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馬羅尼
銀行很快便被趕來的警察封鎖，看著那些從『GCPD』標識的警車上面下來的警察很快衝進銀行裡面，不過一會之後又出來拉上隔離條，將銀行裡面的現場保護起來，之後便是一系列的對現場的人員照例詢問。
沒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白夜收回視線，轉身走進來小巷之中。
翻看著手中的從金髮男身上順來的手機，在通訊錄裡面找到了一個沒有準確名字，只有一個大寫『M』的號碼，白夜直接撥了過去。
「鮑勃，突然打來電話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你想通了，要為我工作了嗎？」電話的嘟聲很快停止，隨即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出來。
「抱歉，先生。」白夜想了想，謹慎的回應道：「不是鮑勃，是我。」
「夜？」電話另一邊的馬羅尼微微一愣，停頓了一下后，沉聲問道：「我不是讓你去找鮑勃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電話號顯示的的確是那個仗著組成的聯盟委任而桀驁不遜的冷臉鮑勃，不過傳來的聲音卻是自己派出去的手下，馬羅尼只聽到白夜的聲音便立即心中一肅，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知道自己已經矇混過去，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接著語氣仍然保持著冷漠說道：「是小丑，那個瘋子，這次是他親自出手搶劫了我們的銀行。」
「哦？」電話那邊的馬羅尼似乎並沒有感到好奇，顯然是早已經確定。
「既然如此，你就回來吧，呵呵！看來是時候召開一次會議了。」馬羅尼的笑聲隨著電話掛斷戛然而止，雖然被搶劫的銀行之中肯定也有他的錢，但是現在他卻是絲毫沒有心痛，而是顯得極為興奮。
哥譚市絕對不是一個有錢能夠玩得轉的城市，在這座城市之中有著很多規則，有的時候即使只是一個虛名說不定也能夠在危急時刻起到作用，更何況，他要的可不是虛名，他要的是整個哥譚！
小巷中。
白夜吐了口氣，將手機拔掉卡，手機也順手掰成兩截，全丟進小巷子內的垃圾堆里。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麼就不必僅把目光放在錢上了。」
仰頭，望著漸漸積雲濃重起來，白夜嘴角翹起一抹暢快的弧度。
「蝙蝠俠，呵呵，說不定是個大禮包呢。」
……
馬羅尼是一位有氣魄的大佬，所以白夜很快便找到了他，在一家喧鬧的夜店中。
在馬羅尼身邊小弟充滿敬意的目光之下，白夜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名聲甚大的黑幫頭子。
身材高大不遜身邊的任何一個滿臉兇相的手下，雖然因為歲月的流逝與缺乏鍛煉難免有些虛胖，面孔上也總是和善的笑著，但是目光之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卻是能夠說明對方並沒有沉浸於手中的勢力強大的自我滿足，相反他時刻都在保持突然而來的襲擊，這是作為一個能夠在哥譚這樣陰暗的城市中存活下來並且能夠混到這樣地位的本能。
「馬羅尼先生，我回來了。」白夜對馬羅尼懷中的金髮女郎勾人的目光恍若未見，目光冷漠的一掃而過，落在了馬羅尼那張因為喝了幾杯而紅潤的臉上，道：「很抱歉，您交給我的任務我沒有完成。」
「哈哈。」馬羅尼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接著推開了懷中粘人的金髮女郎，沒有一絲留戀，起身拍著白夜的肩膀，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今天的情況我也沒有預料到，所以不必道歉，這不是你的錯。」
白夜面色不變，說道：「但我的任務的確沒完成。」
馬羅尼搖搖頭，笑道：「你就是這樣，算了，既然你這一次沒有完成任務，那麼我就再給你一個任務吧。」
說著，馬羅尼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只有目光之中精光更強起來，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
小丑的出現並沒有引發太大的恐慌，警方不可能將這明顯會令市民陷入混亂的事情報道出來，而且警方此時真正在乎的只有那些黑幫分子，即使小丑接二連三製造了五次銀行搶劫案，但是一個人的威脅大還是一個團伙的威脅大？警方有自己的判斷。
即使這個判斷也不怎麼準確。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即使蝙蝠俠也是如此，作為一個藏身於陰影之中的義警，他要忙的東西遠比被報道出來的多，最近這些日子哥譚雖然總是並沒有太多的大事發生，但是陰影之中的暗流卻是從未曾停止，再加上那位伴了他整個童年的女子最近漸漸表現出來的疏遠，更是讓他心中疲憊不已，這種情況下，即使小丑罪案的方式極為特殊，他卻是沒心思理。
所以小丑是否那麼值得重視？
第二天，這個答案揭曉了。
當然，由於小丑在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重視，這個答案似乎也顯得不怎麼重要了。
於是一切都向著所有人都不曾預見的方向狂奔而去，並且一去不返。
小丑的驚艷亮相似乎並沒有受到應該達到的效果，所以小丑依舊是哪個小丑，瘋狂但是無人問津。
不過小丑展現出來的瘋狂也的確是令一些人憤怒不已，那就是小丑做出這一切導致的苦主，那些黑幫頭子。
也許他們很有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多麼的吝嗇，當然，這或者可以從另一面說會好聽一些，那就是尊嚴。而尊嚴是不容侵犯的，即使這東西在人落魄的時候毫無用處，但是當一個人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人物了之後總會不自覺的將這東西往自己身上放，而對於侵犯了它的人，他們總是要用各種手段報復侵犯者，彷彿這樣就能夠彌補一些，甚至令他們威名更甚從前。
不過也許這樣的手段對付很多人都是有效的，但是這很多人之中顯然並不包括小丑這樣的瘋子。
所以當馬羅尼主張召開的一場圍繞著懲罰小丑而進行的會議開始不久之後，這個被討論的傢伙便以一種彷彿遊覽逛逛的方式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你好。」馬羅尼目光淡淡的看著表演完了『把筆變沒的魔術』的小丑，嘴角帶著笑意的說道：「小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