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夜暗流
小丑的藏身處無人知道，但是想要找到他還是十分容易的，白夜將消息散出去之後，手中很快便收到了一張畫著小丑的鬼牌。
「回去告訴馬羅尼先生，小丑同意了。」白夜看完了鬼牌上面寫的簡單回話，對身邊的人隨口吩咐道。
「是。」
夜色漸漸降臨，拉下的黑幕似乎過於濃重，完全隔絕了天空之上的星斗，使這座城市與白天的光明形成巨大的反差，恍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被黑暗籠罩的密不透風的世界。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成為英雄的人是背負著黑暗的顏色，而被稱為光明騎士的人最終也是不免被黑暗侵蝕。
哥譚就是一個黑暗的旋渦，其中的任何掙扎也都會成為黑暗的一部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從這泥潭之中脫身。所以蝙蝠俠的使命永遠不會結束，就像是這黑暗也不會有盡頭。
完成了馬羅尼的交代之後，白夜再次走向了甘布勒的，不！現在是馬羅尼的地盤了。
不過之前脫髮男的那一番話雖然令馬羅尼憤怒不已，卻也令他剛剛燃氣的雄心壯志再次低下了頭，在白夜將甘布勒的地盤搶到手中之後甚至都沒有敢來到這裡查看一下，而是命令白夜駐守，其中也並非沒有將脫髮男的話聽進去，否則又怎麼會派他到這裡呢？
不過就是推卸而已，一旦這件事情真的令其他大佬憤怒了，白夜就是第一個被推出去的，而如果沒有出事，那麼白夜是馬羅尼的手下，到時候這片被搶來的地盤自然也是屬於馬羅尼的。
白夜對此冷笑不已，同時馬羅尼在他心中的評價也越來越低了。在他眼裡，這個名頭甚高的黑道大佬已經從獅子變成了垂垂老朽的老狗，只固守著他所佔據的那一塊地方，即使偶爾想起了昔日的威風，但是卻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氣魄，僅僅是別人的一點小意見都會令他仔細思考一番，然後做出最謹慎的選擇。
他的這種行事方法看似更穩，但是已然沒有了任何生機與可能，接下來的下場不過是被其他勢力步步蠶食，最終走向滅亡。
當然，這只是白夜所想的，但是他卻對於這一點更加的確信起來。
轉身看著緊緊跟在身後的小弟們，不多，但是眼中那股衝力卻是顯而易見，白夜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嚴肅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容。
這些，就是他的底氣。
他可不想為別人打工還要被人算計，他狹窄的心完全無法忍受這些，所以當馬羅尼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只是從那一刻他便不再想著安靜的等著時間推進，等著小丑將黑幫的全部資產送到自己的面前。
他想做些什麼！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白夜的心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從最開始的安靜變成現在這樣的不安於平淡，變得渴望激情。
也許是因為平靜的生活突生變故，那顆屬於普通學生的心已經隨著經歷的幾次血腥而變得複雜起來，而人性之中隱藏的殘忍也已經在這種磨礪之中堆砌，最終變成了一種影響到他性格的『異物』。
而這，又因為沃爾夫那強大但是殘忍、難以壓制下來的異能影響之下，更加放大，漸漸的侵染心靈。
他自認為有著足夠的理智，也清晰的認識到如果被這種暴戾吞噬是多麼危險，但是時刻忍受著這種折磨，他也是不自覺的想要放縱一下。
也許能夠在黑暗之中求得光明，也是不確定的呢？
他不知道這是否是自欺欺人，但是他無疑已經踏足黑暗之中，而且開始沉迷，不想回頭。
呼了一口涼氣，白夜眼中泛起殘忍的紅光，看著身前這群手持槍械面色嚴肅，眼中卻是閃爍著興奮和緊張的小弟們，他心中有些期待起來，黑幫，總是要伴隨著血液飛濺才夠精彩啊！
……
與此同時。
在海洋的另一邊，降臨香港這座繁華都市的蝙蝠俠已經開始了行動，展開蝙蝠翅膀，遮擋住了燦爛的霓虹燈光。
他的目標正是那位將哥譚黑幫至今的全部積蓄保管的十分安全的香港會計師，也許這對其他人來說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必將會面對官方勢力，但是對於蝙蝠俠來說，韋恩集團隱秘的科技部門卻是有著足夠的能力將這個問題避免，從一開始這就是一次順利的行動。
只是他顯然也無法去阻止今晚哥譚突然爆發的混亂了。
黑幫暴亂！
深夜時分，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哥譚警局警官卻是全部接到通知，撤銷一切休假，全部警員都被召集起來。
這樣的突發情況即使是在哥譚市這樣的犯罪率長久不下的城市中也是少有，但是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所有警員們即使心中有著各種的抱怨，卻是都不得不保持著警惕，因為每當這種時候，也是警力銳減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想死，至少不想死的沒有價值。
而接著他們就接到了這樣的消息，黑幫暴亂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具體是對什麼人，但是暴亂就是這麼爆發了。
「事發突然，所以我不得不將大家召集起來，也許你們前一刻還睡在溫暖的被窩，但是我希望你們快點清醒過來，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一次警局也沒有接到任何線報，消息來自市民報警。」戈登局長站在警局的台階上，面色嚴肅的看向下方一臉懵逼的警員們，沉聲說道。
而他的心中也是一陣懵逼，他已經在局長這個位置上面做了許久，對於黑幫的了解甚至超過大部分黑幫分子，他更是在黑幫之中安插了很多卧底警員，其中甚至不乏爬上高位的，但是今晚的情況卻是有些詭異，在此之前他竟然沒有接到一絲風聲，這讓他開始擔憂煩躁起來。
簡單的說了一通之後，警方的行動迅速展開，只是當到達地點之後，他們卻全部撲了個空，事情早已經結束了。
不過情況，卻似乎更加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