸被吞噬了,代替的是無情的暴虐與殺戮。
丁鼎像一尊瘋狂的戰神一般,突然間奔向了追魂三刀。
他提起粗大的拳頭,一下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擦哢。啊。”追魂三刀的那個壯漢大哥,第一個被撂倒。那一拳已經近乎把他砸扁了。
怎麽會這樣,眼前的丁鼎似乎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部瘋狂的殺人機器。
追魂三刀的老二看到大哥被打得如此淒慘,奮力來救。
老二揮舞著他的長劍,可是丁鼎竟然一點也沒有避讓的意思,空手抓向老二的長劍。
“砰”地一聲,在丁鼎的怒喝聲中,老二的長劍竟然被硬生生地折斷了。
這怎麽可能,這可是當年他師傅賜予他的昆侖長劍,用昆侖山上的百年寒鐵精製而成,堅硬無比,削鐵如泥。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被折斷。
折斷長劍之後,丁鼎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是將斷了一截的長劍插進老二的胸膛。
“噗”,老二口中的血像噴泉一般噴湧而出。
丁鼎並沒有避讓,或者說不想避讓。他迎著那血紅的血雨走去,任其噴灑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否受到了這些血跡的刺激,丁鼎的眼圈更紅了,一雙眼睛如同紅燈籠一般,睜得大大的,甚是恐怖。
丁鼎沒有停止腳步,一腳踢向追魂三刀中最後一名,使用音波功的傳人。
那位會音波功的人,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隻是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此時的丁鼎像是中了什麽秘法一般,不僅功力瞬間提升,整個人也變得異常恐怖。
先前被他用精神力控製的兩名追魂殿高手,連站立都無法站立了。
他們的腳都在哆嗦。追魂三刀,這是個可怕的組合。要是發起狂來,就連二首領都未必能製得住。可是就連他們這三人,都輕易被丁鼎弄殘,更何況自己。
兩人轉身想要跑,卻聽到身後一陣呼呼的風響,等到要回頭的時候,已然來不及,兩人的腦袋受到了重重的一擊,然後昏死過去,這一倒下來,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二首領怒目圓睜,他這次帶了追魂殿的十來名精銳前來,現如今竟然隻剩下他一人。
這回去如何向自己的大哥交待。
二首領揮舞著手中長劍,騰空而起。
然後一個千斤墜,從高空中直墜而下,手中的長劍揮舞,天空中頓時如同盛開了千朵萬朵的梨花,到處是劍花,分不清哪裏是虛,哪裏是實。
丁鼎的軟劍出鞘,這是他來京州的第三次軟劍出鞘。
丁鼎的軟劍向上相迎。
半空之中,鏗鏘的聲音不絕,火花四濺。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在劇烈上演,要是武林名宿在此,一定會歎為觀止,難得有這樣壯觀的決戰。
撲哧聲,接連不斷,雙手的衣袖都變劍氣割裂,就連皮膚上都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
兩人都受了劍傷。隻是不同的是,二首領受傷之後,力度和鬥誌都在不斷地衰減,可是丁鼎卻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變得更加亢奮,變得更加暴虐。
“去死吧。”突然,丁鼎大喝一聲,眼中殺氣更濃,如同一隻殺紅了眼的猛獸一般,一劍刺向二首領。
碧血連天劍,丁鼎的這招劍法已經很久沒有用了。這招劍法最重要的,最精華的攻擊,就在於後麵的絕命連環殺。
一招劍招套著一招劍招,環環相扣,直到將敵人擊斃。但是這套劍法並非人人使得,它對用劍者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行雲流水般地貫通,反而留給對方破綻,以至於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二首領躲過了第一招和第二招。可是卻沒有躲過第三招。
他得意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正要嘲笑丁鼎什麽破劍術,可是那得意的笑容卻成了永恒的定格。
他死了,一劍穿心,就這麽死翹翹了。他的笑容凝固了,眼睛卻是難以置信地睜著,仿佛到死都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警車之聲,從遠處呼嘯而至。
丁鼎整個人仿佛從殺戮中清醒過來,他整個人鬆懈了下來。丁鼎已經勉力支撐到了現在,無論是精神力量還是內力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一場戰鬥總算結束了,這場戰鬥花費了好幾個小時,從下午一直戰鬥到晚上。
月光之下,場麵有些慘淡,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別墅裏。
別墅裏,蘭馨兒竟然勃然大怒,在大聲地咒罵著什麽?
丁鼎覺得非常奇怪,一向溫柔的蘭馨兒怎麽會變得如此暴躁?而且聽她話語,她似乎在無理取鬧。
其實,丁鼎不知道,自從那次在公司研究首飾金器,整個人發了一通狂之後,蘭馨兒性情大變,動不動就發脾氣。下屬的事情稍有不順,就會被劈頭蓋臉地大罵,而且還時不時地將文件摔向對方的臉。
蘭馨兒公司中再起波瀾,一些重金挖過來的職員,因為蘭馨兒的脾氣太臭,忍受不了,紛紛辭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聯想起自己這些天來的怪異表現,似乎蘭馨兒和自己在悄然發生在某種變化。但是到底是什麽原因?為什麽會這樣?丁鼎一時也想不通。
夜色漸濃,窗外的月色特別皎潔,臥室裏沒有開燈,卻是亮堂堂的一片光芒。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些首飾金器突然大放光芒,照耀得屋內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