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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抓緊時間

  沈歡跟我說的理由我倒是可以接受,傅寅都已經獨立接手傅家很久了,在傅廣川這個最後的當家人過世後,他便作為傅家的代言人和最後的傅家人,獨自撐著傅家,早就有了他自己處理的一套方法,其中肯定有傅廣川教的,還有他自己找的方法,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方法,但從結果上來看是很不錯的,而正是因為傅寅做得很好,我便從沒過問過他的做法。


  “所以姐夫就是被牽連的,”沈歡跟我說,“但就算是這樣,他們還硬是關了他快一個星期才回來,等他回來時整個公司都亂套了,你也不在,整個A市我都想不到找什麽人來幫忙,而且姐夫在去之前,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想見他一麵都很難。”


  什麽?聽到沈歡這麽說,我也跟著慌了起來,那、那現在已經……


  沈歡像是看出了我想問什麽,很快便繼續說了下去,“所以姐夫從一回來後就開始整頓公司,姐你不在根本不知道,那段時間傅氏的股票一跌再跌,連我都為姐夫捏一把汗,不過現在沒事了,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所以……”她頓了下,像是有些擔心地看了我一眼,說:“你不要怪他沒有及時去救你,真的是顧不上了,而且我們是真的查不到你被帶去了哪裏,他們第二天就出發了,而那個時候不管是我和姐夫,都是無法行動的狀態,我們是真的沒辦法……”


  看見沈歡都急得在我麵前哭了出來,我急忙抬起了她的臉,告訴她沒事,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過要怨恨他們的打算。


  而且聽到沈歡這麽說,我都為他們捏一把汗,根本沒有要怪他們的打算。


  後來我又讓沈歡跟我詳細解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沈歡便告訴我當時因為傅寅被捕,根本沒有想到的傅氏高層管理層,因此出現混亂,有人想趁機奪權,一時將企業內搞得烏煙瘴氣,股價也瞬間跌到穀底。


  他們敢這麽亂來,仗得不過是傅寅的那個朋友不會再翻身的確信,但傅寅的那個朋友能升得那麽快也不是一點理由都沒有,而也是到了最後關頭,也才有小道消息傳出他其實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偷偷將人救了出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而傅寅也跟著回來了。


  回來後的傅寅幾乎沒有得到一絲緩口氣的空間,就開始收拾傅氏的爛攤子,一直到了前幾天才算真正穩定,而這段時間裏,他都沒好好睡過。


  我光是聽沈歡這麽描述,就已經忍不住心疼了,在想到在傅寅痛苦掙紮的這段時間裏,我還在小島上過著還算得上是悠閑自在的生活,內心就滿是自責,我應該早一點回來的,雖然我不能起到什麽作用,但總能陪在他的身邊。


  “不過你現在放心啦,”沈歡握著我的手拍了拍,道:“現在已經沒事了,姐夫好厲害啊,僅僅花了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讓傅氏又重新上了軌道,姐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新聞上都是怎麽評價姐夫的,他真的好厲害啊。”


  我聽到沈歡這麽不遺餘力地誇傅寅,便也從那種負麵情緒裏走了出來,是啊,沈歡說的沒錯,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再自責心疼也是白費時間,我已經平安回來了,傅氏的危機也順利渡過了,還有大把以後等著我們。


  說完了傅寅的事情後,我便問起沈歡怎麽樣了。


  她剛才跟我說的不過是傅氏和傅寅身上發生的事情,雖然我知道這些事情問傅寅本人會比較好,但他現在還很忙,沒有時間跟我一點點解釋這些,而且我想就算我問了,他也會跟之前一樣略過細節,直接告訴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沈歡的確是搬出了傅家,這一點讓我有些意外,當初沈歡過來投奔我,還是因為沈氏破產,沈家的產業幾乎全部被拿去抵債,她無處可去了才來了我這裏,後來即便是住進我家了,也是陪著我帶孩子,那麽她是去了哪裏?


  她自然知道我是想問的是什麽,說:“剛好那段時間法院的判決下來了,房子又還給了我們,我自作主張把房子賣了,用這筆錢重新創業了,姐,你不會怪我吧?”


