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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大張旗鼓

  原來他一直是清楚的,隻要掐住小玉,我就隨他喜歡了,我後來不敢表現得太弱勢便是這個原因,他可即便他心裏這樣清楚,也並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一件事。


  可即便不是強迫的,還有是義務的,也許是為了不讓這義務式的也讓我產生被強迫的錯覺,他才在今天突然主動跟我說明白了這些。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讓我覺得別扭,因為不管怎麽說,他今天這一出還是太突然了,而我在這之前,還抱著等孩子懷上了,我就帶著小玉遠走高飛的想法,可他這麽一說,讓我的心難以控製地動搖起來。


  “也就是說你們早就分手了,是嗎?”


  我意識到他還是有騙了我的,反應過來後又忍不住來了一點火。


  他果然還是隱瞞了我,又在一旁觀察我的反應。


  “是的,”他笑起來,這時才注意到我臉上不悅的表情,急了一下,立馬道:“我是真的跟她提出分手的,她當時也答應了,可是我不知道後來她為什麽後悔,反過來問我願不願意複合,不過我是真的拒絕她的,後來也是管家聯係我了,我才知道她在找你,抱歉,這是我沒有考慮到的。”


  我聽到他這句“沒有考慮到”就神奇地一般消了氣,因為我想起之前我跟他提起我在家中位置很微妙時,他也說了這麽一句,後來就有意地跟我親密起來,在管家仆人麵前演足了戲,很快就讓他們消除了疑惑。


  原來他一直在為我考慮著,這讓我覺得十分驚喜,而確實,如果不是他主動跟我說,我也不會察覺。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時覺得胸口又脹又痛,重逢以來,我一直說給自己聽,時間已經過去六年,他早就不會再愛我,可到了這時我才發現,在知道他真的想了念了我六年時,我內心有多麽高興,而直到現在我才確信,當當年那個懵懂稚嫩又隻有一腔孤勇的他跟我表白時,我內心有的還有一分想要將這個少年占為己有的念頭。


  讓他成為我的劍,我的盾,但我知道要等他主動,所以我總是在等,看著運籌帷幄,實際上早就沒了底氣。


  而直到今天,直到這時,我才終於有種將他重新抓在手裏的感覺。


  我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他略微驚訝了一下,但還是輕笑了一下,任由我撫摸著,我看著眼前他熟悉的臉,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怎麽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最終是管家過來提醒,到晚飯時間了,我們才動身,傅寅主動牽起我的手,往餐廳走過去。


  而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即便他這個時候跟我說明白了,我們表麵的關係也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早就在管家仆人麵前,他就是這一副關心我體貼我的樣子,現在想來,也許從那時他就開始慢慢鋪墊了。


  等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我便越來越發現傅寅對我的愛,默默地又不動聲色地,我越想越覺得愧疚,因為我不僅一點沒察覺到,還自己一個勁地在那鬧別扭。


  到了晚上兩個人後,我便跟他道歉,他愣了一下,問我:“為什麽要道歉?”


  我越想越愧疚,要為他道歉的,太多了,當初不告而別,如同偷竊一般想獨占他的孩子,在他誠心想幫助我的時候,懷疑他的用心。


  我埋在他的懷裏,將這段時間心裏關於他不好的猜測全都倒了出來,他自然是驚訝氣憤的,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子,說:“你要氣死我呀!”


  我更無地自容,隻好更往他懷裏鑽進去。


  “不過這也不怪你,”這時他的聲音低沉地從我頭頂傳來,“當年的我是太沒用,才沒能保護好你,我能理解你想離開我,所以我不怪你。”


  他這不追究我的態度反而讓我內心的自責更深,我急忙抬頭,“可是……”


  “不過你那個時候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卻不告訴我一聲,還為了躲我,躲在他那裏,這讓我現在想想還是很生氣啊……”他如同歎息一般地說出他生氣的話,讓我無奈又不知所措。


  “但我能理解,”他又重新將我抱進懷裏,“如果是6年前的我,我肯定又會不管你的感受將你關起來,你也是猜到了,才選擇藏在他那裏的,對不對?”


  我啞口無言,其實他早就想到了,根本用不著我解釋,而這也更加證明,那時候的他,是怎樣心知肚明地做著明知道會讓我失望的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更深地埋進他的懷裏,是啊,我們早就彼此熟悉到用不著解釋太多,他早就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所以比起強迫,再重逢後,他給我的更多的是自己選擇。


  “他……”他伸手撫摸著我的臉,欲言又止,我朝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可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一聲不吭,我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他這個“他”指的是誰。


  我回來後便一直沒有聽到過傅品的消息,他們早就是我輕易接觸到的人,而且比起傅寅,傅品更需要隱藏蹤跡,而因為我那時候的故意不聞不問,我連他到底是不是以A市為據點都不知道。


