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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探監

  第593章探監


  本打算去上朝的上官秀,被一位妙齡女子的申冤打斷,退回到鎮國公府。他讓下人先帶著妙齡少女和兩個小娃娃去梳洗一番,又吃過了早飯,才令人把妙齡少女帶到大廳這裡。


  梳洗過後的妙齡少女如同換了個人似的,巴掌大的小臉,白凈的找不到一顆斑點,五官精緻、清秀,不妖艷,淡雅中透出幾分端莊秀麗,給人的感覺是小家碧玉,如同鄰家的小姑娘。


  妙齡女子從外面走進來后,跪伏在上官秀的面前,哽咽著說道:「小女喻秋蘭拜見大人」


  「喻小姐請起。」上官秀擺擺手,示意她落座,又向門外的下人招下手,示意上茶。


  在下人為喻秋蘭上茶的同時,安容也給上官秀沏好一杯茶,端送到他的身旁。上官秀接過來,聞了聞,笑道:「最近茶藝有所長進。」


  安容淡漠的小臉微微一紅,小聲說道:「謝大人誇獎。」


  上官秀看向喻秋蘭,問道:「喻小姐,喻大人到底有無貪贓枉法」


  「家父一生為官清廉,絕未貪贓枉法」喻秋蘭身子一震,急聲解釋道。


  上官秀眯縫著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從殘破的外襯瞄到裡面的襖群,再瞄到她腳上的繡鞋,可以說她身上的這一套行頭,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光是看那精細的做工,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張節

  三品的官員,俸祿沒有多少,想買下喻秋蘭這一身,恐怕把喻子健一年的俸祿拿出來都未必夠用,誰又能說他沒有貪贓枉法呢


  上官秀說道:「既然喻小姐說令尊沒有貪贓枉法,那麼太常府那邊又是如何給令尊定的罪呢」


  「家父是受人的栽贓陷害」


  「何人的栽贓陷害」


  「是是內史大臣宋晟。」


  「哦宋大人又為何要陷害令尊」


  「是是宋晟一直想拉攏家父,但家父一直沒有接受宋晟的拉攏,宋晟惱羞成怒,才對家父栽贓陷害」喻秋蘭急聲說道。


  「這只是喻小姐的一面之詞。」上官秀揉著下巴,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說宋晟存心栽贓陷害喻子健,他相信,說宋晟能買通中尉府,勾結太常府,他不相信。中尉府的總都統花凝是修羅堂的人,不可能被宋晟收買。


  至於太常府,也不太可能,太常府卿品階不高,只正三品,但直接對皇帝效忠,與蔡霄、宋晟等官員不存在直接關聯,任命與罷免的決定權都在皇帝手裡。


  他琢磨了一會,說道:「喻小姐可暫時住在鎮國公府,如果令尊真是蒙冤入獄,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如果令尊確實收受了人家的賄賂,徇私舞弊,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謝大人、謝大人」聽聞上官秀的話,喻秋蘭如釋重負,滿臉的驚喜,神情激動地連連向前叩首。


  等下人把喻秋蘭領走之後,肖絕問道:「秀哥,喻子健這個案子真的要管嗎」


  上官秀笑了笑,問道:「絕,你說宋晟為何突然對喻子健下手」


  肖絕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喻小姐所言不是沒有可能,宋晟可能真的很想把喻子健拉攏到他的麾下。」


  上官秀點點頭,道:「是啊,帝國靈武學院院卿這個職位太重要了,誰佔下這個位置,就等於誰的門生遍布軍界。蔡霄和宋晟知道我的根基在軍隊,若想動搖我的根基,就得先從軍隊下手。」


  肖絕吸了口氣,驚訝道:「秀哥的意思是,這次宋晟明著是對喻子健下手,實際上,是沖著秀哥來的,是釜底抽薪之計。」


  上官秀眨眨眼睛,噗哧一聲笑了,拍拍肖絕的肩膀,站起身形,揚頭說道:「走,我們去一趟太常府。」


  太常府,與中尉府相距不遠,落座在同一條街上,只不過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道的中段,相距只有百餘米。這兩個機構,用現代點的話講,就是最高法院和首都公安局。


  上官秀到太常府的時候,早朝還沒有結束,他等了有小半個時辰,太常府卿終於散朝回來。進到大堂內,見到上官秀正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著茶,秦寶山不由得一怔,而後走上前去,拱手施禮,不卑不亢地說道:「不知上官大人到訪,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秦寶山年紀不大,只三十左右歲,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雖為文臣,但看上去更象武將,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威嚴和雄武之氣。


