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 暗救
第1143章 暗救
「不可!」聽李瑛要去見杜羽,張巒、沈石、馮侖一同起身,出言攔阻。【ㄨ】
李瑛苦笑,杜羽是全軍副帥,他要見自己,又有誰能攔得住?再橫加阻攔下去,那便是抗令不遵,乃是死罪!
她向三人點了點頭,故作輕鬆地說道:「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說完,她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向外走去。
那名親兵冷笑著掃視了張巒幾人一眼,也跟著大步離去。
眼看著李瑛和親兵走出房間,張巒拳頭緊握,沈石和馮侖身子都在突突直哆嗦。
他二人猛然握住肋下的佩劍,邁步就往外走,上官秀身形一晃,瞬間追上二人,出手抓住兩人的胳膊。「兩位將軍要去哪?」
「此事與張兄無關,張兄放手!」沈石沉聲說道。
上官秀說道:「你二人若想送死,那還不容易,只需走出船艙向外一跳即可。」
沈石和馮侖臉色同是一變,噴火的目光惡狠狠地怒視著上官秀。張巒這個時候也急了,說道:「族兄,杜羽這個時候召見瑛子,一定沒按好心,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上官秀想了想,放開沈石和馮侖,說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看看!」
「族兄……」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上官秀說完這一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張巒、沈石、馮侖都猜對了,杜羽這個時候召見李瑛,的確是沒按好心。李瑛不是那種十分漂亮的女人,不過話說回來,杜羽身邊也從來不缺少漂亮的女人,李瑛身上有軍人豪爽的英氣,這是民間女子所沒有的,杜羽對李瑛覬覦已久,只是一直苦無機會,這次,他覺得機會終於來了。
李瑛上到主帥的戰船后,直接被親兵領到杜羽的房間。
杜羽的房間又大又寬敞,裡面鋪著厚厚的紅毯,走在上面,讓人感覺軟綿綿、輕飄飄,四周擺放的燭台,要麼是純金打造,要麼是純銀打造,屋內看起來很是雜亂,東西胡亂擺放,但每一個物件都價值不菲。
牆角堆著好幾口大箱子,箱蓋是敞開的,裡面裝著滿滿的精美瓷器、古玩字畫、金銀珠寶,走進他的房間,就像是走進一座巨大的寶庫里,金光閃閃,灼人的眼目。
平日里,杜羽召見部下都是在主船艙,從未把部下召入他自己的房間,李瑛也是頭一次進來。
看到這一屋子的金銀珠寶,她在心驚的同時,也暗暗皺起眉毛,她從不知道,唐鈺稱帝才幾個月的時間,杜羽竟然掠奪了這麼多的寶物。
就在李瑛向左右打量的時候,房間的里端傳來杜羽的話音。「桂英,如果你喜歡,這個屋子裡的寶物,都可以是你的。」
隨著說話聲,青紗帳撩起,杜羽從裡面走了出來。杜羽只著一件白色的長褲,上身赤膊,下面赤足,精壯的身材顯露無遺。
水軍下水訓練是常態,別說杜羽穿著長褲,就算他只著褻褲的時候,李瑛也見過,不過現在不是訓練,這裡也不是水軍大營,而是杜羽私人的房間,屋內只有她和杜羽兩個人。
她躬身施禮,說道:「末將參見羽將軍!」
杜羽樂了,含笑說道:「桂英,私下裡,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嘛!」
李瑛可沒有他那麼輕鬆,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羽將軍召見末將,有何事相商?」
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讓杜羽極不痛快,他反問道:「桂英,你我之間,只有公事可談?」
「自然。」
「好!那我就跟你談談公事!」杜羽走到李瑛近前,站定,慢悠悠地說道:「你與沈石、馮侖,突然離軍,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末將和沈將軍、馮將軍得知張將軍潛入川州,欲救張父,憂其有失,故前去接應……」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樣的理由,又找到什麼樣的借口,欺上瞞下,私自行動,乃軍中之大忌,依律當軍法處置!」杜羽冷聲說道。
李瑛身子一震,剛要單膝跪地,杜羽搶先一步,把她的手臂托住,而後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讓她低垂的頭抬起來,他含笑說道:「不過,你們都是我的心腹愛將,我又怎麼捨得殺呢?可在軍法面前,當一視同仁,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至於該治你們多大的罪,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說話之間,他拉住李瑛的手,一步步向房間的里端走去。
穿過青紗帳,裡面還有不小的空間,只不過這裡收拾得一塵不染,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雜物和金銀珠寶,只是在正當中,擺放了一張貝薩產的大床。
床鋪的形狀四四方方,三米左右,在上面睡下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杜羽把李瑛拉到床鋪前,貼近她的耳邊,喘著粗氣說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李瑛臉色漲紅,但又不敢劇烈的掙扎,她急急拉掉杜羽的手,邊後退邊說道:「將軍不……不要這樣……」
「你想讓我治張巒、沈石、馮侖的死罪嗎?」一句話,讓連連後退的李瑛身子頓時僵硬住。杜羽就知道,用張、沈、馮三人,一定能逼李瑛乖乖就範。他再次走到李瑛近前,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輕輕一推,讓她坐到床上,他站在李瑛的近前,慢慢解開她身上的扣帶,嗓音沙啞地說道:「跟了我之後,我自會好好待你,甚至,我可以讓你做我的正室夫人。」
「羽將……將軍……」
「噓!別再惹火我!你知道,我沒多少的耐心,更不喜歡不聽話的人。」說話之間,杜羽已把李瑛外面軍裝的衣扣解開,看著她軍裝內單薄的汗衫,以及在汗衫內若隱若現的抹胸,杜羽的眼睛都快被浴火燒紅。
恰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杜羽原本要扯開李瑛汗衫的手一僵,本不想理會,但外面的敲門聲又持續響起。他氣惱地挺直身形,沖著外面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
「羽將軍,張先生求見!」
「哪個張先生?讓他滾!」杜羽厲聲喝道。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李瑛,哪裡還記得什麼張先生、李先生的。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張駝的說話聲:「羽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報!」
突然聽聞張駝的聲音,杜羽體內的浴火一下子熄滅了不少,他怎麼來了?
