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杜弼與高歡
小關之戰，西魏獲得了勝利，東魏不得不暫時撤兵，三路兵馬，中路軍隊損失殆盡，高歡無奈之下隻得暫時罷兵休整。
（注：曆史上小關之戰後獨孤信才從蕭梁回到西魏，而且，同獨孤信投梁的將領還有楊忠，這裏為了加強劇情，將這段故事改為蕭綸於九安山謀逆，獨孤信陣斬徐安謨，獲得了蕭衍的讚賞，由此放獨孤信回西魏，參與小關之戰）
高歡想去汾陽，汾陽有山川，還有美酒，去這裏歇歇也倒是不錯，他來到汾陽的時候，高粱長得老高，商人騎著馬車載著高粱酒往汾陽城而去，高歡對隨從說
“嗯，我是很會挑時間的，這個時候正好就是遊玩汾陽的最好機會，你看，不花錢，高粱豐收了，高粱酒做成了，這就是尋常人的快樂。”
高歡見汾陽附近有大山，上了大山就可以眺望汾陽城了，順便看看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如何，高歡便道
“來，隨我上山！”
高歡上了山，這裏有一處池子，叫做“天池”，算是長在山上的湖泊，很稀有，他來到湖泊邊，汾陽縣令告訴他
“大丞相，為什麽我們汾陽的酒這麽出名呢？全天下的人都愛喝！那就是因為這汾陽的酒水出自這天池啊！來，大丞相，我舀上一碗，給您嚐嚐鮮！”
高歡笑道
“奧，來來來，我親自來！”
高歡接過舀子，把天池的水舀上來喝一口，果然味道清甜，高歡說
“哎呀，果然說汾陽的酒天下第一啊，看來這水質就很好，所以你們也要保護好這裏的水潭，不要給人汙染了。”
高歡說著說著，一邊的山體出現了塌方，大家嚇得麵如土色，難道高歡說錯話了？高歡見大家神色凝重，指責道
“慌什麽？我說汾陽的酒水好，那天下的人都會來買汾酒！這話說的便利老百姓！你們驚慌什麽？老天爺不會看錯我高歡的！”
一些隨從正好站在塌方的山體旁，塌方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靠近這處區域的東魏士兵挖出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這石頭很奇特，黑黑圓圓，很大顆，上麵紋路很清晰，像是小篆字體，隱隱約約寫著“六王山川”。
士兵喊道
“大丞相，有奇石啊！真乃天石，上刻‘六王山川’真奇石啊！”
大臣們紛紛驚歎起來，高歡覺得不可思議，便捧著這塊石頭，隨手問了一下身邊的人，高歡身邊有個行台郎中叫做杜弼，高歡隨口問了一下杜弼
“杜弼，你知不知道這上麵寫的這段話是什麽意思啊？”
杜弼說
“大丞相，這是吉兆啊，所謂六字，乃大丞相之字（高歡字賀六渾），而所謂六王山川，正是大丞相稱王山川的跡象啊！所以，大丞相就廢掉腐朽的元魏，自己稱帝吧！”
高歡“你……你放肆！你這話怎麽可以亂說？現在這世上的人動不動就說我想造反，你別再亂說了！”
（作者注：這件事載於資治通鑒中，實際上解答六王山川者是一位叫做陽休之的行台郎中，杜弼隻不過是勸高歡稱帝而已，不過這裏為了漸少人物冗雜，所以把陽休之刪掉了，而六王山川很不幸成為了高家的下下簽，因為北齊王朝正是曆經六帝而亡）
高歡在並州（今山西）旅遊起來，但是關隴的宇文泰絲毫不敢懈怠，他穩定了前線，開始召集兵馬會議起來
“我們現在的優勢在於我們的士兵都很體恤老百姓，這就是我們目前的優勢，而且呢，三荊大地的百姓早就恨透了高敖曹和侯景，而且，高敖曹順帶接管了洛陽的軍政大權，也就是說，高敖曹不僅禍害了三荊，他還把洛陽給禍害了！”
一位叫做宇文深的將軍說
“現在，是我們打恒農的最好機會，高歡剛剛打了敗仗，軍心不穩。”
宇文泰道
“打恒農，這是個好辦法，我也想打，不過呢，我們去打，高歡的兵馬還是會集中起來應付我們，你們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李弼說
“這事情好辦，我們跟柔然曉以利害，攻打高歡的時候，柔然直接攻打高歡的北方，吸引高歡布置兵馬攻打柔然便是，要知道，柔然這些年喜歡攻打河北，因為河北總算是富庶些，所以呢，當年大魏也總是派出十幾二十萬的兵馬去防柔然，現在到了高歡，他自然也要這麽幹，如果沒有十萬兵馬，想擋住柔然就很困難。”
宇文泰“就這麽辦，另外，我聽說邵郡有個叫做楊檦的人，它可以使邵郡投降，因為他父親曾經在邵郡的白水縣當過縣令，我們一塊勸降了，總而言之，不要放過一絲機會，我們現在輸一場仗都不行，但是高歡可以輸很多次。”
散會後，宇文泰來找獨孤信，他問獨孤信
“如願，這次辛苦你了，恒農若攻下，你來攻打洛陽吧，你武功蓋世，有你當主將，大夥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獨孤信抱拳“末將遵命。”
高歡帶著大隊人馬趕回了鄴城，他的長子高澄在這裏等著他。
“我說啊，子惠（高澄的字），你也有心了，城門口大老遠就等著我了，我聽說，自你擔任尚書令以後，帶著大家整頓吏治，頗見成效啊。”
高澄說
“父親夙夜憂勞，我這當孩子的，不得分點憂嗎？”
高歡問
“那，你知不知道鄴城現在有很多人貪汙啊？”
高澄又說
“嗯……有的，不過貪汙永遠是頑疾，現在這個頑疾，不好治，不能下猛藥，因為我們才消滅爾朱兆就不到五年的時間，整貪官，不如先整肅民生，民生和吏治弄好了，再去治貪官，這也不失為好事。”
群臣聽高澄如此一說，紛紛低頭不語，高歡對著大臣們說
“來，你們看看，我說讓子惠當尚書令，你們又不信，看看，十幾歲出頭，這麽有水準，你們都看看！這是我賀六渾的嫡長子！這能力是絲毫不亞於蕭景禹嘛！”