  而從傅寅剛才的話中,也沒有提到在那之後傅品有沒有繼續尋找我,但從現狀來看,應該是放棄了。


  畢竟是6年。


  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的,我根本無法讓傅品放棄他的執念,解釋了也無濟於事,當初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想到逃跑。


  不過關於傅品,傅寅想問我的到底是什麽,他到最後都沒有說,而第二天醒來,他就給我找了一堆事情來做。


  我也是做過“傅太太”的,但那時傅立衡根本不讓我出去的機會,我便是整日閑得無事可做,等到了傅寅這裏,卻要經常陪他出席各種活動,正好又是年底,這樣的活動多,傅寅又是不得不出麵的,而他身邊的位置又不能讓給別人,隻好都給了我。


  每當這時,我就會惡意地懷疑傅寅那個時候突然跟我坦白,就是為了讓我陪他參加這樣那樣的活動。


  “再忍忍,等過完年就好了,”他察覺到我的不高興,經常會這樣哄我,一回兩回的,我還願意忍一忍,可是不管是哪次,作為主角的他總是被纏到很晚,我作為他的女伴就要全程奉陪,我就越來越沒有耐性。


  我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如說那時傅立衡不願意帶我,而是隨便找個他什麽新歡,反而是讓我感到鬆了一口氣的,原本就是不喜歡的事情,身邊又站了一個讓我討厭的人,當然會讓我渾身不適,可即便身邊換了喜歡的人,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這樣說了後,傅寅就不高興起來了,說我太卑鄙,在外麵賺錢的事情都交給了他,我就坐在家裏享福。


  這滿是委屈抱怨的口氣讓我無可奈何,隻好繼續奉陪,而事實上,傅寅帶著我出來了幾次後,我的存在也漸漸公開了,有跟傅寅熟悉的人還會當著我的麵問傅寅怎麽偷偷結婚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提到這個我就有點臉紅,當時我是抱著反正也是暫時的,才拒絕了傅寅要大辦一場的提議,卻沒想到情況變得這麽快。


  而麵對這樣的提問,傅寅的回答便是因為他太忙,沒有時間操辦,還說他很感謝我的體貼。


  而一般人聽到他這麽說,就會笑著說傅太太真賢惠。


  傅寅這什麽都往他自己身上攬的做法讓我無奈,後來我也想過要不要跟傅寅提補辦婚禮,但也確實如他所說,最近我們很忙,沒有這個時間。


  我漸漸作為傅寅的妻子公開於世,但讓我出了一身冷汗的是,竟真的沒有人把我聯想到幾年前的“傅太太”,這個時候我就很感謝傅立衡那時沒怎麽帶我出來見過世麵,而我作為傅立衡的太太,引起世間最大的風波還是與傅寅那次的緋聞。


  而那次的緋聞,因為傅寅處理得及時迅速,六年後已經沒人記得。


  我終於撕掉了自己身上“傅寅小媽”這個標簽,作為他的妻子,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邊。


  我嘴上雖然說著累,但說實在的,這樣的感覺不錯。


  傅寅帶我出門,算得上是高調,又是在同一個城市,很快沈家就知道了我嫁給了傅寅這件事。


  說是沈家,其實我家裏隻剩下我媽和我妹妹沈歡,沈歡也是厲害,從被迫中斷學業後回到家裏後,我媽就催著她結婚,可她依舊鬥爭到了現在,甚至現在執掌了沈氏,漸漸地將沈氏帶上了正軌,在外麵,人家看見她還會叫她一聲沈總。


  看到她這樣的變化,我還是感到欣慰的,可她就不同了,她很生氣,第一次見到我就質問我為什麽沒有去找她幫忙。


  我這才想起,上次我爸的葬禮上,她曾跟我說過有困難記得找她,那時我雖然應下了,但實際上心裏根本沒當一回事,因為那個時候的我確實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我蓄謀已久的逃脫,早就是萬無一失的,所以當小玉生病後,我根本沒來得及想到她,更何況這件事她也幫不上什麽忙。


  麵對她,我也不需要隱瞞什麽,便直接告訴了她實話,小玉生病了,我需要他的爸爸治病。


  沈歡聽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可能是為這樣的事情感到驚訝,過了很久才問我:“所以你們結婚了?”