他眯縫起眼睛,正低頭沉思的時候,李瑛則如釋重負地暗鬆口氣,忙把敞開的軍裝用力拉了拉,說道:「羽將軍,末將……末將告退!」
說完話,她邁步就要往外走,杜羽突然開口道:「我有讓你走嗎?」
說著,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隨手一拉,把李瑛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環住李瑛的腰身,在她的肩窩處深深吸了口氣,過了好一會,他方開口道:「張駝,進來吧!」
「是!羽將軍!」隨著房門打開,張駝從外面進來,跟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十數名杜羽的貼身護衛。
「到帳內來!」
聽聞杜羽的話音,張駝走到青紗帳內。見李瑛正坐在杜羽的身上,小臉漲紅,不安地扭動著,張駝完全是視而不見,向杜羽拱手施禮,說道:「屬下參見羽將軍!」
對於張駝的反應,杜羽很是滿意。他肆無忌憚地把手伸進李瑛的軍裝內,隔著抹胸,一把抓住她胸前的柔軟,輕輕抵揉捏著,問道:「張駝,你深夜來見本將軍,究竟所為何事?」
李瑛現在羞得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她又掙脫不開杜羽,濕紅的眼中蒙起一層屈辱的水霧。
「屬下有要緊的軍務稟報!」言下之意,閑雜人等都應該離開。
杜羽一笑,說道:「這裡沒有外人,張駝,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張駝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軍心不穩,恐生變數。」
這句話,讓正揉捏李瑛酥胸的大手突然一緊,李瑛也疼得身子一顫。杜羽眼中的浴火退得一乾二淨,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張駝身上,含笑說道:「張駝,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張駝依舊是那副死氣沉沉的表情,他說道:「羽將軍,據我所見所聞,軍中許多將官和兵卒的家眷都在川州,皆被貞郡軍所擒拿,貞郡軍放言,五日後全部問斬,現已過兩日,我軍仍駐紮堯河灣,毫無營救之舉措,軍中將士,已頗有微詞,屬下擔心,會有人對飛將軍和羽將軍不利!」
李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張駝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幾個大窟窿,他這是要出賣他們嗎?
杜羽伸入李瑛衣內的手慢慢抽出來,緩緩握緊了拳頭,臉上依舊是樂呵呵的表情,問道:「張駝,你可是聽到了什麼?」
「屬下的確有聽到一些不利於飛將軍和羽將軍的言論!」
杜羽一把將坐在他大腿上的李瑛推開。軍中生變,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現在杜羽已沒心思再去貪好女色了。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張駝,你聽到的這些,是出自於何人之口?」
「不是一人兩人,而是很多人,屬下剛到軍中,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們的名字。」
聽他這麼說,李瑛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下去一些。她急急後退兩步,轉過身形,背對著張駝和杜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杜羽心裡明白,貞郡軍用的就是攻心之計,最近這段時間,軍心必然不穩,只不過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張駝是第一個。
他垂下眼帘,沉吟了好一會,開口問道:「張駝,依你之見,是不是當把這些人統統殺光?」
「治標不治本,如此一來,恐怕軍心更亂!」
「殺不得,難道要坐視不理?任憑軍心亂下去?」
「事情的關鍵,是那些要被問斬的家眷。」
「你的意思是,我軍當去川州營救?」杜羽彷彿聽到了一條多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似的,滿臉的欣喜,身子向前探探著。
不過站於旁邊的李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杜羽放於背後的手已握得緊緊的,關節都泛白了。
「羽將軍萬萬使不得!」
聽聞這話,杜羽面露迷茫之色,不解地看著張駝,問道:「為何使不得?」
「貞郡軍已在川州布下天羅地網,只等著我軍前去營救家眷,我軍一旦去救,就等於是鑽進貞郡軍的圈套里,必然有去無回!」張駝正色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杜羽恍然大悟地應了一聲,背於身後的拳頭,也隨之慢慢鬆開。他苦笑道:「去川州營救不行,殺了擾亂軍心之徒,也不行,難道,還有別的良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