  我愣了愣,看著她這小心翼翼的態度,有些奇怪,而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沈家的房子,怎麽也算得上是我爸媽留給我和沈歡的遺產,雖然我已經不在乎那個房產,就算給了她我也不介意的,不過我還是意外沈歡將房子賣了選擇重新創業的做法。


  “沈歡……”我內心的情緒有些複雜,幾乎是沈歡跟我坦白過後,我就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但我和沈歡都心中有數,沈氏是為什麽破產,而沈歡之前也跟我提起過,她不可能在我家一直白吃白喝下去,我雖然願意,但她的自尊不允許,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麽快。


  “不用擔心啦,”沈歡安慰我,說:“我會努力的,姐你就等著我把你的錢翻倍還你吧。”


  我笑了笑,這個時候還說什麽錢不錢的,隻希望她不要讓自己太辛苦。


  除此之外,沈歡也跟我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離開的這一個多月,雖然我原本對外的曝光度就不高,但因為時間確實不短,我失蹤了的消息還是被很多人知道了的,其中便有我熟知的常家兄妹還有趙然。


  傅氏高層也是把這次我失蹤傅寅自身又身陷囹圄的狀況當做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如果傅寅真的這次不能回來了,傅氏就等於是無人可繼承了,到時候屬於傅寅的股份和他的資產,都會被一個隨便能跳出來的人搶去,雖然傅寅有兩個孩子,但都太小,我又不在,這個時候能搭上一點關係,站出來說話的,竟然隻能有沈歡了。


  我把目光轉向她,問她在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麽。


  她似乎是已經猜到了我已經想到了哪裏,急忙道:“不會的啦,我隻是幫他出來說了句話而已,是我該做的。”


  我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歡歡,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麽,”她笑道,又正經了臉色問我:“姐你這下回來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嗯,”我點點頭,正如沈歡所說,現在已經全部解決了,我回來的事情過不了多久也會自動傳播出去,這樣便能回歸到從前。


  就這麽和沈歡在客廳裏聊了一會兒,時間過去得很快,天快黑的時候,傅寅也回來了,一見到傅寅回來,沈歡便很自覺地站起了身體,朝我擠了下眼睛後便對我說:“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啦。”


  我笑了笑,有些頭疼她的自覺,不過此刻的我還是很感謝她的,便也沒挽留她,讓她先走了。


  很快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我和傅寅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次我回來後,總是不自覺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距離感,這樣的距離讓我有些不適,不知道該怎麽動作,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是因為傅品,可到現在我才發現可能不是那麽一回事。


  “傅寅,你怎麽了?”我試著朝他接近,我這才發現違和感在哪裏,自從我回來後,我們一次都沒有親密過,不管是擁抱也好親吻也好,就連下午在車子裏的那一個吻,也是安撫性的,不想讓我多說的一個吻。


  “沒什麽,”卻沒想到他先是別過了臉,又笑著問我道肚子餓不餓,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


  我在那個小島上待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都是在陪伴著傅品戒毒,這在傅品的解釋裏,他也提到了的,不過讓我很意外的是,傅寅對此並沒有表達什麽意見,隻是就這麽聽了而已。


  雖然也不一定需要他說什麽,隻是他這全部接受,一點也不質疑的態度讓我感到可疑。


  “沒什麽,一般的就好。”


  我回答完這句話後,小玉也從樓上下來了,這一個下午都是保姆在陪他,而這一個下午的時間裏保姆給他洗了澡又剪了頭發,穿上了家中的衣服,似乎恢複了從前的樣子,但又好像不是。


  “曬黑了,”傅寅看著他說,小玉露出白白的牙齒朝他傻笑,又說:“爸,那個島上還挺好玩的,我還下海去抓蝦了呢。”


  “是嗎?”傅寅露出有興趣的表情,說:“都玩了什麽?”


  小玉這便說起在島上的生活來,而事實上,傅品忙著戒毒,根本管不了他,我也被傅品強硬扯著,在他身邊陪伴他,我也不是一直看著小玉,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放任他去玩,而在島上時,他就像是個野孩子,快玩得瘋了,我也沒有辦法,隻好任由他玩耍著。


  聽得出來,小玉對這段時間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對於他來說,這段時間天高海闊的玩耍真的是很難得的。


  “爸,以後你也帶我們去海邊玩好不好?還有妹妹,我也想帶她去玩。”小玉激動地說。


  “好啊,”傅寅很爽快地答應了他,又摸著他的頭說:“不過你要先把落下的功課補上,一個多月呢,別以為就這麽略過去了。”


  “啊……”小玉很明顯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看到他這樣笑了出來,幫著傅寅說他,要他一定要把落下的東西補上才行。


  “明天就要上學了嗎?”小玉略帶期望地問。


  “是的,”傅寅毫不留情地答。


  我看著小玉的反應笑了出來,小島上的生活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預料之外的,但現在我們已經回來了,那樣的生活也該是時候終結了。


  “吃完了就趕緊睡,明天還要上學。”傅寅催促小玉道。


  接著小玉就不敢多浪費時間,很快地吃完了飯上樓去了,我看著他滿是寫著失望的背影,沒忍住笑了出來,而傅寅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笑著說了一句:“出去一趟,弄得跟個猴子一樣。”


  傅寅的態度像是有所緩和,我朝他湊近了一點,試著朝他搭話:“不生氣了?”


