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強迫
第811章強迫
田彩蝶話音未落,秦川突然拍了兩下巴掌。
牢房的房門打開,兩名彪形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兩人還拖進來一位,是個四十開外、面黃肌瘦的中年人。
看清楚這名中年人的模樣,田彩蝶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又驚又駭地說道:「爹?」
中年人臉上帶著淤青,進入牢房后,雙腿突突直打顫,看到被捆綁在椅子上,只著內衣的田彩蝶,他臉上的懼色更加濃烈,結結巴巴地顫聲道:「彩……彩蝶啊,他們想知道什麼,你……你就趕快告訴他們吧,這些人,咱……咱們可得罪不起啊!」
田彩蝶看著嚇得連站都站不穩的田父,目光流轉,看向袁牧和秦川,凝聲說道:「修羅堂一直自詡名門正派,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所為……」
秦川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地說道:「修羅堂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麼名門正派!」
確實的說,修羅堂根本就不承認自己的江湖門派,有哪個江湖門派能掌控全國兩個郡,有哪個江湖門派的幫眾多達數百萬之眾,又有哪個江湖門派能把分堂口開設到全國各郡各縣,即便當地的郡守郡尉、縣守縣尉見了都得禮讓三分?袁牧說道:「我知道田姑娘很孝順,一定不忍心看著父親受苦,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可以保證,不傷你們父女倆一根汗毛,立刻派人送你們回家!」輸入字幕網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田彩蝶怒視著袁牧,一句話也沒說。
田父可急了,雖然他不知道袁牧和秦川等人究竟想知道些什麼,但見到女兒一聲不吭,他預感到對方肯定會被激怒,他急聲說道:「彩蝶,你倒是快說啊!」
「爹,你別逼我了,我什麼都不能說!」她什麼都不說,死的可能只是她一個,她若是開了口,死得又何止是她一人?看到站於旁邊的秦川慢慢握緊了拳頭,田父怒氣沖沖地走到田彩蝶近前,揮手就是一嘴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田彩蝶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一隻暗紅色的手掌印。
田父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不孝女,到現在你還執拗什麼,你趕快如實交代!」
「爹——」
田彩蝶只叫了一聲,秦川在旁已不耐煩地揮揮手。
兩名大漢分從左右上前,架住田父,把他拉到一旁。田父急聲說道:「你……你們別殺她,讓我……讓我再勸勸她,她……她會聽我的話……」
那兩名大漢一聲不吭,直接把田父摁到地上,其中一人把他的手指頭掰開,讓他的手掌平攤在地上,另一名大漢從靴口抽出匕首,二話不說,猛然向下一剁,咔,田父的一根手指立刻被切了下來。
田父愣了那麼片刻,才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叫聲之刺耳,如同殺豬一般,那都不像是人類發出來的。田父的雙腳在地上連蹬,可他無論如何用力,就是掙脫不開兩名大漢的牽制,只眨眼的工夫,田父的頭上、身上已全是汗珠子。
秦川彎下腰身,將田父的斷指撿起,狠狠摔在田彩蝶的身上,在她光裸的肩頭打出一片血紅。
他說道:「你可以繼續嘴硬下來,不過我有辦法讓你最終開口,只是在哪之前,你爹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他可是都衛府出身,而且還是最正統的都衛府中的人,自小就被都衛府收養和訓練,對敵人,向來心狠手辣,用冷血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田彩蝶是很恨自己不成器的父親,但再恨,那也是她爹,血脈相連。
此時,眼睜睜看著父親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活生生的切下手指,田彩蝶雙目都充了血。
她五官扭曲,沖著秦川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秦川瞭然的點點頭,以後面無表情,側過頭,輕描淡寫地說道:「繼續。」
那名大漢拿著滴血的匕首,壓住田父的第二根手指上。這回不等他切下去,田父已先被嚇沒了半條命,他神志不清地哀求道:「彩蝶,救救爹,你快救救爹啊……」
不等田彩蝶做出回應,大漢的第二刀已然切了下去。咔!又是一根手指斷落。這回田父慘叫一聲,雙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
秦川走上前來,在田父的身上踹了兩腳,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是真的暈了,他聳聳肩,冷哼道:「真沒用!」說著話,他向旁一揮手,說道:「換個人來!」
兩名大漢雙雙答應一聲,走出牢房。
換個人?田彩蝶眼睛猛的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川。
