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絕密
; 第328章 絕密
少婦突然改口叫自己上官大人,顯然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寧南軍知道這個消息,己方在峨山伏擊寧南軍的計劃也就徹底失敗了。
布衣少婦沒有忽視上官秀握刀的舉動,她慢悠悠地說道:「看起來,上官大人顯然不想讓自己的真實身份被中央軍知道,那麼現在上官大人就只有兩個選擇了,要麼帶上我走,要麼,殺掉我滅口。」
上官秀危險地眯縫起眼睛,手掌也隨之把刀把握得更緊,隨時都可能抽刀出招。布衣少婦面無懼色,繼續說道:「上官大人固然靈武高強,小女子萬萬不是大人的對手,但上官大人想在短時間內勝我,只怕也非易事。剛才大人的屬已經說了,中央軍即刻就到,我想,上官大人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此地多做耽擱吧?」
唉!上官秀暗嘆口氣,她說對了,自己的確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多做耽擱。他略微沉吟片刻,點點頭,說道:「我可以帶上你和他一起走!」
布衣少婦聞言一喜,翩翩施禮道:「多謝大人成全……」
她話還沒說完,上官秀肩膀一晃,佩刀猛然出鞘,向前橫掃出去。這一刀又快又突然,也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寒光,轉瞬便掠到布衣少婦的面前,直取她的脖頸。在靈刀馬上要削到她脖子的瞬間,布衣少婦的身形快速地向後竄了出去。最\\快\\更\\新\\就\\在
沙!靈刀的刀尖幾乎是貼著她的喉嚨呼嘯而過,如果她再稍慢一點,刀鋒就會挑開她的喉嚨。
布衣少婦退出兩米多遠才停身形,那個叫小牧的彪形大漢反應過來,勃然大怒,氣極而吼,叫道:「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風狗!」
說話之間,他晃身要衝上去和上官秀拚命,布衣少婦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攔了來,同時她目光幽深地看著上官秀,沉默無語。
一刀不中,上官秀沒有再出第二刀。他手腕一翻,收刀入鞘,對周圍正準備出手的肖絕等人說道:「帶上他倆,快撤!」
在自己突然出手的情況,對方都能安然無恙地閃躲開,可見對方靈武之精深,正如布衣少婦所說,自己若想勝她,短時間內沒有可能做到,而他又確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在此地耽擱。
看出上官秀的突然出刀是在試探自己靈武的強弱,布衣少婦微微一笑,說道:「大人做事,還真是謹慎啊!」
上官秀聳聳肩,再什麼話都沒說,大步流星地向村子西邊走去。布衣少婦在小牧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連連點頭,跑回到院中的茅草屋裡,時間不長,他從裡面背出一口大箱子。
見狀,肖絕頓是一皺眉,沉聲說道:「我們要急於趕路,如果想跟我們一起走,你們就最好丟棄掉這些沉重之物。」
布衣少婦表情淡漠地說道:「這位將軍儘管放心,我二人絕不會拖慢貴軍的行程。」
肖絕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說道:「隨便你!」
以上官秀為首的兩千風軍來得快,跑得更快,只不過在離開寧庄的時候,從這裡還帶走了兩名身世神秘的村民。
他們從村西出了寧庄,由肖絕帶人做出向西逃竄的假象,上官秀帶著己方主力向南急行。
他們跑出十多里的遠,收回獵鷹的達江跑到上官秀的近前,說道:「大人,前方有敵軍大隊人馬堵截。」
上官秀反應也快,立刻令,讓兄弟們改向東南方向繞行。
張鵬率領五萬寧南軍,層層設堵,想把上官秀這兩千風軍攔截住,但是不管寧南軍怎麼分兵攔堵,風軍就是能找到縫隙,從他們堵截當中的夾縫中無驚無險地鑽過去。
雙方是一個跑,一個追,由仲德郡的中北部,一直跑到仲德郡的南部,一番圍追堵截來,寧南軍的主力由始至終都未能看到風軍的身影,只是派出去的斥候不斷地回報風軍的動向。
兩天後,上官秀等人已接近到峨山地界,見天色已然黑了來,己方又行到一片樹林當中,上官秀令,全軍休息。
經過這麼多天,風軍一直沒打仗,就是在跑路了,他們每天行進的距離基本都在兩三百里左右,兩千的精銳此時業已累得疲憊不堪,兵卒們幾乎都是倒地就睡。
上官秀帶著段其岳在己方的駐地中走動視察。走到一堆篝火處,發現有一人正做在篝火旁看書,上官秀和段其岳走到近前一瞧,看書的原來是那名布衣少婦。