  “嗯,”似乎沒有什麽因果關係,不過更讓我覺得驚訝的是,她們並不覺得驚訝這件事。


  其實我之前就懷疑了,為什麽她們在看到小玉時一口便咬定孩子是傅寅的,可那個時候我就想著逃脫了,根本不敢將這個問題問出來。


  但仔細一想,小玉原本就跟傅寅長得像,而我這麽多年,身邊除了傅寅,哪兒有別的男人,更別說,那時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和傅寅的緋聞。


  不過她們竟這麽接受了,還是讓我有些驚訝的。


  “不接受還能怎麽辦?”沈歡無奈看著我,說:“就算我們不接受,你也不當一回事的,不是嗎?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的看法的。”


  她這話倒是說對了,其實傅寅也跟我提過,要不要回我家看一下,被我拒絕了,我怕這樣回去了,又讓我媽產生能把傅家當提款機的錯覺。


  但因為傅寅的大張旗鼓,想必我媽早就知道了的,我有些擔憂,看向沈歡,希望她能幫我擋一下我媽,她自然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麽,讓我放心,說她現在已經能管得住我媽,叫我不要擔心。


  我這才想起,現在沈家相當於是她在當家,我媽就算不願意也要聽她的,想到我們姐妹倆被我媽壓迫製裁到現在的過往,我和她互相看了一眼,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了,沈歡便打算跟我道別,臨走前囑咐我哪天把小玉帶出來給她見見,說這回一定要讓小玉叫她一聲小姨。


  我笑著應了,但在看到她轉身離去時的孤影,沒忍住勸了她一句,告訴她現在可以考慮她的終身大事了。


  她朝我擺了擺手,說再看,我也無奈,沈歡其實比我想象的要堅強能幹,長久的分別讓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淡,到現在也隻保留了一點親人間該有的問候,我不覺得可惜,隻是有些唏噓,等這一感傷的情緒過去後,我又回到會場,走到了傅寅身邊。


  他原本還在與某個企業家聊天,看到我走過來,很自然地伸出手攬住我的腰,柔聲在我耳邊問我:“聊完了?”


  我“嗯”了一聲,順著他的手臂,將自己的體重略微地放到他身上,一般我會做出這個動作,便就是暗示傅寅我已經累了,想回家了的意思了。


  他察覺到我是這個意思,便對對麵的男人道了聲抱歉,說要帶我回家了。


  好在對麵的男人也沒覺得冒犯,甚至輕笑了一聲說:“傅總果然如傳聞中一般是個愛妻子的好丈夫。”


  傅寅轉頭朝那個男人輕笑了一聲,說:“那是當然,她是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


  說完便帶著我往會場外麵走,他的助理看到了我們,則是拿出了手機通知司機把車開到門口。


  坐上車子後,我腦子裏還在想傅寅那句話,自從我們彼此說開了後,傅寅便很少在我的麵前說這種話了,也許是知道會讓我心理負擔重,而關於過去,我們都選擇了閉口不談,因為我們之間的過去漫長又充滿了糾葛,我也麻痹著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因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開了後,我便沒必要繼續糾結要不要在他的房裏休息了,而後來也沒有按照所謂的排卵期進行接觸,有的時候是興致之至,更加隨意而且放肆,我有些吃不消,傅寅卻蠻橫地說他憋了六年,必須討回來。


  我才不信他這樣的鬼話,這六年裏,他女朋友都有了,更何況有一段時間他就是抱著放棄了我的想法的,所以他才交了女朋友,甚至打算結婚。


  他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不去責怪他,對於他這樣的話也隻是一笑而過,我不要求他一定要在這幾年裏守身如玉,對於他來說也太苛刻,我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傅寅卻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般,知道我在想什麽,忽然神秘兮兮地說要給我看一樣好東西。


  我沒多大興趣,但還是給了他麵子地問是什麽。


  他便拿過來手機,這個手機是他平時不怎麽用的那一個,我有些奇怪了,他要兩個手機幹什麽,而就在這時,他在我的麵前翻開了圖冊,點開了其中一張,而就在這時我又驚又羞地瞪大了眼睛。


  這一個手機裏存的竟然都是我的“豔照”!

  看樣子還看不出來是什麽時候的。


  我急了,問他:“你這些都是從哪兒來的?”


  我記得我是故意拍過我和他的視頻,但後來被他發現後是被銷毀了的,而且就清晰度來說,也不像是從那個視頻裏截出來的,而就在這時,我想起來他是有給我拍過這樣的照片的。


  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拍了,還過了這麽多年都沒刪除過!

  他從我的臉色上也看出來我是想起來了,嘿嘿一笑後,貼在我的耳邊道:“忍不住了的時候,就用這個。”


  我臉瞬間漲紅,又在這時,突然想到一件事,“那那個時候你在辦公室裏的休息室裏,也是用的這個?”


  他一臉“你真聰明”的表情。


  我快無語了,誰能想到我當時在外麵等待的時候,他在裏麵還用我做著妄想呢?


  “變態。”我沒忍住罵了他一聲,仔細想想也是,他都說了要放棄我了,還存著我這樣的照片,對於我來說是侮辱,我氣得從他手裏搶過了手機,把照片全部刪除,他也沒阻止,笑盈盈地看我刪完了後,將我壓在床上,問我:“那你呢,這麽多年,你是怎麽過來的?有沒有在夜裏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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