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混
張山是個混混，而且是最沒地位的那種小混混，像他這種小混混任何一個老混混都能夠隨口指使，他還不能夠反駁，畢竟混混雖然是個散漫的集體，那所謂以義氣而打造的關係也從來都不是多麼牢靠，但是其中的一些規矩卻是存在的，你可以不把它當回事，但是卻必須要遵守。
於是張山就被派來盯住白成志父子二人。
「老李這個老混蛋，有好東西自己享受，卻讓我在這吹冷風。」
雖然是靠在路邊的大樹後面，但是一陣冷風出來，張山還是猛地打了個哆嗦，隨後一臉怨氣，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只是一想到老李現在享受著的，心中就是一陣的不爽，正巧一旁停了一輛自行車，一腳就將其踢倒在地，這才感到痛快，大笑了一聲。
他轉了個身，目光看到不遠處那個想要過來但是卻又不敢過來的挎包小胖妞，微微一愣之後嘲諷的一笑，他就知道了自己踢倒的這輛自行車是她的。
欺凌弱小的人，心中邪惡與異樣的滿足總會提升，就像是此時。張山笑著看向小胖妞，目光從上到下瞄了一個遍，眼珠一轉，當即向前邁出了腳步。
張山並沒有小混混標準的黃毛特色，但是那一身鐵鏈子總是讓人輕易的猜到他的身份，小胖妞看著笑的嚇人的張山有些害怕，轉身就想跑，但是張山卻是早就預料到了，猥瑣的一笑就要斜插過去將其攔下。
只是正當這時，一隻突然從背後伸出來的手一把按在了他的後頸處，還沒等他做什麼反應，那隻手卻是突然加大了力氣一扯，直接帶著他進了旁邊的一個小衚衕裡面。
而此時那個小胖妞已經跑出了老遠，害怕的向後看了一眼卻是發現那個人不見了蹤影，這讓她有些莫名其妙，撓撓頭停下來回看，想要把自己的自行車拿回來，只是一想到剛才那個看起來猥瑣的傢伙就可能躲在哪等著自己，立即便打了個哆嗦，顧不得自行車直接跑了，嘴裡還嘟囔著，老娘可不是隨便的人。
與此同時，張山已經被拖到了衚衕里。
他心中頓時一陣慌張，但是一想到自己加入的幫派在本地也算是有些名聲，當即有提起了勇氣，語氣略帶囂張的大叫道：「是誰？我告訴你，老子可是……」
只是他的話黑沒等說完，脖子后的那隻手便猛地將他一推，沒有任何的阻擋，張山的一張大臉便直接撞在了衚衕那冷冰冰的牆壁上，當即鼻血迸發而出，口中的半截香煙也一半折斷掉地，而另一半則是直接被撞進了嘴裡與口水唾沫混在了一起。
「靠！你大爺的！」突然的撞擊令他腦袋一陣發懵，但是也能夠感到從鼻子之中緩緩流出的兩道血柱，此時他雖然感到了情況不妙，但是在混混本性的作用之下卻還是立即大罵道。
「我要是你就絕對會考慮一下後果。」
白夜冷笑一聲，一手死死的按在張山的脖子上讓他與牆面做著親密接觸，另一隻手則是在張山的身上摸索了一陣，果然，像張山這樣一看就是剛加入的小混混，身上果然帶著武器，雖然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但是卻也符合國情。
二話不說，白夜直接一刀刺入張山的大腿，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不過白夜早有預料，毫不慌亂的直接將其翻了個身，同時抓住其一只手塞進了他的嘴裡。
張山此時被翻了個身，自然看到了白夜的面孔，雙眼圓瞪想要說什麼，但是一隻手被塞進嘴裡自然發不出聲來，只能嗚嗚嗚的叫著。而白夜卻是沒理會自己被看到，目光依舊冰冷的看著張山，而手腕卻是輕輕地一動同時帶動了手中緊攥著的水果刀。
「嗯啊！啊啊啊~」張山再次瞪大雙眼，甚至開始泛紅，顯然痛級了。
白夜見此，這才撒開手，甩了一把受傷的鮮血，退後幾步，放開了張山。而沒了白夜的支撐，早已經痛的雙腿發軟的他則是直接顫巍巍的一點點向下，最終坐在了地上，而口中的手卻是還沒有拿出來，被血液、口水和眼淚沾滿。
「好玩嗎？」白夜嘴角微微一翹，臉上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
這聲音並不大，但是傳入張山的耳朵里卻是立即令他渾身一顫，連嗚嗚慘叫聲也停了下來，雙眼驚恐猶在的看向白夜，頓時大氣也不敢喘了。
白夜看了他一眼，心中瞬間鬆了口氣。
對於混混這種社會殘渣，他雖然是從來都看不上，但是卻也從來都不願意去招惹，畢竟誰也說不准你遇上的是不是愣頭青，真的就把網路上的什麼義氣江湖當成真的。
不過看著眼前這個顯然已經被自己略顯兇殘的手段嚇破了膽子的小混混，他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了。
張山驚恐的看著白夜，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白夜皺皺眉，但是旋即又舒展，雖然有些高估了這混混的膽量，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卻是更加方便。
「你認識我，對吧。」白夜指著自己的臉，語調平淡的道。
張山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點點頭，同時終於將已經被牙齒咬破的手從嘴裡拿了出來。
「很好。」白夜點頭，上前兩步，蹲了下來，伸出手用手指輕輕地在水果刀的刀柄上點了點，抬頭看到對方害怕的樣子，微微一笑，繼續道：「告訴我你們老大在什麼地方。」
說完，他有加了一句，道：「你最好告訴我真的，否則下一次刺的就不會是大腿了。」
張山早已經嚇得沒了膽氣，聽到白夜明顯威脅的話立即回答道：「我不知道龍哥在哪，但是老李肯定知道，他就在城西的那家舊工廠里，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放過我吧。」
白夜聞言皺眉，冷喝一聲，道：「當我好騙嗎？！以為我不知道城西那家工廠是宏發集團的。」
宏發集團在本地也算是知名企業，而且這家企業的老總還曾經是白成志的合作夥伴，同時也是那個長了張馬臉的李立的老爹。
「沒有騙你，我不敢騙你。」張山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解釋道：「老李和宏發的老總有點親戚，所以那裡一直都是老李看著，而且那裡好像也不是，不是……」說到這裡，張山的表情突然有些怪異起來，好像有些怕，又有些不確定。
「不是什麼？」白夜看到對方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