她此時坐在箱子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卷,借著篝火的火光,正看得津津有味。己方的兄弟已經累得快要癱瘓了,而她竟然還有閒情逸緻看書,上官秀和段其岳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上官秀從布衣少婦的背後走上前來,低頭看了看她手中的書卷,裡面勾畫著草圖,旁邊還有文字註解,不過看在上官秀的眼裡,書中的那些草圖和鬼畫符差不多。
他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背後突如其來的話音並沒有嚇到布衣少婦。她不緊不慢地合上手中的書卷,扭轉回身,遞給上官秀,同時問道:「這麼晚了,上官大人還沒有休息嗎?」
「等我巡視完,就該去休息了。」上官秀隨口回了一句,接過她遞來的書卷,封皮上面寫著『機關要術第十五卷』的字樣。打開,裡面是大量的手繪圖案,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註解。
只看了兩眼,上官秀便把書卷遞還給布衣少婦,說道:「明天我們還得趕路,你也早些休息。」
布衣少婦一笑,接回書卷的同時,問道:「上官大人似乎對機關方面的知識不太感興趣。」
上官秀不以為然地說道:「只江湖門派的宵小之術罷了。」目前運用機關術最多的的確是江湖門派,比如在平關行刺他的嚴可欣,所用的碎魂針就是機關術的產物。
但這種東西所需的工藝太高,太難製造,無法大規模的應用到軍事當中,上官秀對其興趣也不大,總感覺那是旁門左道,不足為慮。
布衣少婦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幽幽說道:「也許,上官大人在未來的某一天,就會敗在這個被你瞧不起的機關術上。」
「放肆!」段其岳在旁沉聲呵斥道。上官秀向他擺擺手,壓低聲音說道:「小點聲,兄弟們都在睡覺呢。」
「是!秀哥!」段其岳點頭應了一聲。上官秀好奇地問道:「你認為我軍會敗在機關術上。」
布衣少婦說道:「據我所知,朝廷早在數年前就開始大規模的製造一種很厲害的機關武器了。」
上官秀一怔,問道:「是什麼?」
布衣少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上官大人現在相信我的身份了嗎?」
上官秀眨了眨眼睛,笑問道:「這有關係嗎?」
「當然,如果大人相信我的身份,自然就會相信我說的話,反之,不管我說什麼聽在大人的耳朵里都是不可信的,我又何必浪費唇舌呢?」
這是一個很會說話的女人,也看得出來,她絕非出身小戶人家,是見過大世面的。他問道:「認識這麼多天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布衣少婦說道:「小女子名叫金婉兒。」
上官秀直視著她,沒有立刻說話。布衣少婦輕輕嘆口氣,繼續說道:「我的夫君,名叫唐青。」
姓唐?大風的國姓。似乎看出上官秀心中的想法,布衣少婦解釋道:「我夫君和風國皇室毫無瓜葛。」
上官秀目光一轉,看向躺在木箱旁酣睡的那名彪形大漢,問道:「就是他?」
金婉兒苦笑,說道:「以上官大人的才智應該早就看出來,他並非我的真實夫君。」
「那麼你的夫君……」
「被殺了。」「被殺了?」「以叛國的罪名,被滿門抄斬。小牧是夫君家的奴僕,在被抄家的那一天,是他帶著我逃了出去,之後輾轉反側,逃到寧庄,我二人便在那裡隱姓埋名,住了來。」
「你夫君有叛國嗎?」
「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金婉兒撫摸著手中的書卷,說道:「這數十卷的機關要術,就是我夫君畢生所著。」
對於金婉兒的家世以及遭遇,上官秀並不關心,他只想知道寧南朝廷在大規模的製造什麼武器。他話鋒一轉,問道:「你說寧南朝廷在大規模的製造一種機關武器,究竟是什麼?」
金婉兒問道:「上官大人可聽說過火銃?」
「火銃?是什麼?能夠噴火的武器?」上官秀從未聽說過火銃這個名字,在他腦海中也沒有此類東西的概念。
「如果上官大人不知道火銃,那麼現在就該小心了,一旦中央軍開始大規模的裝備火銃,我敢篤定,以風軍目前的裝備,必敗無疑。」金婉兒說著話,從木箱上跳來,打開箱蓋,把手中的書卷小心翼翼地放進箱子里。
上官秀低頭一瞧,好嘛,木箱內沒有別的東西,全是書籍和紙卷,裝了滿滿子。
段其岳在旁不以為然地哼笑道:「什麼火蔥大蔥小蔥的,不管寧南軍裝備什麼武器,在我大風將士的鐵蹄之,統統都會成為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