  他愣了一下,又匆忙別過了臉,道:“我沒有生氣。”


  “那是什麽?”熟悉的感覺讓我鬆了一口氣,沒忍住開始得寸進尺。


  “我……”他轉頭看著我,近距離之下,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沒忍住一下子屏住了氣,跟傅寅也這麽多年了,但在突然這樣的近距離接觸,還是讓我心頭狂跳。


  這讓我更加意識到一個事實,我和他已經分別好久了,這是在我回來以後最漫長又不是出於我們意願的分別,我們都為這樣的分別感到痛苦,而現在我們又像這樣重新聚在了一起。


  “我隻是有些泄氣,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你,你就先回來了。”


  傅寅像是有些不悅地說出這句話。


  我愣了一下,隨之就笑了出來,這算是什麽,“難道我平安回來不好?”


  他不說話。


  我笑意更甚,“還是因為送我回來的是傅品?”


  哎,我沒忍住在心裏唾棄自己,明明希望傅寅不要因為傅品誤會我的人是我,這個時候我又希望他能為傅品跟我鬧別扭。


  “……”而就在我想要道歉,收回這句話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掌住了後腦勺,接著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不是下午那個點到即止的吻,這個吻既深又長,我沒忍住因為這個吻渾身發熱,手腳發麻。


  他一直將我吻得喘不過氣來,才將我放開,頭抵著我的頭,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反正我看你也不像是想吃飯的樣子,那就讓我吃點別的。”


  傅寅這故意暗示的話讓我一下子紅了臉,心口砰砰地狂跳起來,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我心口一緊,接著就是一陣失重,竟是他將我橫抱了起來,我一慌,急忙抱住他的脖子。


  他則是看著我這個樣子笑了出來,說:“我說吧,就不該跟你浪費時間的。”


  我滿臉通紅,卻不想反駁他,因為我自己也是這個想法。


  傅寅抱著我幾步上了樓,來到了我們的房間,一踢開門,我們就靠在門上吻了起來,互相急切地撕扯對方的衣服,像是饑渴多年的人終於找到了水源一般。


  狠狠做了幾次,消耗掉彼此的大部分體力後,我們才在滿是熱水的浴缸裏冷靜下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沈歡說了,雖然知道也許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才是傅寅想讓我做的,今天下午叫來陪我的人不是別人,是沈歡便是這個原因,不過我已經不想做被他一味保護的妻子了,我希望有的事情他願意告訴我,有什麽困難,我們一起麵對。


  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我問了一句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麽後,傅寅很爽快地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是的,那天他看到在家裏客廳裏犯著毒癮的蘇繁時,便想到了要去找他的那個朋友。


  袁家是販賣毒品的,這是個沒人敢明說的公開的秘密,但僅僅是憑這一個秘密,根本動不了袁家什麽,直到六年前他舉報了傅品,那個時候的傅品是人贓俱獲,為了躲避追捕,傅品一直逃竄,但後來還是讓他跑掉了,最後是在海中得到了他確切掉海死亡的消息後,他們才罷休,但直到今天傅品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才知道當年的是場假的。


  怪不得他在看到傅品的時候一臉驚訝,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把傅品的故意出現當做是一種挑釁,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表現出不爽,甚至態度還算得上是很好。


  原來他心中還藏著這樣的事情,我心中的疑惑幾乎又連到了一起,怪不得傅寅始終對傅品的事情三緘其口,總不可能告訴我他已經死了。


  而正是因為他心中以為他已經死了,在袁誌回來後也從沒把他當一回事,更沒有跟傅品聯係到一起,因此也就徹底無視了一個可能,竟然是傅品在背後動作的。


  後來的事情傅品也都跟傅寅解釋過了,我也告訴傅寅,事實就是如此,傅品因為此次機會徹底解決了袁家兄妹,徹底掌控了袁家。


  聽到我這麽說,傅寅輕笑了一聲,卻並沒有說什麽。


  明明是我想讓傅寅跟我坦白,卻不自覺地就成了我在跟他說明,我驚了一下,回過神來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讓他不要再打擾我的問題。


  “你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他慵懶地靠在浴缸邊上笑著問我,“今天沈歡不是已經都跟你說完了?這一個月是很辛苦,不過已經過來了,一切都轉好了,不如說我還挺慶幸,沒讓你看到我最狼狽的時候。”


  我聽了他的話,心口漲漲的,我當然知道現在什麽都解決了最好,但這就更增加了我內心的酸楚,如果可以,我是想陪伴在他身邊的。


  “好了,別說了,水都冷掉了,”他一邊說一邊湊上來吻我,深深吻了一會兒後,他才放開我,朝我眨眨眼睛,“我們不是還有別的事情要抓緊時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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