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墜落

  小丑是個令人恐懼的怪胎，但是這個怪胎現在卻也只能捂著脖子試圖堵?32??不斷颳走他生命力的漏洞，唯有雙眼之中跳動的精光繼續展現著僅剩的瘋狂。


  之前的打算沒了實施者，白夜只是微微有些無奈，但心中一想卻又發現這也沒什麼，隨即便是再次揚起嘴角。


  反正他那小計劃本就不是嚴密的要求什麼人做什麼事，而且即使他想以最輕鬆的方式得到最大的回報，但是卻也不會介意親自動手，即使沒了小丑，他自己也親力親為也是另一種樂趣，同時也算是提前澆滅了讓小丑去做那些事情可能帶來的不確定後果，彌補了一下他那漏洞百出的計劃。


  思緒收斂回來，白夜循聲看向人群，人群的後面微有些嘈雜，同時大聲的呵斥聲也傳入了耳中，而這呵斥聲直接吸引了白夜的注意。


  「放開我！你們這些蛀蟲！我不會屈服於你們的恐怖統治的！」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白夜直接從小丑的屍體上面跨過去。


  喉嚨被刀鋒洞穿，小丑即使用儘力氣捂住，但也只能在死前掙扎一兩下，看向白夜的眼中的驚奇的光芒從明亮最終變成一片渾濁，帶著最後的疑問離開了這個讓他看的不順眼的世界。


  小丑死的有些冤枉，但也是因為遇到了不按規矩出牌的白夜，事實上他還是很有魅力的瘋子。不過既然已經死了，白夜也就看都沒再看他一眼，直接從他的身體上跨了過去。


  看著被架到面前的高大男人，白夜饒有興緻的掃了掃對方臉上的幾塊淤青，顯然是剛才反抗的時候造成的。


  「你是他們的老大？」


  哈維·丹特看到白夜面帶戲謔的微笑毫不掩飾的打量自己，一身打扮與其他的黑衣小弟明顯不同，只是白夜明顯是黃種人，這讓他有些不確定。


  「顯然是的。」白夜聳聳肩道。


  「無論你要做什麼就沖著我來，你們的人都是我抓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快放了他們！」聽到白夜的肯定，哈維·丹特立即怒吼道。


  「哦~，你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白夜偏過頭去，輕輕地揉了揉耳朵，抱怨道。


  他的這番舉動顯然令哈維·丹特更加憤怒，不過在他要繼續大吼之前，白夜卻先開了口。


  「丹特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白夜對他搖搖頭，道：「我可不是為了那幫老傢伙，而且既然他們已經被你抓了，最好還是不要放出來了，哦！我忘記了，我已經讓人去收拾他們了，估計現在他們已經排隊去見上帝了，哈哈哈！」


  「混蛋！你做了什麼！」哈維·丹特聞言心中一顫，瞬間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暴躁。


  「嘿！先閉上嘴，聽我說完。」白夜隨手一揮，無形的念力瞬間化為實質將哈維·丹特咆哮的嘴巴封住，旁邊的黑衣小弟們早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對這般手段心中還是微微一顫。


  哈維·丹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憋得一臉通紅，對白夜怒目而視，白夜見此滿意的點點頭，一把抓住哈維·丹特，腳步輕緩的向一旁走去，那些富豪們立即分散開來，形成一條寬敞的通道。


  拖著丹特走到破碎的窗前，冷風迎面，白夜狠狠地呼了一口，隨後長長的一吐。


  「丹特先生，剛才你可是錯過了很多事情呢。」白夜收迴向大樓下面街道的視線，低頭看向哈維·丹特，臉上浮起一絲冷然的笑意。


  丹特聞言憤怒的臉上有些莫名其妙，白夜笑了笑，一臉戲謔的說道：「知道為什麼這裡的玻璃碎了嗎？哦！不知道對吧。那你知道你那位美麗善良的道斯小姐去哪裡了嗎？哈哈！你想到了，是吧！」


  聽到白夜聲音並不大的話，丹特的憤怒立即僵住，思緒瞬間將這並不難推斷出來的事情連接起來，剛才還怒火噴涌的雙眼立即一空，楞了一下，緊接著掙扎的更加強烈起來，即使白夜的念力封口也被掙了開來。


  「瑞秋！是你！你把她丟下去了！」丹特大聲的怒吼，瞪著白夜的雙眼之中殺意猛地噴薄而出，剎那間，猙獰的面孔與之前的樣子截然相反。


  哈維·丹特展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光輝正義的形象，否則也不會被哥譚市的媒體稱為哥譚市的另一個英雄，與黑暗騎士對應的光明騎士，即使剛才被從大樓之中找出來的時候也是絲毫不見屈服，面對白夜這個黑幫新晉更是毫不退縮。


  不過此時的他卻是表現出一臉猙獰，殺意落在白夜的身上都令他不禁惡寒，果然哈維·丹特有著成為惡棍的資質。


  雙面人，絕對公平，很有意思的東西，但是沒有什麼出現的必要了。


  沒有在意哈維·丹特的目光，白夜看向剛剛外面天空中烏雲上形成的蝙蝠形狀，耳邊也彷彿聽見了那些黑道大佬們垂死掙扎的凄慘嚎叫，表情淡然的低聲喃喃道：「開始了。」


  「去死吧！」就在這時，哈維·丹特突然站起身來向白夜撞去。


  然而白夜卻臉色不變，提前一個側身，直接錯身而過，只是轉身的瞬間回手抓住了撲空了直接向窗外而去的哈維·丹特的衣服后領。


  瞬間，情況變得與幾分鐘之前驚人相似，只是剛才是小丑和瑞秋·道斯，而現在化成了白夜和哈維·丹特。


  「既然你想去找瑞秋，那麼就去吧。」白夜微微鬆手，手指尖從四個扣住緩緩變成兩個，而哈維·丹特也隨著這個過程慢慢的放鬆下來不再掙扎，似乎是絕望了一般，不過就在手指再次減少一根的時候，白夜突然開口，嘻嘻一笑，道：「唉！對了，剛才不止是瑞秋從這裡下去了，那位黑暗騎士也是從這裡出去的，我估計他能夠接住瑞秋小姐的，嗯，一定會的。」


  「什麼！？瑞秋……」哈維·丹特彷彿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在白夜看不見的正面，頹廢的眼中頓時亮起光芒，只是就在這時，白夜也鬆開了最後一根手指。


  仰頭，漆黑的夜空中蝙蝠標誌甚是惹眼。


  「時間差不多吧。」


  白夜的聲音喃喃說道，而宴會之中的富豪們卻緊接著打起來寒戰，白夜的目光已經轉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