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選擇
「各位，時間不會等人的，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浪費著珍貴的時間，我最討厭浪費時間的人！」
聲音落下，然而人群之中卻是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小富貴，之後的努力更是與前人的饋贈沒有什麼可比之處，但是僅僅是能夠將祖上的資產玩轉，自然不會有一個是心思簡單的。因此雖然白夜表示出了他的不耐煩，但是白夜的話語之中隱藏的東西他們卻是不得不仔細思考，畢竟這是關乎生命的選擇。
這種情況完全是意料之中，反正時間只有五分鐘，白夜並不在意這點時間，而且他相信會有人做出選擇的，即使他並沒有說出選擇的結果會是如何，但是任何希望都會有人抓住，哪怕只有一點點。
重新坐在沙發上，拿起剛剛才放下的酒杯，他看著被他那莫名其妙的惡趣味弄出來的黑衣手下拿著槍，面無表情的圍起來的瑟瑟發抖的富豪們，心中前所未有的暢快，以前經歷痛苦與壓抑都在他登上哥譚市的頂峰之後徹底的消散，彷彿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住他前進的腳步，任何阻礙都變得不值一提。
「等一下！」突然，人群之中傳來一個聲音，直接打斷了他飄飛起來的思緒。
轉目看去，只見在富豪之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來，目光平淡的看向他，沒有任何恐懼之情。
白夜好奇的看著這位有些眼熟的老者，那雙平淡的目光之中透露著些許憤怒，似乎對他的行為有些厭惡，這讓他不禁有了些興趣。
「你好，老先生，你看起來很眼熟。」
將杯中的酒液囫圇一口咽下，令喉嚨一瞬間產生刺痛感，白夜這才對著老者笑了笑說道。
「你不能這麼做！」老人的聲音有些沉重，雙眼直直的看著白夜，似乎在斥訴著他的惡行。
他不知道白夜的目的，但是人生經歷豐富至極到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的他卻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白夜隱藏的那股惡意，而他同樣明白白夜的話語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無論白夜希望什麼樣的結果，但是當他的話語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之後，一場從內部開始的分裂便不可遏制。
「為什麼？」白夜聞言不禁一笑，伸出手臂，晃動了一下手指，臉上浮現出惡劣的笑容，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說道：「也許你們現在還沒有明白，你們可已經都是我的人質了，所以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只是相比老者，這位站出來的中年富態男人就少了一些無所畏懼，緊張兮兮的看著白夜，不安的抓著手指，用力的揉捏著。
一身昂貴的純手工低調貴族風西裝在這種情況之下顯然沒有令他有任何安全感，甚至他心中都開始恨自己為什麼能夠來到這樣的宴會中，只是同時他也不得不開始擔心起自己這樣的選擇是否能夠令他脫離危險，只是他卻也不得不為此而冒險。
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永遠都不要奢望幸運落在你的頭上，從來都只有能夠抓住機會的人才能夠取得成功。
也正是因此，雖然白夜並沒有說明那所謂的『賠償』具體是什麼，但是他還是做出來這樣的選擇，二選一的選擇。
「我想要『賠償』。」
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以生命為賭注的選擇，自然不會有人不緊張。
「很好！」
白夜哈哈大笑一聲，走了上去，用力的拍了這第一個選擇站出來的人的肩膀，只是他的力氣顯然大了一些，同時這人本來就惴惴不安，雙腿不停打著顫，被他一拍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微微一愣，白夜接著一笑，伸手將其拉起來，拍著對方的臉，輕聲道：「你會為你的選擇偷著笑的。」
「很好，現在第一個人已經接受我的賠償了，那麼還有別人嗎？」白夜轉頭看向人群之中，大聲問道。
而隨著第一個人走了出來，並且沒有出現被丟下大樓的情況，富豪之中有一些人終於決定為了生命冒一次險。
人都是有從眾性的，不一會便有很多人做出來選擇，他們都抱著拼一把的打算邁出了腳步。
只是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有人選擇其中一個答案就會有選擇另一個答案的，也許是沒有冒險精神、也許是隨著財富的積累而變得謹慎，但總之不一會，宴會中的富豪們便涇渭分明，形成了兩邊。
白髮蒼蒼的老者看著這般情況，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雖然這裡的分裂並不會影響到外界，但是這些人都是這座城市最上層的一群人，手中掌握著這座城市百分之八十的財富，此時的選擇固然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問題也從來不是無端而生的，隨著時間的積累，今天的選擇註定會影響到這座城市的未來。
「哦！我想來了！」白夜看著做出選擇的富豪們嘴角掛起笑容，卻腦海之中突然回憶起了白髮老者的形象，轉身指著對方說道：「阿福，你是阿爾弗雷德對吧！」
他臉上的笑容中多處了一種含義，令阿爾弗雷德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覺得彷彿被看穿了一樣，不過隨即他便搖頭失笑，眼前這個亞裔青年雖然手段狠辣，卻又怎麼可能只憑一個名字就將他整個人看透，這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也緊張了。
「沒錯，先生。」按下心中的想法，阿爾弗雷德點頭道。
「真是久仰大名。」白夜淡淡的道。
他對這位老人的好奇心不大，畢竟連小丑他都親手殺掉了，對這些所謂的劇情人物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情緒，不過這位老人也許能夠有些作用。
「好了，各位！時間截止！」他看了看時間，原本約定的五分鐘已經超出了一些，他走到做出了不同選擇的分界線上，對著選擇站出來的人們道：「你們接受了我的賠償，所以你們會得到想要的，至於放棄了賠償的你們……」
他轉身看向另一群人，那些聽到白夜話語之後明顯表情一滯的人們，頓了頓，終於在他們面露絕望之前突然扯出一絲笑容來。
「恭喜你們被我選中了，而作為獎勵，你們，嗯，要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比如，你們的名字和，一根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