  他的出身並不簡單,其母名叫唐樂珊,是風國的文月郡主,論輩分,唐凌還得叫她一聲姑母,秦寶山是唐凌的表兄。


  太常府這個機構比較特殊,必須得保持中立,不能與朝中的大臣們拉幫結夥,歷代皇帝用皇親國戚來擔任太常府卿,也算是風國的傳統。


  上官秀以前和秦寶山沒有太多的接觸,即便在進出皇宮時會偶爾遇到,也只是點下頭,打聲招呼而已,從未有過進一步的交談。


  在滿朝的文武大臣當中,若說秦寶山和誰比較親近,那恐怕就只有韓燁了。


  上官秀慢悠悠地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拱手說道:「秦大人。」


  「上官大人今日沒有上朝。」秦寶山意有所指地說道。


  在朝堂上,紫衣翎有代上官秀告病假,可看他現在這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哪裡象是生病託病不朝,此乃欺君之罪職業病使然,秦寶山在心裡已給上官秀定了個罪名。


  「只是不想去。」上官秀回答得乾脆,也回答得坦誠。


  你真任性恃寵而驕者,他見得多了,但恃寵而驕這麼坦然者,他以前還真沒見過。秦寶山淡然一笑,話鋒一轉,直切正題,道:「上官大人突然到訪太常府,想必是有事吧」


  「我這次前來,主要是想了解喻子健一案。」


  「哦」秦寶山不解地問道:「上官大人認為此案有問題嗎」


  上官秀聳聳肩,說道:「還需煩勞秦大人講解一二。」


  秦寶山不願多浪費唇舌,直截了當道:「喻子健收受巨額賄賂,證據確鑿,現在他和他的夫人都已供認不諱,此案並沒什麼可多說的了。」他對誰都是這樣的態度,別看他品階不高,但他本身就是皇親國戚,除了皇帝,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上官秀沉吟片刻,問道:「現在喻子健夫婦都收押在太常府」


  「正是。」


  「我能否去探監」


  「當然可以。」秦寶山笑道:「上官大人可是未來的國公,在風國,應該還沒有上官大人不能去的地方吧。」


  上官秀挑了挑眉毛,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他總感覺秦寶山對自己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敵意和排斥感,可在他印象中,他以前應該沒有得罪過這個人。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那就煩勞秦大人帶路了。」


  「下官公務繁忙,還請上官大人見諒。」說著話,秦寶山側頭說道:「李大人。」


  「下官在。」隨著他的召喚,一名中年官員快步走上前來,拱手施禮。秦寶山說道:「李大人,上官大人要去探監,你帶上官大人走一趟。」


  「下官遵命。」這位李大人名叫李忠,是太常府的少卿,從四品的中層官員。


  秦寶山不願為自己帶路,只派一下屬官員引路,上官秀對此倒也不甚在意,秦寶山這個人性情古怪,待人的態度陰陽怪氣,上官秀也不太喜歡與他多接觸。


  在太常府大牢里,上官秀先是看到了喻子健。


  喻子健穿著白色的囚衣,臉上、身上血跡斑斑,尤其是屁股和大腿處,囚衣幾乎被血水浸透,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上官秀只看一眼,便可判斷出來,喻子健在太常府受過極重的酷刑,就算把他救出來,這個人也廢了。他看了片刻,問道:「為何不給犯人療傷」


  李忠連忙解釋道:「回稟大人,按照太常府的規矩,死囚通常都是無需治傷的。」挺不過去死了,算你自己倒霉,挺過去沒死,過後也躲不過問斬的那一刀,反正早晚都是個死,也就無法再浪費藥物了。


  上官秀瞥了他一眼,又瞧瞧昏迷不醒的喻子健,沒有再多說什麼,問道:「喻夫人在哪」


  「就在前面的牢房裡,上官大人這邊請。」


  向前沒走出多遠,就見牢房內關押著一名中年婦人,她身上的傷比喻子健要輕很多,但亦是披頭散髮,面容憔悴。上官秀在牢房的柵欄前站定,說道:「喻夫人。」


  中年婦人抬起頭來,獃獃地看向上官秀。


  「我叫上官秀。令媛今早在我府門外申冤,口口聲聲說喻大人是受人陷害,蒙冤入獄,我今日前來,為的就是一查究竟,如果喻夫人真有冤情,現在,盡可以說出來了。」


  喻夫人聽聞他的話,眼睛頓是一亮,急忙跪在地上,向外面的上官秀連連叩首,哭喊道:「我家老爺冤枉,民婦冤枉,大人明察,請大人明察啊」


  上官秀皺了皺眉,說道:「喻夫人若有冤情,儘管講來就是。」


  本書,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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