時間不長,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兩名剛才離開的大漢去而復返,這回,他們從外面拖進來一名中年婦人,這位婦人,正是田彩蝶的母親。
修羅堂的人對田父用刑,田彩蝶還能忍得了,可現在他們要對自己的母親用刑,田彩蝶可再忍不住了,在她母親被拖進牢房的一瞬間,她便放聲大哭起來。
身為女兒,她再清楚不過,這些年,母親的日子過得有多苦多不容易,田父在外面賭錢,賭輸了喝,賭贏了也喝,每次都喝得爛醉如泥,回到家裡,對母親非打即罵。
自她記事到現在,在她印象中就沒見過母親過過一天舒坦的日子。如果修羅堂人廢掉母親的手,那母親以後也就沒法活了。
田彩蝶帶著哭腔,尖聲叫道:「讓我娘出去,你們立刻讓我娘出去,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喊到最後,她已是泣不成聲。
秦川瞥了她一眼,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
用家人做威脅,這只是他管用的刑訊手段第一步,真正的大刑,他還沒用在田彩蝶身上呢,就秦川掌握的那些刑訊手段,也不是人類所能忍受的。
他向手下人揮了揮手。剛剛被拖進牢房內的田母,只是打個了照面,便又被兩名大漢架了出去。
看到母親離開,田彩蝶的哭聲這才止住,只不過人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泣著。接下來,秦川又站到了一旁。
他是做黑臉的,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袁牧的工作了。袁牧從手下人那裡接過一張毯子,走到田彩蝶的近前,把毯子包裹到她身上,柔聲說道:「田姑娘,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有時候不這樣,我們就只能做聾子、瞎子,任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說說吧,蔡霄把你安插進修羅堂,究竟有何目的?」
田彩蝶低垂著頭,一聲未吭。秦川揚了揚眉毛,側頭喝道:「來人!」
「等……等一下!」田彩蝶急急叫了一聲,阻止住在場的那兩名大漢,她吞了口唾沫,說道:「蔡……蔡大人的目的,是……是取締軍武堂……」
「取締軍武堂?」袁牧沒明白她的意思,取締軍武堂和把她安插進修羅堂,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田彩蝶狠狠咬了咬嘴唇,說道:「你……你們會放過我的家人嗎?」
「只要你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們不僅會放過你的家人,還會放過你,如果你怕蔡家報復,我們可以安排你和你的家人離開上京,去到一個蔡家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並留給你們足夠的金銀,讓你和你的家人從此衣食無憂。」說著話,他看眼秦川,笑道:「老秦雖然讓人剁了你父親的兩根手指,但這對你們家而言,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以後,你也不用再擔心你父親出去濫賭了!」
袁牧和秦川,這兩人一文一武,一個做白臉一個做黑臉,後者把事情做絕,做到令人痛徹心扉,而前者能言善辯,把死人都能說活了,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已做絕的事還能再給圓回來。
看看袁牧,再瞧瞧秦川,田彩蝶暗暗嘆息一聲,自己根本鬥不過他們,還差的太遠了。她舔舔發乾的嘴唇,說道:「憲兵隊運送的賑災銀子在安陽被劫……」
秦川插口問道:「這事也是蔡霄乾的?」
袁牧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等人家說完。田彩蝶搖搖頭,說道:「這事不是蔡大人做的,具體是何人所為,我也不清楚,或許是蔡大人做的,但我的確不知情。」
「繼續說下去!」袁牧了解地點點頭,又向田彩蝶一笑,並送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田彩蝶吞口唾沫,繼續道:「蔡大人打算借著官銀被劫的案子,先取締憲兵隊,進而再軍武堂。軍武堂直接對口憲兵隊,憲兵隊監守自盜,罪無可恕,已無存在的必要,既然憲兵隊都沒了,那麼與之對口的軍武堂,也不需要繼續存在下去。」
袁牧邊聽邊琢磨,等她說完,他眼珠轉了轉,說道:「把憲兵隊的過失,推倒軍武堂身上,多少有些牽強。」
田彩蝶點點頭,說道:「蔡大人知道,要取締軍武堂,一定會遭受很多人的反對,畢竟有很多世家子弟現在都在軍武堂,軍武堂一旦被取締,他們以後的仕途也就斷了。」
「所以,蔡霄一定還有后招。」
「是的,蔡大人會提出,讓軍武堂的學生和靈武學院的學生進行一場實戰演習,陛下可親自觀戰,看雙方究竟孰優孰劣,只要靈武學院的學生贏了軍武堂的學生,那麼便可用事實證明,軍武堂的學生不如靈武學院的學生,軍武堂在靈武學院也毫無存在的意義。」
原來如此!袁牧沉吟片刻,笑道:「你的任務,就是讓軍武堂的學生們輸掉這場比試!」
田彩蝶笑了,嘲諷的笑,袁牧也太小看蔡大人了!她幽幽說道:「不會有比試,在演習場上,只會有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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