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改變
真正的蝙蝠俠能勞煩站出來嗎？
啪！
一張散發著清香油墨味的報紙被丟在桌面上，大大的標題分外顯眼，而上面刊登出來的照片則是一個明顯的盜版蝙蝠俠倒地死去的樣子，蝙蝠面具下的臉孔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小丑妝容，猩紅的大紅嘴唇更是格外刺目。
「這就是開始了嗎？」白夜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泛著異樣的光芒，而其間微不可查的紅光也瞬間閃逝而過，相比之前表現出來的冷漠，整個人都多了一種莫名的氣質。
令人恐懼的氣質！
身後的小弟目光從白夜的臉上快速劃過，身體立即畏懼的顫抖了一下，倒酒的手掌也不禁一偏，直接倒在了杯外，他立即用另一隻手抓住倒酒的手，猛地咽下一口唾液。
經過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這位哥譚市最新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且成就最大的黑道大佬顯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那越發濃重的煞氣卻是令人感到陣陣寒意，即使白夜並沒有刻意的針對他，但是此刻他的背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白夜沒有發現身後小弟的變化，嘴角仍然帶著一絲笑意，身體向後靠在了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手肘抵著面前的桌面上，手掌托著下巴，目光從窗戶看向外面。
廣闊的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一碧如洗，彷彿鍍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玻璃，天空之下則是一座繁華的城市，高樓大廈林立，十分壯觀，而在高樓之間，一座格外顯眼的大樓鶴立雞群，那就是這座城市的中心，以韋恩之名命名的大樓對於這座城市來說是最為標誌性的建築，而這也是白夜最為重視的。
韋恩企業，蝙蝠俠真實身份布魯斯·韋恩的家族產業，也是這個城市甚至這個國家最為發達的公司，而白夜所感興趣的並不是它表面上表現出來這強大的商業能力，而是隱藏在其中的不為人知的科技部門，那個將蝙蝠俠補充完整的科技前沿部門。
蝙蝠戰衣，蝙蝠戰車，甚至那些裝備，都是使蝙蝠俠直面哥譚市黑暗一面的強大助力，而現在，白夜已經掌控了整個哥譚黑道，也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的初衷，但是現在他卻不滿足於此了。
他現在，想要更多！
白夜突然站起身來，微微仰頭，而視線卻是向下，暼著這座城市。
伸出手掌，在虛空中猛地一抓，彷彿將整個城市都攥在了手中，而眼中則是閃過一絲猙獰的猩紅鋒銳光芒，聲音沙啞，卻隱隱鋒芒畢露，嘴角上翹，低聲自語道：「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希望你能夠承受得住這一切。」
話語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那名小弟卻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布魯斯·韋恩』與『蝙蝠俠』這兩個似乎完全無法掛鉤的名字，蝙蝠俠是令他們這些黑幫分子畏懼的恐怖人物，而對於布魯斯·韋恩這個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他們僅僅只會在報紙上看到對方又一次的敗家行為之後低聲罵著對方投了個好胎，卻是完全無法將蝙蝠俠這樣的凶人與其聯繫到一起，所以他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什麼？！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他張大了嘴巴，驚呆了的看向白夜。
而聽到這一聲驚呼，白夜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微微低頭面色頓時有些冷肅。
慢慢的轉過身，他伸手一招，直接將酒杯從呆愣的小弟手中強行吸攝過來，同時在那個叫不上來名字的小弟更加獃滯的瞬間猛地一揮手，只聽寂靜的房間之中突然響起嘎吱一聲脆響，隨即便傳來一聲物體倒地的悶響，同時，還被那個小弟拿在手中的酒瓶自然沒有任何阻擋的一同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成碎片。
酒水從破碎的酒瓶裡面流出，浸染了已然僵硬的屍體衣衫，那脖子右側扭曲處的怪異凸起充分的說明了白夜那一下造成的危害，一條人命瞬間消失。
「抱歉，誰叫你聽到了不該聽的。」白夜眼中掙扎之色一閃，便瞬間消失，冷漠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猩紅，異常煞人。
酒杯遞到嘴角，仰頭一口咽下，冰冷冷的液體在劃過喉嚨的瞬間帶來一陣熱辣，讓他精神更加興奮起來。
「來人！」大喊一聲，隨即便有兩個小弟走了進來。
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便很快將視線落在了白夜的身上，其間目光卻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堅定而且崇敬的看向白夜。
這可是一夜之間走上巔峰的大人物啊！
「派人盯緊了布魯斯·韋恩，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看向其中一個人說道。
那人聞言立即點點頭，然後在白夜揮揮手後退了出去。
「小丑的動作有些慢，我希望他快點進行他想要做的，你去警告他一下，讓他加快動作。」
白夜說完，那個小弟也點點頭，快速的退了出去，同時還拖走了地上的死屍。
轉頭再次看向窗外的城市，嘴角不禁上揚，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
『蝙蝠俠』之死霎時間成為眾人熱議的最大話題，另外隨著一份錄像的公布更是將這座城市一切的欣欣向榮再次打回原樣，這座罪惡之都彷彿再次回歸到了從前沒有蝙蝠俠的情況中，甚至更甚從前。
然而做出這一切的小丑卻是並不開心，即使這已經達到了他的本意，至於原因，就是因為眼前。
廢舊倉庫中。
「所以。」小丑的臉色十分難看，臉上畫著的笑臉顯得格外猙獰。
他抬眼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來人，分外陰冷的說道：「你是在警告我？！」
「不，不是我。」那人對於小丑的冷漠目光沒有任何懼怕，目光平淡的就像是在看一個真正的小丑一般，說道：「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他希望動作快一些。」
說完，那人轉身向外面走去，但是走出幾步之後腳步卻又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道：「當然，你也可以當做是警告。」
站在兩側的持槍小弟們隨著那人的腳步也快速退出了倉庫中，只留下滿臉猙獰的小丑和幾個驚魂未定的小弟。
良久后，倉庫裡面突兀的響起槍聲，最後傳出一陣令人恐懼的大笑，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